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箱里上下翻动,找一封信。
(实际上没人写信。他的通讯簿上的名字全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和一座孤零零的房子)他找到一滴泪和八平方厘米大的尘土。
偶尔一个市内电话:你好——(这多么激动人心)然后是公事公办:水电费交到章医生那里。
窗框的投影在他脸上画了一个“十”字。
一张邮局的明信片,印刷体:圣诞快乐(快乐个屁!在花园中,他才反应过来)!
隔了几周,他在书房散步,他说:
“送牛奶的小姑娘真漂亮”,而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回忆,建筑物尖顶都插着红旗。
1996.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