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觉得生活在别处
当我漫游多年，匆匆归来
在这个夏日，看见两只燕子
停歇在阳台的晾衣绳上
隐身书房，看见它们
东张西望的两个小家伙
在干些什么，原来它们
看中这个地方，在此筑巢
在附近的空地，它们
找到泥土、麦秸和草丝
没有从很远的地方去找
筑巢的材料；完全没这个必要
近处有的就是；它们忙碌着
飞出去几分钟又回来
我在一侧察看，它们衔泥归来
抖动着羽翼：用口水将泥丸粘结
一日，放置一首未完成的诗
在阳台，看见两个燕巢
一个正在扩大，另一个已经停止
今天，突然看见九只燕子
飞来，聚首在阳台上
说着它们自己的语言
我发现巢中几只小脑袋
在晃动；我开始给远方友人写信
说我和燕子居住的地方
空气特别生动、鲜美
199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