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告诉你的。”他的语气中竟有几分哀伤。清弋没有多少在意,恶狠狠瞪着他。要知道,若是旁人看到这场面,会觉得是一个小白兔把枪顶在大灰狼头上的。夏清弋再如何也比不过这个男人的狠辣。多少年,多少日,都不能成为,不能逾越。
“你……我不想杀你的,我只想知道八年前的事。”她眯起了眼睛,似乎想从他紧绷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很遗憾,这个男人无动于衷,薄唇轻启:“先担心担心你儿子吧。”
儿子?她的脑袋嗡的一声,不好!这个家伙……
“你给我记住了!”她松开手,奔向后台。
男人悠悠站了起来,纤细由于骨架比较大的手在清弋刚才待得位置一抓,空气。是空气。他叹了口气,拿下墨镜,夜中显得邪魅而勾人的俊容倏然呈现,他幽深的眸底泛出几波暗涌。八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但却是这样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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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玛莎拉蒂停在离舞台不远的路边,两个人蹑手蹑脚上了车。
“哎,老大这么整真的好吗?这小孩这么可爱。”
“别揣测老大的心思,他肯定有他的用意。”
“就一小孩,还用上咱俩,老大小题大做了吧。”
“开你的车去,烦人!”
后备箱里,一个小小的黑影蜷缩在里面,憋屈的拔出身后的注射器。我去!爹地这么狠的啊,这么大剂量的麻醉剂,果然和妈咪一样,都不是啥好东西!哼哼。
掏出隐匿的微型发射器。
树林间,夏清弋的手机一响,打开一看。嘿嘿,夏宝贝你好样儿的。
车子驶进了WMC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
“嘭”肖琪和肖毅小心翼翼打开了后备箱,看到的是一个睡得正香甜的孩子,婴儿肥的模样,嘟嘟的小嘴轻轻喘着气,肉肉的小手似乎在抓着什么,看来,是做梦了。
实在可爱,实在萌呆。两个驰骋血场的人竟也呆住了眼。
愣了许久才想起来老大的吩咐,把他轻轻抱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门被锁上了,夏宝贝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开着灯,整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但却出奇的干净。他笑了笑,优肥的嫩脸也萌出一个小酒窝来。
爹地好坏,还装针眼监视器,还装了这么多,下了血本啊。爹地果然有钱,嘿嘿,以后生活不用愁了。想到那成箱成箱的红毛爷爷就乐不可支。笑得更疯狂了。
监控室里,男人修长笔直的高大身影走进来了。
“怎么样?”他冷冽的瞳孔缩了缩。
“冷总,他在笑。”
笑?笑什么?夏清弋,你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他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
“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他收回了心底的疼痛,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