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希望你,”启元平复了下呼吸,“本宫只希望你好好教导她,让她能好好地在玄武国安身立命。”
“妾身尽力就是。”玲珑想要在玄武国安身立命,那是做梦,她已经为其铺了路,就待其跳入火坑。
无奈地叹息,从启元夫人的口中吐出:“玲珑很喜欢你。”
“妾身明了。”她讨厌玲珑。
启元夫人欲言又止,满眼的悲伤:“叶令史,你真的想要做皇上的妃子吗?”
一愣,妩绵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是想要试探还是要威胁,她唇边挂上浅笑:“这不是妾身可以决定的,一切全凭皇上的意思。”
“你——”启元夫人唇翕动,却在一声叹息之下止住了话语,旋过脸不看她,“没有心爱的人吗?”
“啊?”莫名其妙的话语,令妩绵不禁蹙眉,“夫人何意?”
“割舍不下的人。”再看向她是,启元夫人一脸的云淡风轻,眼中朦胧一片看不清情绪,“只是要告诉叶令史一句,这个后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和,何必要将自己的美好年华葬送于此?”
她有些不愉,启元夫人是在警告呢。
“妾身知晓。”下一个,就是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今次于皇后又如何,既然已经向她宣战,那么随时准备接招。
谋害皇嗣,即使所有人都被灭口,总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德嫔为此失去生命,启元夫人,至少是打入冷宫。
“妩儿,真的哦,那边很好看。”玲珑提着裙子丝毫没有一点点公主的自觉。
“公主,小碎步!”后面的宫女焦急地在后面指正,可惜前者根本没有任何听进去的情况。
“嗯,皇宫,到处都是惊喜。”也到处都是死魂。
启元夫人看着玲珑的模样,头疼地支着头,无奈:“玲珑,你是公主,怎么可以如此没教养?”
“啊咧,”皱皱眉,玲珑放下裙摆,“我不是早说了我不喜欢穿长裙,你又不给我穿男装,而穿裙子走不快,当然就这么走了,还小碎步——”玲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很烦,很虚伪耶。”
“玲珑!”启元夫人厉色呵斥,却因为动了气,不停地喘息。
“夫人。”后面的宫人上前为其平气吩咐其他人,“去尚药局请尚医娘子来,”低声安慰,“夫人莫要生气。”
玲珑飞速跑过去,抚着启元夫人的背,类似教育的口吻:“你都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动气,我只是还不习惯公主的生活,以后慢慢会改的啦。乖哦,别气了哈。”
虽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母妃,但看启元夫人如此难受,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被玲珑的语气逗笑,启元夫人无奈地摇摇头,握着玲珑的手,目光恳切:“玲珑,我不希望你如何,只要你好好保护自己,可是,一旦你离开了青龙国,行差踏错,都会惹来杀身之祸,到时,母妃也无法保护你,你说,母妃该拿你如何?”
看着眼前母慈女孝的场景,她一阵恍惚——启元夫人是为了保护玲珑而将其禁锢,强迫其学习礼仪的,并不是她以为的为了保全自己。
妩绵嘲笑自己的想法,宫廷,哪来所谓的亲情,一切都是戏,都是给别人看的戏,彼此,心里想着什么也就只有自己知晓,旁人再猜测也仅是徒劳。
“我知道了。”玲珑耸耸肩,接受。
她一直猜不透,为什么玲珑会特地跑来向皇上要她。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妩儿,”玲珑眯着眼与她对视,叫的不是一般的腻人,“人家好无聊。”
“公主,”她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妾身已经将水碗换成书,也从三本书换成一本了,可是,公主你还是走不平路,怎么还会觉得无聊?”
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就是老掉下来,我才觉得无聊啊。”抓着她的手,玲珑苦着脸,“我根本就不上做淑女的料啦,才不要学习这些东西呢。”
忍下甩开玲珑转身就走的冲动,她好言相劝:“可是,公主不是答应了启元夫人要乖,要好好学习的吗?”
“啊咧?”眨巴眼,玲珑一脸的贼笑,“我的话你也信哦,那是骗骗她的啦,如果我不这么说,她还不看着我接受训练啊。”
“公主,一诺千金,你将来代表的就是青龙国,不能——”看到教习嬷嬷见到玲珑跑得那么快时,她还在疑惑,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她也好想跑。
“嘿嘿,我们,”凑近她耳边,“我们去看玄然好不好?”
“呃?”她发现此刻脸上脸笑都装不出来了,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轻声细语,“公主,男女婚前是不应该见面的。”
只是一面,玲珑似乎就无可救药地迷上了那个玄然,可是,启元夫人下令,不允许其踏出容歆宫一步。
“妩儿,拜托啦!”玲珑拉着她的手左右摇晃,笑嘻嘻地撒娇,“人家喜欢他啊,上次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凶,当然要找个机会好好问清楚。”很正当的理由,“我要和他好好培养感情的说,以后夫妻生活才和谐美好啦。”
“女孩家要矜持。”对这个任性的公主她也有些无奈,玲珑根本对男女之别毫无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