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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上访寻解(1)

(一三○)

打架过去了月半,受伤的人都已出院,但并没有人为他们负责。

马盛昌、景垣、成宝刚、常随风拿着药费单到路家找到路天宝,让其报销药费。

路天宝挠着头皮说:“村委的账在杨明手里,我到哪儿去报?”

马盛昌瞪着眼睛说:“在哪儿报是你的事,我们只要钱。”

成宝刚笑了笑,说:“我们维持秩序,是支持你的工作。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呀!”

常随风咧着大黄牙,说:“他们是你叫去的,我是跟着他们去的。维持会场秩序,是你派的工作。不能说我们因工负伤,你支委不管吧?”

景垣微微一笑,说:“我理解你的难处。你只要说句公道话,钱该谁出就行。

没钱我等吧。”

路天宝发给每人一支烟,带着歉意说:“弟兄们支持我、理解我,我很感激。

你们是在支持支委工作,维护秩序的时候受的伤,我和支委都不赖账。我肯定不会让弟兄们流血再流泪。请大家再等几天,如果我报不了,我用自家的钱给大家补上。”

常随风吊起眼,问:“你甚意思?听那话,像我们是来逼你掏腰包的。好好,也算,让我们等几天?”

“等几天?”路天宝苦着脸,无法回答。

正在尴尬时,天空忽然飘来宋祖英的歌声:“今天是个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

不等宋祖英在高音喇叭里唱完,杨明便吹了吹喇叭开始讲话:“村民同志们,请注意了!现在广播通知:村委会决定,今年给各位村民发色拉油10斤、白面50斤、大米50斤。请村民同志们听到广播以后,到村委办公室领取购物券。下面再广播一遍……”

成宝刚一听就火:“现在就他说了算,哪还有村委会!”

常随风认真地听了广播,略加思考,道:“他没挂支委,是不是想独占功劳,收买人心?”

成宝刚立刻拉起景垣:“打了人不赔,还想再当村长,门也没有。走,告他去!”

马盛昌、常随风也顾不得再提钱的事,风风火火地跟着成宝刚便往外走。

他们四人找到派出所,进了所长办公室。何所长道:“来了正好,我正要核实情况。”随着叫来一位警员,铺开笔录纸。“谁是马盛昌?你?开会当天,你腰里别着菜刀做什么?”

马盛昌莫名其妙,认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菜刀来。道:“没有啊!我又不想打架,别菜刀干甚哩!谁有刀伤?还是我家的菜刀有血?”

何所长翻了翻档案,又合上,说:“有人证明,你持刀行凶,由此引发了一场血案。”

马盛昌瞪着眼睛愤然道:“哪个狗日的说瞎话哩!不要说在公共场所,就是在家,我也不动刀啊!那是娘们的活。那天我要是拿过刀,就不是我妈下的!”

他咬牙切齿,发着狠誓。何所长道:“瞧这素质,不骂人不会说话?”又转向成宝刚,“你把打荣改凤的问题说清楚,她说她的右手腕都快断了。”

成宝刚道:“她有一句人话?你要听她的,明儿就过年哩。”

何所长瞪着他,道:“正面回答,是不是你打的?”

成宝刚道:“是我打的。但那个时候,她在指挥‘花豹子’们打盛昌。”

何所长点点头,微闭双目,叹道:“唉!这哪是治安案件。”

派出所对他们四人做了笔录,到天黑才结束。

此后,他们又找乡政府、信访局和公安局,所到之处,都答应催案。

等了一周,没有结果。又等了一周,还是没有结果。

他们便一起到程广进家,找他出主意。程广进打电话叫来甄广雄,又让他去拎来两瓶白酒,令妻子炒了两盘素菜,支起酒桌,然后斟了几杯酒,道:“弟兄们受苦了,来来来,先压压惊!”

大家碰杯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常随风夹了一口菜,一边嚼一边骂:“这他妈甚屌社会!衙门比厕所还多,好话说了一大车,有人接待没人管。”

成宝刚说:“腿跑细了,人转晕了,到现在不知道该找谁哩。”

甄广雄道:“我听说,这个案子,许书记也插手了。”

常随风含在嘴里的菜没有咽下去,脸上早乐开了花,含含糊糊地道:“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啊!丑人疙瘩福,咱有贵人相助了!好人,许书记真是个好人!”

甄广雄道:“瞎高兴!许书记帮的是那厢。”

“啊!”常随风唿嗵一下把菜咽了,梗着脖子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为甚要帮杨明?”程广进问。

甄广雄满脸疑云:“他和巩老板,那是哥们弟兄。老巩能跟杨明作对?”

(一三一)

《王庄村财务收支以户公布一览表》出台了,三、四季度各一份。但下发时,窦贤非常谨慎,只发给与他保持一致的村民。

不几日,甄广雄就把这两份财务收支表搞到了手。他把路天宝、成宝刚、马盛昌、景垣、常随风等人叫到程广进家,伏在桌上,将全年的四份报表合在一块,对同项支出进行累计,然后递给他们看。

“果然是挥金如土!”路天宝十分惊讶。

常随风瞪着眼睛道:“这么多的钱,咱见也没见过!”

程广进骂道:“狗日的,这哪是花了,简直是成捆地扔了!”

成宝刚骂道:“告狗日的。拿集体的钱,就是这么糟蹋哩?”

“告狗日的!”马盛昌也骂道,“让屌们吃了再吐出来!”

景垣淡然一笑,道:“那是人家杨明弄的钱,咱能告得赢?咱去说说,只要报了医疗费,管他怎么花哩,点火烧了也行。”

“你倒是放屁!”甄广雄梗着脖子骂道,“他要不夺煤矿,我能白干?老百姓能饶得过我?他弄的钱,他凭甚弄的钱?大风刮来的?”

程广进道:“就算是他的功劳,资金上了集体账,那就是村民的钱,不能由他一个人挥霍。他一年吃6万不心疼,可给你报销6块钱,也没门。不行你去试试。”

成宝刚道:“咱大老爷们,丢钱不丢脸!跟他说好话,败不起那兴。现在咱有证据了,用得着求他?还是那句话:告!”

马盛昌道:“就是,告!咱该上省城上省城,该进京城进京城,怕谁把屌咬了哩?告!”

路天宝摇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合理的花费,咱可以要求审计。”

程广进瞅他一眼,道:“你说了个球!那跟告状不一样?再说,咱不告,医疗费谁出?审计能解决医疗费?”

路天宝张口结舌。甄广雄道:“知道你不能告。该伙计们做的事,不连累掌柜的。你当你的支书,剩下的事我们做!”

当晚,程广进起草了小报,交给甄广雄去打印。甄广雄把打印件分散给其他人,连夜贴在街头。

次日一早,墙壁、电杆上便贴满了小报:

透阅收支一览表,惊人支出真不少1、巨大的杂务工资支出:161295元;2、巨额的电话费支出:21074.65元;3、庞大的招待费支出:63957元;4、不敢想像的租车费支出:42272.03元;5、惊人的宣传、节日花费支出:180217.60元;6、400多米长的南街拓宽工程支出479930.20元;7、打井支出(590米深):575320.95元;表中所列支出还有很多“其他”,到底用在何处不明白。这些支出都是合理的吗?是一个村委的正常开支吗?请村民同志们认真思考。

由于贴得太多、太牢,保安们撕也撕不完。从早晨到上午,电杆、墙壁前站满了阅读小报的村民。

“啧啧,真怕!光工资发了16万!”

“真是小嘴吃倒太行山。”

“这么多租车费,能绕地球转两圈。”

“过节弄了些甚,能花那么多!”

“你看打井,才是黑窟窿没底儿了……”

程广进在村里掀起了波浪,又让甄广雄筹资4000元,带着常随风、景垣、马盛昌、成宝刚等20多位村民,和全年的财务收支表,去了省城。

他把收支表当作一颗重磅炸弹,想在省城引爆,创造轰动效应,但转来转去,见了一大堆奔驰、宝马,见了数不清的政府官员,却没有一个领导把他们当回事,也没有一个领导稀罕他们的收支表。除省信访局的工作人员在窗口草草地出了一张格式化的信函之外,再也没人理了。

“一张纸能弄成甚!看来,得进京了。”街头,程广进皱着眉头打了个寒战,看一看灰蒙蒙的天,向围在他身边的甄广雄等人说。

“是得进京。不进京办不成事。”成宝刚也说。

“都去?”马盛昌问。

常随风脱口道:“都去。出来一趟不容易,借个光儿,咱也转转北京。”

甄广雄盯着他,道:“你泡大款呢?这么多人,吃喝住宿得多少钱!我没带那么多,先回吧,要不管用,凑上钱再去。”

程广进想了一会儿,对甄广雄说:“把你身上的钱都给宝刚,让他和景垣、盛昌去北京。咱往回走。”

甄广雄道:“哪能回得去?”

程广进胸有成竹地说:“给他,回不去我想办法。”

甄广雄从身上摸出一沓百元钞,数一数22张,抽出2张捏在手里,给了成宝刚20张。程广进把那2张夺过来,一并交给成宝刚,说:“实在穷腥子气!”

甄广雄笑道:“中午了,连饭钱也不留?”

程广进道:“饿不死我就饿不死你。”又对成宝刚道:“打的到火车站,见往北京走的车就上。”

景垣面有难色:“我算了去吧。派出所要是不处理,我就当自己栽了跌。”

成宝刚招手拦下一辆面的,拉着景垣便走:“咱自己下软蛋?美死他!”和马盛昌钻进去走了。

程广进把带来的村民们招呼到一块,说:“咱的目标是省委,那儿有人管饭。

出发!”

这20多人不进饭店,不找旅社,径直向省委走去。

到了省委门口,持枪站岗的武警拦着不让进。程广进道:“我们有重要证据,要亲手交给省委书记。你要敢耽误,小心你的饭碗!”

小武警不知轻重,拨通电话请示。不一会儿,出来一位警官,和颜悦色地将他们带到里面的接待室。那里没有饭吃,但有水喝,有椅子坐。警官问:“你们跟书记有预约吗?”

程广进懵了:“甚叫预约?没有。我们有证据,很重要。你看看,一个村长,一年花掉的电话费比省委书记都多。还有吃喝费、租车费……你看,你看看……”

警官浏览了一遍,似乎没有看懂。问:“是上访吗?有材料没有?”

“有。”程广进跟甄广雄取了一份材料递给他。

警官道:“你们在这儿休息,我跟信访局联系后通知你们。”带着材料去了。

程广进呆立半晌,自语道:“咱才从那儿出来,他又跟那儿联系。不会出甚问题吧?”

甄广雄讥讽道:“你不是能?一会儿看你怎么说?”

常随风摁着肚子问:“省委哪里管饭,咱的饭呢?前心贴住后背了,先给咱弄点吃的吧!”

程广进不耐烦地道:“你跟猪八戒一样,整天只会吃。还饿死你哩!——不行咱走吧。可是钱都没了,咱往哪儿走?”

甄广雄道:“你有办法,问我干甚哩!饿急了,非把你煮吃了不行!”

程广进站起来道:“走吧走吧,再迟怕有问题。”

大家跟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被数位保安堵住。其中一位道:“汪主任只许你们在接待室活动,不许出来。请回到里面去。”

程广进道:“我们饿了,得去买点吃的。”

保安道:“我可以请示汪主任。在通知到来之前,你们只能在这儿呆着。”

他们被逼回接待室。甄广雄道:“还想吃饭,做梦吧!”

他们等啊等,等了三个多小时,也不见汪主任回来。常随风饿得肚子直叫喊,嚷着要出去自己掏钱买饭。但保安们堵着门口不让他走,只说主任一会儿就来,请他耐心等待。他们无奈,只好以水代饭,软饱充饥。当太阳快要西沉的时候,他们等来了面包、等来了火腿,也等来了乡党委焦书记和拉他们回家的中巴车。

(一三二)

出了站台,成宝刚、景垣和马盛昌不知往哪里去。偌大个北京城,街道纵横,高楼林立,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该往哪里去?

天气阴沉沉的,偶尔刮过一阵风,吹得后背冷飕飕的。三人正在徘徊,迎面走来一位瘦削的中年妇女,臂弯里挎着一个包,手里拿着北京政区图,问:“要地图吗?八达岭、颐和园、天坛……”见他们没有兴趣,又问:“老乡,是上访的吧?

我这儿有你要的东西:《上访指南》。”

“多少钱?”景垣随意地问。

“要地图,还是《上访指南》?”

“都要呢?”成宝刚说。

“30块钱一份。”

“太贵了。便宜点不行?”马盛昌问。

“这已经很便宜了。”瘦女人扫了周围一眼,从包里抽出一本书,递给成宝刚。

成宝刚翻了几页说:“盗版书,值不了那么多钱。”

瘦女人抢回来道:“这都是保密资料,哪有正版!你在全北京找一找,买得上?”

“10块钱吧?”马盛昌还了价。

“最少25。少出一分,钱是你的,书是我的。”中年妇女说。

正在砍价,忽见远处人群骚动,两个衣服破旧的中年人被四五个穿戴齐整的人拉着往矫车里塞。瘦女人急忙将书藏起来,对他们说:“快走快走,接访的来了。

遇上他们,你们就白跑了。快,跟我来。”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跟着走。瘦女人又道:“我给你们找个旅店,保你们住着舒坦,吃着便宜。那里是上访人之家,有专人指导。”

景垣用征询的目光望望成宝刚,成宝刚道:“走吧,住哪儿也得出钱哩。人地生疏,咱也不知道哪儿好。”

于是,他们跟着瘦女人上了公交。到一个站台下车后,又跟着她绕过几个胡同,来到一个旅店,招牌题名“桃园旅店”。瘦女人指给他们:“住进去找陈老师,他会免费帮助你们。”说罢便返身走了。他们进去,问了价,觉得不太贵,便出示身份证,登记入住。

店内不太整洁,墙角挂有蛛丝,窗台积满浮尘,床单、棉被全都陈旧不堪。

他们也不计较,把鞋一撂,疲惫地躺在床上,任那床板咯吱咯吱地响。

休息片刻,景垣去了卫生间。出来之后,见迎面房间的门框上贴着五个烫金字:

上访人之家。门上贴着:指导上访、代写诉状,便好奇地走近看,就听得里面像在讲课。他轻轻地推开一条缝往里瞧,就见许多人坐在凳子上或床边,一边抽烟一边听讲。见没人在意,景垣蹭了进去。

这个房间比他登记的略大一点儿,窗下的写字台上放着许多书,写字台前反放着一把木椅。一位面呈三角形的男士坐在木椅上,滔滔不绝地讲:“……历史告诉我们,离开权力,法律就失去了灵魂。在高度集权的社会,没有什么东西比权力更重要。谁拥有或者借助了权力,谁就拥有了法律,就拥有了颐指气使的能力和铺天盖地的财富。被人奉若神明的包公,是靠皇帝的铡刀来主持公道的;南丹透水事故是被媒体曝光后,在党中央的重视下查处的。权力的干预既可以让庞大的行政司法机关,对众多民工血淋淋的生命视而不见,又可让九泉之下的冤魂重见天日。我们是老百姓,我们的崇仰极其现实,当权力比法律对我们更有用时,我们选择什么?显而易见。大家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来到天子脚下,寻求什么呢?

是法律吗?不是,肯定不是。司法机关到处都有,法律无处不在。大家寻求的是权力,是能够操纵法律保护自己的权力。”

三角脸讲得口渴,端杯啜饮。听众们便不断地给他递烟。都说:“讲的好,真好!”

“说到咱心里去了。”

“高人指点,就是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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