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抓紧了她的手,修剪完美的尖锐指甲竟然深深嵌进了她手上柔软的肌肤之中,但是却始终是一脸的迷茫,似乎并未察觉自己的举动,只是恐惧地将眼睁到最大,无神地不知看向何方:“先帝的皇陵,昨夜,昨夜被雷电劈开,墓碑瞬间就化作了粉末——”
翕动着唇,却再也无法说话。
手上传来的刺痛令她不自觉想要挣扎,却在看到眼前之人如此神色,叹息着拉下贤妃的手,转头看向小舞:“小舞,你送贤妃娘娘回去休息。”
就算暂时稳住了贤妃的一些情绪,可是,未解决根本问题,或许,贤妃的精神会完全崩溃,真是麻烦。
小舞皱皱眉,看了眼她流着血的手背,而她回小舞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贤妃神思不属地在小舞的搀扶之下离开。
她看着手上深深的指甲印,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皇陵,据说,历代帝王皇陵所在都关乎着整个国家的将来,龙脉一旦断了,就代表这个国家气数将近,这对她而言,也许算是个不错的消息。
虽然皇陵被毁,实际上对这个国家的运势并无真正意义上的影响,但在于,它会造成全国的恐慌,而一国之君必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平息这次的恐慌,皇陵毁,皇帝也必然要举行重大的祭祀大典,皇后和皇帝会离宫祭天,到时候,帝后不在,这个后宫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难料。
今日之所以绵心苑里无人,大概原因也就是在此了,事发突然,又亟待解决,多半是被抽调走去准备祭祀之事。
“祭祀啊——”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皱眉——似乎他有会很忙了,以后见面又会很困难,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点。
所有人都忙着,只有她无聊地单手支着下颚坐在凉亭中,无聊地看着自己被重重包裹的手,上次掌心的伤在阎汐的调养下已完全愈合,一想起受伤,她又想起了胸口无法愈合的淡红色痕迹,一股无名的怒意越烧越炽——都是龙铭澈的错,竟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致使她一辈子要带着那个缺憾。
“宝贝儿——”清越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身子很快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温变低还是他的体温升高了。
她压抑着胸中的怒气,根本不想理会阎飞尘,怕自己又会自不量力地去挑战他的无赖。
“昨夜有没有吓坏?”阎飞尘双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肢,眯着眼痴迷地望着眼前绝美的侧脸,忍不住在细致的耳垂上落下细碎的吻。
“话说,我胆子没你那么小,”她不屑地撇撇嘴,用手隔开他,语气带火,“或者说,是你怕吧,还冤枉我怕。”尽力制造彼此的距离,不满,“喂,你——太近啦,走开,很痒耶,懂不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听到她的话,看着那微红的耳垂,他微微愣了一下,低低地笑,“宝贝儿,你不是害羞了吧。”
他呼出的气息一阵阵拂过那敏感的耳垂,她本能地一个战栗,瞬间,脸上火辣辣地燃烧,心无措慌乱,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害羞。
她只能选择手改而半遮住自己的脸,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加大声响,努力提升自己的气势:“不用你管!”
忍耐,忍耐,不能跟这个男人较真,她武力胜不过他,脸皮也后不过他。
“宝贝儿,”他伸手拉开她的手,看着白皙之上一片绯红,心情顿时大好,“你好可爱,可爱到我想咬一口。”
“啵——”响亮的声响,她就感觉到脸被狠狠地吻了一下。
她学习着如何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却并没有受过如此赤生生的*****,或者说是有对方掌控一切的情形,总是令她方寸大失。此刻,方才的怒气早已被慌乱取代,想逃又没有胜算。
对于“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词,她太熟悉,到了现在,也就只能让自己冷静。
他眼中映满了她娇羞的神色,倾城的容颜晕染上淡淡花瓣的粉嫩是语言无法描述的美景,黑色的眼瞳中逐渐衍生出无限的痴迷,喃喃:“你为什么如此美味可口呢?”
每次看着她,他都有近乎疯狂的冲动,可是,还没有到时机。
她一愣,随即嫣然一笑,将脸完全转向他,风华绝代的美艳无双:“美貌是我唯一的骄傲,也是我唯一的本钱。”
美貌向来是武器,为何,在他面前,她却总是忘记?
阎飞尘倾身将自己的唇印上她蝶翼般舞动的唇瓣,看着她蓦然睁大的双眼,浓浓的笑意染入黑色的眼瞳,无论她拥有过多少男人,在毫无防备之下,总会不经意表露出生涩的羞赧,于他更是致命诱惑。
或许是因为每日服药的关系,她的唇中多出了种珍贵药品特有的滋味,掺杂着属于她的气息,产生的就不是苦涩而是种回味无穷的甜蜜,诱人沉沦。
鼻翼间萦绕的香气,是她本身的溺香,也许是每夜在罂粟花的香味中沉眠,蛊惑的淡香中更多了引人进入万劫不复的致命之毒。
这个女子,在受伤之后,不仅无损美貌,甚至比之前更加诱人。
他眼中溢满笑容——一切正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着,“噬魂”的功效,会让女子越来越美丽,以一点点燃烧着生命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