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清他脸上的细细绒毛,这个男人,没想到,他的皮肤很好,好到竟然没有瑕疵:“你是用什么保养的,皮肤比女人还细致?”
“呃?”他以手指沾了镜片,用另一只手固定住眼睛四周避免她眨眼,“保养问题啊,只是,呃,这个,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一时难以解释,空气好,环境好,那个皮肤自然就好了。”
话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很难解释啊。
一头雾水,她不懂他所说的意思,更不明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公主不是应该问我,这东西是哪来的吗?”她的眼睛,近看,更清澈明亮,像清澈的小溪一望见底,会让人不自觉沉迷其间,被蛊惑。
可是,隐藏在其间的秘密,他却还未能探究,她的危险,他很清楚。
“咯吱——”门突兀地被打开,先后进来两个人,前面冽夜,后面凤芜锌。
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空气中隐隐飘着属于他的薄荷清香,是他来找她了。
“别动!”申玥伸手固定住她的行动,试图将眼镜贴入她的眼睛,眼角也已经瞟见了来人,却并没有感到对方的任何行动。
芜锌只是站着,很平静地看着他们如此亲密的行为,心里有一种五味掺杂的感觉,一股强烈的怒意涌入胸口,拳头逐渐握紧,压抑着突来的情绪。
申玥虽然没有感受到对方有所行动,但却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灼灼的视线,似乎要将自己整个燃烧,而他向来不希望被眼前这个女人连累,停止了动作,将镜片装回盒子,有些困扰地问着眼前人:“公主,有人找你。”
他的研究可是花费了很多金钱和劳力的,可不能白白浪费。
“你只要继续就行了。”她知道他来了,迅速冷静下亟欲见他的雀跃,既然决定要放他自由,那么就当他不存在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个……”申玥眼角偷觑来人,叹息着收回手,“公主,有些话是不是要说清楚?”
他可受不了人家眼神的洗礼,如万剑在背。
“绵绵,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芜锌闷闷地看着他们的亲密,无明业火越燃越盛,“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我不用你管。”她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神情认真无比,似乎能在其间找到宝贝一般。
“不用我管?”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侧脸,芜锌的表情变得有些莫测,带着几丝看不穿的情绪,目光执着着盯着她身上的外套——绣着竹子的狐裘,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一旁的申玥咽了咽口水,迅速将盒子盖好,找位置放好,看着他视线所在之处,忽然就有了种恶作剧的心情,或许,可以玩玩。
挂上戏谑的浅笑,申玥伸手将她冰冷的双手包入掌心,表情带着无尽的宠溺:“公主,天冷,你的手好凉,要不要先上床,我去为你找些炉火进来取暖?”
感受到了来自芜锌的冰冷火焰,寒彻骨髓。
芜锌琉璃色的眼瞳变得深沉,似乎隐隐有火光燃烧。
她仰首望着申玥,微愣,然后现出嫣然一笑,眼睛对视着他,似乎容不下别人,语气中也带着几许撒娇的意味:“玥说什么都好。”
看着就像一个沉浸在恋爱中的怀春少女,只差被人皮面具掩住的绯红。
“真乖。”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尖,申玥弯身就欲将她打横抱起。
却在下一瞬,一双手狠狠地拉开他,芜锌单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占有欲十足,对着申玥一字一句带着警告:“她,不是,你,该碰的!”
若不是因为有理智,自己真的想要将眼前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申玥险险地在冽夜的帮助下稳住身体,脸色不愉地望着芜锌,讥诮:“难道,你就可以?”
而芜锌却已不再理会于他,抱着妩绵眨眼间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地上只余狐裘,以及其上的体温能证实,有人曾经在那个位置。
“哇——”看了看和芜锌同时进来的冽夜,申玥抚着自己的胸口,“冽,那男人是不是比你武功还要高强?”
若刚刚那男人失控,是不是说,自己此刻已经永远闭上了双眼?
冽夜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语气凉薄:“公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申玥走过去,拾起狐裘,拍了拍其上沾染的灰尘,一脸可惜:“很贵的说。”转头看了冽夜一眼,直觉很危险,所以他选择比较真实的,“真话。”
略微思索,冽夜大概估算了一下:“我在他手上,最多过不了十招。”
他倒抽了口凉气,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假话。”
将手中的狐裘抱紧,试图驱赶一丝不知从哪飘来的凉气。
冽夜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似真似假地继续给出答案:“我会出手。”
“什么意思?”这个答案太诡异。
“就是说,”坐下,冽夜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我不会做危及自己生命的事,要公子,好自为之。”
狐裘,又在下一瞬,华丽丽地牺牲在了地板之上,然后,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另一间客房中,妩绵和芜锌四目相对,彼此都沉默不言。
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是惊喜还是忧伤——她猜不透他这样做的原因和目的,还是说,他看不得她堕落?
芜锌无奈“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