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血好甜。”她媚笑着,唇边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看着有种迷乱的妖娆,琉璃色的眼眸中只有他呆愣的摸样,她厌恶血腥的腥味,但是属于他的每一分滋味都让她的身体不觉颤抖,她对他的情感,已经早就脱离了掌控。
凤芜锌被她的举动惊住:“你……”
她的语气软软魅惑,他从来没有听过她对自己如此说过话,而脑子里早已警钟大作。
“我喜欢哥哥,”她轻轻地吻住他被血染艳的唇,比羽毛还要柔软,比糖果还要甜蜜,“很喜欢,很喜欢。”
他的味道,每一点,都让她兴奋地疯狂,终于有点体会到那些男人对自己的感觉了。
他莫名所以,但眉缓缓纾解,他们以前经常做的对话,一切应该都没变吧:“我也喜欢绵绵,可是,绵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此刻的行为根本不像是兄妹间该做的,而是,而是最亲密的恋人,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微微的喘息,妩绵笑得无奈,眼眸里有疯狂的神色,凄美而绝望,似笑却更似哭:“不一样,我和哥哥的喜欢不一样……我想要占有哥哥的一切,不仅仅是对妹妹的宠爱,还要更多,更多……”
他总是如此云淡风轻,令她慌乱而无措。
“你说什么?”他一时不清楚她的说辞,而她的神色令他的心不自觉一阵抽痛,难道是自己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自己难道才是她痛苦的源头?
“哥哥,”她凑近他的耳畔,徐徐地吐着浓烈到化不开的爱语,“从朱雀皇宫中最大的榕树之上,第一眼看见你,那个透明而漂亮的孩子,”她痴迷地伸手描摹着他精致绝伦的五官,贪看着那双与她同色,却折射着阳光温暖色泽的琉璃色眼眸,“我的记忆中就只剩下这双眼睛……”
“绵绵?”她指尖的颤抖透过相触的位置一点点传递给他,他对她只有无以复加的心痛。
“嘘——”她将食指凑到他的唇边,阻止他的言语,“哥哥什么都不要说,绵绵只要哥哥听我说。”
她不愿意听他反驳或是拒绝的话语。
“贵气的孩童,一张苍白无色几近透明的脸,五官精致绝伦,第一次见到一张让绵绵觉得好看的脸,”她记忆似乎回到了遥远之前,脸上挂着淡淡的幸福,“你只是仰起头,云淡风轻的一瞥,然后我就疯狂地迷上了那双与我同色的眸子,从没想过,同样的眼睛长在另一个人的脸上却可以那么纯美,你像遗世独立的莲,淡雅幽香……”
“那双眼中,有阳光的温暖,”她荡开甜蜜的笑容,“瞬间就消弭了我所有的恐惧,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了私心,想要那双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
眼泪一滴滴自她空旷的眼角滑落,压抑在心中的绝望:“对你而言,我永远是最可爱的妹妹,甚至,你的眼里总是遥远不可及的光芒,没有我的位置,没有所有人的位置,你能为我付出生命,难道就不可以爱我吗?”
他像是随时会随风而逝,她抓不住他,她好怕,好怕,只能不停地做着让他操心的事,只是为了他的眼中能偶尔染上属于人性的担忧。
“绵绵?”他震惊地听着她情真意切的告白,有种难掩的狼狈,从未想过,原来,是自己给了她那么多的痛苦,想要撑起身体,却浑身无力,感觉到她完全与以往不同的神色,让他本能地知道了不可继续。
“哥哥,”她拉着他的手覆到自己的胸口,“绵绵很痛,痛得快要死掉了,怎么办?”
她埋藏了好久好久,久到那种绝望已经融入骨髓,无法分离。
“绵绵,不要做傻事!”她的温度很凉,而这仅仅是因为一次次的受伤,也就是这样让他有无限的心疼,无法狠心拒绝她的所有要求。
以吻封缄,她叹息着呢喃:“只有我做了傻事,哥哥才会将目光停留在绵绵的身上,才会流露出不属于神祇的冷淡,只有那时,哥哥才像是存在的,是关心着我的。”
就算他真的是神祇,她也要将他拉入凡尘。
“就让绵绵自私这么一次,”她满脸的哀伤,“我只想做哥哥的女人,只要这一次。”
他的那双琉璃色眼睛,此刻正悲伤地望着她,她不敢面对他的眼睛,也不想看到里面会生出厌恶的情绪。
妩绵扯开束发的丝带,平贴着他的双眼,在他的后脑后打结,遮去了那属于阳光的温暖色泽。
她本来就是坏女人,以后再加上一个坏妹妹的称号似乎也不错,这一次,她不要退缩,不留后路。
“绵绵,你在做什么?”他伸手就要取下遮眼的丝带。
“好吧。”她咬咬牙,扯下腰间的绯色腰带,那是他当时送他的礼物,抓住他的双手,她满脸天人交战的神色,“哥哥,我也不想的,原谅我——”
她很清楚自己这么做会有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拉弓就没有回头箭。
她将力道放得很轻,一点点绑缚住他的双手,固定在树干之上。
温柔地安抚着他的不安:“哥哥,绵绵不会伤害你。”
他使劲挣扎着,痛心疾首:“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