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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7)

余秋雨先生在《行者无疆》中这样说,山地给人安慰,水边给人喜悦。山地让我们领悟天地永恒,水边让我们感知世界无常。山地的哲学是不知日月,水地的哲学是不舍昼夜。是的,七佛山是恒久的,即使山上的寺庙因灾难、战火等种种原因损毁、坍塌,只要文化的传承源源不息,后世的有志者还可以来重建。只是我们都是匆匆的过客,能在流星般的人生瞬间寻找一点永恒,那就是我们的造化了。

近几年人们对七佛山的关爱,植被和生态确实有所改善,被人们称为天然的氧吧。那么水呢?有山有水,才会人杰地灵。不忙,聪明的高平人又在计划打造一个天然的蓄水池——丹河。如果有一天,蜿蜒的丹河能够蓄满清清的河水在这个小城如玉带穿城而过的时候,我们真应该感谢七佛山上空缭绕的祥云了。

2008年6月14日星期六

伸手可触的历史

去过几次南京,但没有到过总统府。

办完事应朋友之邀一起去了总统府。此时正值南京的梅雨季节,空气湿热难耐,进入园,感觉到了凉爽,这可能是心理的作用。在不大的湖面上有艘石舫,站在桥上,看到湖里肥胖的不惧怕人的鱼拥挤在一起,一个个膘肥肉满,养尊处优的样子。在这些鱼的身上也看到了社会的进步。

我想,在孙中山时代,这里的鱼不会是这么臃肿的。因为那时候整个中国民不聊生,人都吃不太饱,我想鱼也可能苗条一些,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想。

在孙中山、蒋介石的办公楼里,仍旧陈列着以前的办公用品,老式的座椅、电话……这是我常在电影里见到的场面。我是那样的熟悉,甚至有种亲切感,一股历史的烟尘扑面而来,仿佛那一段历史就在昨天。

我想,这些人之所以成为伟人,是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他们还在为别人活着。他们有自己的理想,不仅有自己的理想,还有民族的理想。这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地方。作为一个普通人,以他的能力,能够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已经是不错的了。伟人们因他们的学识、理念和他们所信仰的精神度过了自己的一生,甚至是艰难的一生。孙中山,这个国人都不陌生的名字,和中国的近代历史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其实,如果孙中山是一个简单的人,凭他的能力和智慧,如果他经商也会能够赚到钱,如果他当教授凭他的知识也可以糊口。然而,他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他便有了坎坷、颠沛流离的一生。但我相信,他没有后悔过,因为他一生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按我的理解,为理想而生活的人,他一定是幸福的。

一个人的理想是和自己的思想、学识、教养甚至出身有着密切的关系。理想没有高下之分,政治家的理想和一个农民的理想如果相比较的话,不能说孰高孰低。孔夫子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得太对了。

这老夫子眼太毒,说到了要害,认识到了读书的重要性,这一点非常可贵。

然而他的失误在于他的表达方式,有些太过于直白,给后人留下了把柄。

尽管人们骂他,可都在照着他说的做。高尔基说的就比较聪明了,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多好。说明圣人也是人,也有失误的时候。

农村有句谚语,说巧人是拙人的奴隶。由此推论,伟人们是大众的奴隶。你想,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只要把自己管理好就行了,然而政治家却要治理整个的国家。我们普通人只操心过好自己的小家就行,然而政治家不行,他得考虑自己的国民都得过上好日子才行。

但是当一个伟人和当一个普通人有时是由不得自己的。伟人可以做一个普通人,然而普通人做不了伟人,所以,我们才将过多的尊敬留给了伟人们。

总统府的这两位主人,也是我们值得尊敬的伟人。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改变了近代中国的历史。他们的功过是非是吾辈所不能评说的。只是站在他们工作过的地方,你仿佛看到了他们忙碌的身影,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在昨天。

是的,历史就近在咫尺。

2008年7月14日

旅游的烦恼

写下这样的题目显得有些矫情。因为旅游已成为一种炫耀式消费,它并非是所有的国民能参加的项目。我不知道中国人能参加旅游的可否到得一半?

在三亚的海边,当如织的游人摩肩接踵挤在一起忘情玩耍的时候,在沙滩上织渔网的老伯静静地织着自己的渔网,他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热闹的沙滩上鼎沸的喧嚣声不绝于耳,但对于他来说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存在于他眼中的是寻找每一个残损了的渔网。我可以判断这个老伯的一生一定没有离开过海边,旅游对于他来说一定是奢侈的,所以,当你把旅游视作为一种烦恼,显然会遭人骂的,但这种情形实实在在存在于我整个的旅游过程中。

在老伯的渔网边,横七竖八地倒卧着不少的啤酒瓶,这是一帮旅行者昨晚在海边狂欢时留下的。可以想象他们昨晚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因为他们的帐篷就搭在沙滩的边缘上,这些人倒是很会休闲,狂欢之后,倒在帐篷里,听着大海的涛声,确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只是那沙滩上留下的一片狼藉,让我的心里升起一种淡淡的隐忧,我不知道海边的渔民怎么看待这种行为,也许习以为常,但我的心里升起的是难言的淡淡的忧伤。人就是这样,情绪无法控制。真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我住的酒店是提前预定的。国庆节以前就将住宿费汇到了该酒店。

但由于台风的预告,怕影响回程,我需提前回。酒店说不行,提前离店不退款,订房时的热情早已不翼而飞,变脸之快始料未及。最后我不得告诉他们,我付的是住宿费,不是定金,并且我提前和你打招呼,不影响你房间的再次预定。如果你拒不退款,我要投诉你们,并且会在你们酒店的网页上公布你们不良行为。其实,我也只是顺嘴出出气而已,没想到这一招儿还真管用,他们答应退款。我想,为何非要在双方紧张的关系上才能解决问题,不能正常处理?让人徒增烦恼。

三亚的气候说变就变,在西岛玩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大部分的游人想急于离开西岛,都聚集在码头上,秩序大乱,来往送人的船只又少,大雨如注,也没有避雨的地方,等的时间一长,人们的情绪不耐烦起来。这个时候,竟也有人走后门,北京的一个游客拿着电话说,你们经理的电话。执勤的客气地说,稍等。还真行,不一会这几个人提前上了摆渡船。人群开始骚动。走后门的不止一两个,一个穿海军制服的人过来和值勤的商量,说领导晚上要赶往海口,必须早点上船。有人说,既然领导这么急,怎不派个直升机来接。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的吵闹和咒骂声。我心里感叹,我真服了我们的同胞,什么情况下都能走后门,中国特色随处可见。

三亚市到处在开发,仿佛一个毛头小伙子,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精力异常充沛。目前中国所有的房价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唯有三亚,牛劲儿不减。一个风景优美的热带旅游城市,被随处的开发建筑切割得支离破碎,千疮百孔,仿佛开放初期的海口。这是三亚留给我的印象。三亚的风景是优美的,但过度开发会给这个美丽的城市带来人为的灾难。

美国掠影

一、转机

从北京到仁川机场一小时五十分钟,中午十二点起飞,不到两点就降落了。但转机需要等到晚上八点,中间除去时差外足足等五个小时,如果不等的话应该走了一半的行程。旅行社为了降低成本,只有选择这种线路的客机。

都说美国是一个民主平等的国家。真的平等民主?如果不是中国廉价物美的物品源源不断地送往美国,美国人真的会高看中国吗?我看未必。我总觉得目前的中国就像一个乡下的老太太,把自己家养的母鸡下的蛋卖掉,换成钱,再买成可乐。把有营养价值的东西廉价地卖掉了,自己喝到嘴里的净是些增肥的热量。有谁知道在美国的这次金融风暴,中国替美国人民买了多少单?换句话说,中国在美国的外汇缩了多少水?肯定没有人会告诉你一个确切的数字。就像次贷危机刚开始,几大国有银行矢口否认自己买了美国相关的股票,最后美国自己说中国的哪些银行买了,咱们自己才羞羞答答地承认了。

美国从来就是一个势利的国家,无论干什么事国家利益第一。在日本和韩国都驻有美国士兵,有美国的军事基地,所以在任何时候他都可能方便这两个国家,日本人去美国旅游无需签证。反过来想,经济上不管吃多少亏,我们没有丧失主权。不需要他人的保护,是不是?中国的土地上起码没有外国的军队。想到这一点,有些释然。

快要降落仁川机场的时候,舷窗外一片金黄,扭头看去,金色的海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如一块儿巨大的磨砂玻璃,又像冰冻的江面泛着金色的光芒,看不到蓝色的海水。角度不同,会有不同的发现。看来,看问题的视角非常重要。观察生活,我们需要不同的角度。

仁川机场晚八点登机。在嘈杂的机舱里迷迷糊糊度过了七个多小时,服务员开始送餐。此时已是美国时间早上八点多。不过这不是新的一天,仍是十月二十八日早晨。因为时差的关系,今天过了两个二十八日的早晨。

一晚上几乎没睡,浑身困乏,两条腿无处放,要是在家里,正是子夜时分,酣睡正浓。

珍珠岛纪念馆

美国时间九点四十五分终于降落在夏威夷的檀香山机场。出机场的第一感受是美国的就业率非常高,机场的工作人员大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并且女士居多。要在中国四十几岁的女性就内退了,这也说明美国的人口不多。在中国的机场,一色的青年人,很难在公共场合看到工作的老者。有,也是协管员或看自行车之类的。

哈,都说,美国的天是蓝的。夏威夷的天空,今天也是雾蒙蒙的。

美国人到中国开奥运会,乍乍唬唬拿天气说事,怎么这个着名的火努鲁鲁岛,天气竟然是这样?问美国的导游,导游说:很少,这样的天气,让你们碰上了。看来气候和环境问题不光中国是这样的。

二○○八年十月二十九日

二、夏威夷

到美国的旅行团第一站大都选择夏威夷,夏威夷第一个景点一定是珍珠港的亚利山那纪念馆,并且是免费参观。珍珠港是美国人的一块儿心病,也是一种耻辱。当时的罗斯福总统一直想介入二战,但国会不批准,认为美国人不应该搅进战争。有远见的罗斯福以一个政治家的眼光告诫美国人,日本人的图谋不仅是占领东南亚,但美国的主流社会不那么认为。当珍珠港被日本人狂轰滥炸之后,美国人终于相信了罗斯福总统。当时的珍珠港的海军雷达兵监测到了机群,但得到的回答是自己人,说是由美国的航空母舰“企业号”派出的侦察机群。这一小小的失误造成了美军的两千多士兵葬身海底。

现在研究二战的军事专家曾认为,说罗斯福总统接到了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情报,但他压而不发。他要以牺牲珍珠港的士兵换取参战的理由。推论的证据是美国的航空母舰没有一艘遭到日军的轰炸。难道是那么的巧合吗?唯一的理由就是罗斯福将计就计激起了美国人民同仇敌忾的参战决心。

美国人没有打捞亚利山那号,艾森豪威尔总统于一九五八年批准建造纪念堂。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亚利山那号静静地躺在海里,供游人们免费参观。沉下去的舰艇并没有死去,船舱里原有的机油会丝丝缕缕地漂浮到海面上。那是从亚利山那号的船舱里渗出来的,那是历史的记忆,仿佛那些逝去的灵魂在告诉游人们他们的存在,他们是不是用这样一种方式诉说着他们的悲痛或对战争的怨怼。

珍珠岛是美丽的,但在不远的昨天,曾经发生过人类的丑恶,那是人性的丑恶,是人类贪婪的欲望,美国人在亚利山那号上的纪念是留给后人的警醒。然而这警醒似乎是微弱的,并没有阻止后来者,美国人为了同样的欲望,出兵伊拉克,历史永远在重复昨天。

在美丽的夏威夷给我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司机彬彬有礼,如果遇到行人横穿马路,他会老远就减慢速度,礼让行人。但这种礼貌的行为,被我的同胞视为美国人的虚伪。

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让人惊异的是,几乎所有的车辆靠边停下,礼让救护车先行。这情景让我记忆深刻,这是对生命的尊重。我们在国内也会见到这种情形,不同的是警车,那是在为公仆开道。伴着的是厌恶的喊声:“靠边,靠边。”让主人靠一边给仆人让路。

人民的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这话是对的,但对的却没有人执行。我们好说国家大事,应该说人民大事,没有人民何来国家。我想起一条国内的标语:职务是人民的信任、权利是大众的委托。话是对的,但现实呢,想到这,我只能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三、旧金山

到了旧金山,心理落差较大。一个不大的城市,有些破旧。地上的纸屑告诉人们,这肯定是华人居住的地方,在华人聚集区更感到华人的存在。城市游览的地方一是金门大桥,二是圣玛丽亚大教堂,还有渔人港,七拐街。倒是圣玛丽亚大教堂留给我的印象强烈。这个教堂是一个华人设计的,进到里面庄严肃穆,高大的穹顶令人遐想。

我们的司机兼导游,是一个东北小伙子。移民四年,对美国的彬彬有礼颇不以为然,认为是美国人的虚伪。他认为美国人骨子里看不起中国人。我想这一点可能有道理,因为它是近距离看美国人,他每天和美国人打交道,体会到的是艰辛和白眼,不容易。他一路上将他遭遇到生活的艰难诉说给我们。在我看来他的起点较低,来到美国会是很难打拼的。他说近几年中国经济发展快,华人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胡锦涛主席来美国访问的时候,布什邀请胡锦涛主席到德克萨斯州家里用餐,被胡主席拒绝了。我想胡锦涛主席的拒绝便是中西文化背景不同的佐证。

他说在旧金山做苦活的大部分是墨西哥人。墨西哥人老实勤快,美国人比较喜欢。

晚上因为时差的原因,睡不着,打开了电视,有一档新闻,是用普通广东话播的,报道一个开中餐的老板最近的经营情况。由于受美国金融风暴的影响,好多人为了节约,放弃了到饭店喝茶吃饭。老板为了聚集饭店的人气,不得尽量调低饭店的饭菜价格,几乎没有利润,只是为了正常运转,不至于倒闭歇业。可见美国的金融风暴对普通人的生活也构成了冲击。

早晨,冒着蒙蒙的细雨,往机场走,我没有感到自己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如果摒弃异族文化的隔阂,地球真正的是一家人。

旧金山,很旧,真是名副其实。当初有多少华人为了淘金梦来到了这个地方?为了淘金梦想,人们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城市。人的建设力量是强大的,这是人类坚强的一面。

2008年11月1日星期六

四、华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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