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声音自那张修饰完美的唇中吐出,一字字都是致命的毒药:“小枝,哦,本宫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永远跟在那贱人身边的小女官呢,当初本宫看你年幼不忍杀你,没想到一时的心软反倒养虎为患。”
“哼,”司药眸色一黯,口中一哼,“御侍卿娘子料定了你会对付她,所以提前将我调离身边,我才能堪堪逃过一劫,哪是你这凶残的女人大发慈悲?既然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啪——”一声响亮的声。
皇后身边的宫女怒斥:“你一个小小司药竟然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看来你真的是不想要命了。”
“要命?”冷冷一笑,司药忽然将一个物体塞入嘴中。
宫人抢夺不急,都慌乱地看向皇后。
“你,该死!”皇后也一脸的惊慌,上前就要撬开司药的嘴,“给我吐出来,休想死。”
真相还没有完全说出,还没有供出想要的真相。
对皇后的疯狂举到无动于衷,司药只是凄凉一笑,黑色的血顺着唇角慢慢渗出:“静姐姐,小枝似乎不能再遵守承诺了。”两眼一闭。
放下手中的瓦片,妩绵感到自己的心口堵得难受,司药,为了遵守和曾经主人的一句承诺,竟然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原来,这个宫廷不仅仅只有勾心斗角,也有真情付出吗?
而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子付出了生命,如果叫住司药,一切就都会有所不同的,因为她明明早就知道那是一场陷阱。
“公主。”无声无息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背后,冽夜淡漠地看着她的背影,“公主你又心软了吗?”
“冽夜。”未回首,她定定地看着黑暗中的一点,“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梓樱师傅为什么会出现在青龙国?”
冽夜凉薄的嗓音缓缓传来,不带情绪的漠然:“拿钱办事而已。”
“那么,”将自己完全隐入阴影中,她看着司药的身体被宫人抬出,“那么冥界又是哪里?”
冽夜微微一愣,从前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只是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而已。”
还是有什么变了。
“杀手组织?”她呼吸一滞,听到了自己跃动的心跳,“那么,天迹和天瑶真的已经死了吗?”
她一直不愿接受的真相,不愿意相信。
他回答:“没有。”
“没有?”一阵狂喜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转身面对他,抓紧他的手,呼吸急促,“你是说,你是说——”
她不敢说出口,怕一切只是一个谎言。
“是,”冽夜看着她焦急的神情,叹息,“他们生活在玄武国。”
“玄武国?”呼出一口气,她微微一笑,仅仅只是普通的相貌,看着却也是绝代的风化,“很好,活着,总是能见面的。”
心情莫名变得雀跃,她好像再见到他们,听瑶瑶温柔地唤她公主。
然,冽夜的下句话又让她陷入了无底深渊:“嗯,不过,他们都已经忘记公主了。”
忘记?不可能,他们说好要守护她一辈子的,怎么会忘记,不可能的吧。
妩绵趑趄着退后几步,咬着唇,不能言语——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不是吗?她还妄想着什么呢?
“他们——过得——好吗?”颤抖着,她竭力控制自己乱了的心绪,“是自由的吗?”
“是的,很好。”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好多令她绝望的事,只有这个消息对她是安慰。
浅笑着应了,她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换上属于自己的衣裳。
妩绵蜷缩在床角,抱着傀儡娃娃,让它坐于自己膝头,细细地描摹着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五官,唇边含笑:“哥哥,他们还活着,真好。”
“宝贝儿,”阎飞尘含笑立于床头,看着她温暖的神色,“告诉你个好消息。”
敛住笑容,她别开脸不理他,那一夜要不是他对她下了药,她不可能处于那么痛苦的情况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吃干抹净。
“真的不想知道吗?”阎飞尘靠近她,伸手将她顺势揽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芳香,“那一夜,对不起——”
他并没有料到那一夜,龙铭澈会突然而至,而有些事,他也并不能完全插手。
“对不起?”厉色尖叫,她一把推开他,“对不起有用吗?”
对着他,她总是忍不住歇斯底里,控制不了情绪。
他伸手,她却狠狠拍开,无奈叹息:“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
“走?”她一脸惘然,“如果可以走,可以放开一切,我何至于还呆在这里?”
“宝贝儿,”趁她不注意又轻易地将其揽入怀中,他环着纤细的腰肢,“相信我,我会将整个天下送到你手上。”
“我才不要!”她很生气,不想搭理他。
“你呀,就是太可爱了。”在她唇边偷了一吻,看着娇俏的人儿在自己怀中撒娇,阎飞尘心情甚好,“让我爱不释手。”
“哼哼,”她一撇嘴,状似生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