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依旧一脸浓妆的皇后,看不出真正情绪的脸:“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
她清楚知道,皇后躲在笑容之下的凶狠以及虚伪,还有贤妃那一脸似乎看淡世事的表情,大概就因为皇帝好那一口,真实如何,也就只有本人清楚。
她不相信这就是她们的本心,隐藏在面具之下的丑陋灵魂令她作呕。
皇后笑着上前扶着她坐下:“妹妹都可以下床了。”
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眼睛却是空茫而淡漠,毫无情绪,做了伪装,掩饰的很好,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她向来习惯察言观色,皇帝和皇后,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擅长演戏,擅长玩弄别人,同样狠绝。
“谢皇后娘娘关心。”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皇后,敛下眉目,很温顺,“臣妾的身子已经好了些,正准备过段时间给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问安呢。”
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傻瓜,你身子骨不好,如若乱跑,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可担当不起。”
从这几日看来,皇帝对其的宠爱可不一般,相对于昭仪和华嫔而言,是更佳的棋子,看着便是天真不解世事,性格又极为温顺,更容易掌握,善良的人太容易信任别人。
“臣妾哪有皇后娘娘说的那么弱?”她浅笑,一副弱不禁风的摸样,“倒是皇后娘娘,您有好好休息吗?”
像是关心,含着一派的天真,演戏,她最擅长。
皇后笑意更深,摇摇头:“你哦,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忘关心别人?身子弱还要强撑,这样,要让人操多少心呢。以后,有需要什么,只要随时差人和本宫说,本宫既然答应要好好照顾你,一定会做到,以后,谁若还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本宫。”
“没有人会欺负臣妾,”真的不想应付,身心疲惫,“倒是要劳烦皇后娘娘百忙中抽空来看臣妾,臣妾真的过意不去。”
“那一夜,要不是你奋不顾身地救了皇上,今日,我们都是另一种光景。”皇后笑笑,皇帝驾崩,太子登位,太子和皇后向来有嫌隙,即使碍于身份不能如何,可是,难保会有什么鱼死网破之举。
她选择了一个令她们都满意的回答:“只是臣妾的本职,因为那时候,是臣妾离皇上最近,臣妾想,遇到臣妾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嫔妃都会这么做的。”
皇后微微一愣随即又笑道:“妹妹有心了。”在生死之间,当时,自己根本也被吓住了,其实,是自己与皇上的距离更近,却,没有那份勇气,已身为皇后,就背负了很多不能放弃的东西,舍不得放弃。
她的说辞给了皇后一个有利的台阶。
“本宫听闻受伤之人,夜间总是睡不安稳,”贤妃将受伤的东西递给夜舞,“这些安神香点燃之后,妹妹就能好好睡觉了。”
她对这个贤妃娘娘的印象只停留在娴静淡雅之上,可是,看着越不像敌人的人,往往就是敌人。
“谢谢娘娘。”她怎么可能睡不安稳,每夜的安息香,正在,一点点腐蚀着自己的神智,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皇上驾到——”
龙铭澈背着手,缓缓踱步而入,在见到皇后和贤妃时并不觉意外,只是今日自己刚刚解除了禁令。
“臣妾给皇上问安。”皇后和贤妃缓缓行礼。
“臣妾——”妩绵刚要起身,就被几步赶至的皇帝压下。
皇帝拉着她的手坐下,一脸的温情脉脉:“妩儿,你身子还没好,乱动可是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皇上,大家都在看呢。”过分亲昵的举动,令她羞涩不已,推搡着。
“呵呵,妩儿还害羞了,”他笑着转向皇后她们,“皇后,贤妃,你们也免礼吧。”
“妹妹,”皇后眼中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转而又露出得体一笑,“本宫为你寻来了上好的疗伤圣药,”命人将药锦盒放下,点点头,“妹妹要好好调养身子,有皇上陪着,我们就不便打扰了。”
“皇上,臣妾告退。”皇后和贤妃欠身行礼告辞。
“去吧。”皇帝点点头,很快又将实现转回妩绵身上,习惯性地伸手覆在了她的额间,“没有发热,妩儿今天的身体状况不错。”也不枉费他花了大价钱不远千里请了天下第一神医。
“一切都是皇上的恩赐。”她羞红了脸靠入他怀着,手无意识地覆上已经不会再痛的心口,讥诮——全部都是拜他所赐,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女人,不论是谁,都无法摆脱对容貌的追求,越美丽的女子对一切的要求就苛刻,根本就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一丝瑕疵。
她,她的本钱就是身体,身体当然就是更重要的存在,更加不允许别人毁伤。
“如果孤的恩赐能还你一个好的身体,”他叹息着揽紧她,“孤愿意将所有的恩赐都给你。”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呵呵,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算是死也无憾了。”谎言,谎话说多了,自然而然就变成了真话,说出口也已经成了惯性。
“不要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