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风家的主人!”她难以置信,一直知道父皇在青龙国的某处潜伏着,却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在与凤氏皇族决裂了的风家,也难怪,难怪他会成为风翼,那么风飏又是谁?
“没错,风家,一直都属于朱雀国皇族。”有些真相,也该让她知晓了,“三百年前,朱雀国的当权者就找来了天下第一占星师来为朱雀国占卜将来的运势,然后,算定了,三百年后的亡国。”
冥界的占星师,怎么感觉,似乎一切都被安排好,似乎都围着一点在转,似乎,所有的命运都被安排好了。天下,注定要一统,可是,谁能成为最终的王?
“亡国?”也是预算好的,而不是父皇故意为之吗?
“好了,乖乖休息,我不会离开。”轻轻地抚摸她的秀发,他轻吐一口气,“你的身体受不了劳累。”
用布巾包住她,抱到床上,盖好被褥之后,很细致地为她拭干湿发,她的发质柔软触感极好,湿软地划过他的指间竟然就带来了一股难言的酥麻。
“哥哥。”她张大了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认真细致的表情,温暖的柔情溢满整个心间。
“什么?”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的湿发之上,声音很快乐。”
很特别的感觉,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有无限的温暖填满整个心房。
“傻瓜,我在。”浅浅在她唇边印下一吻,他上床,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他们的爱情,如履薄冰。
妩绵能被允许下床离开房间,已是好久之后了,离开房间还是在软磨硬蹭加上美*****惑之下,芜锌不得不答应的。
“小心点,看路。”芜锌胆战心惊地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看着阶梯,对于她极力要出房门的行为深感无奈,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慢跳一分,不断重复煎熬。
“唉,大哥嫂子!”风飏眼尖地看见了他们,使劲挥手示意,“这里这里。”
他们相视一愣——申玥,风飏,阎汐竟然坐在了同一桌,而且,似乎关系看着还不错的样子,确实出于意料。
过去,双方纷纷见礼,又是一阵寒暄。
阎汐笑着看看妩绵的脸色:“苏夫人脸色不错,苏公子倒是照顾得不错啊。”
芜锌浅浅回礼:“哪里。”
“倒是,嫂子身体还好吗?”风飏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色,比上次已经好了很多,“也对,有大哥的细心照料,嫂子怎么可能不好?”
“既然苏夫人的身体已经无恙,”申玥调开视线,咽了口口水,上次的威胁,现在隐隐后怕,“我们,也是到了时候该上路了。”
宫里那边,可是,随时会出意外的。
阎汐好笑地看着申玥,再看向申玥身后的冽夜,意味深长:“我们这一群人上路,可算是浩浩荡荡了。”
人越多,对他们而言,就越安全。
芜锌将妩绵安置好,自己也坐下,细心地为她布菜。
“啊,对了,”风飏忽然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大家都听过那个歌谣了吧。就是那个冰家会亡了龙族的歌谣?”
“呵呵。”申玥浅酌了一口美酒,但笑不语——亡国,他的异瞳还能亡族呢,歌谣,不过是妖言惑众,可惜,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
“哦,那个歌谣啊?”阎汐眯着眼笑得诡异,“那首歌谣很不错,特别是那两句‘天降噩兆,杜鹃啼血;雷劈皇陵,火舞祭天’。”
虽然是阎飞尘的恶意玩笑,不过,确实很不可思议,很好玩。
“对啊,”猛点头,风飏继续说,“皇陵被劈,没想到,紧接其上的竟然是祭祀时,天神发怒,烧毁了一切的祭品,那一场火,几乎将整个圣山烧尽,一时举国惶恐,朝廷动荡不安,群臣分成两派,文官主张灭掉冰氏皇后彻查冰家造反事宜,而武官则力保冰家。”
“冰家一直以来对龙家忠心耿耿,”阎汐浅笑,语气淡淡,“皇上又怎么会为了几句谣言而怀疑冰家呢?”
芜锌浅笑着,似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为她布菜之上:“绵绵,这个菜比较好吃。”
他对这些事,早已知晓。
“这倒未必,”此时申玥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没有笑容,“功高盖主一直都是禁忌,更何况,一国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兵权旁落。”
“皇帝始终是相信冰家是忠诚的。”风飏否认,“所以,就算有人竭力说要求处理冰家,皇帝一直站在冰家一边。”
妩绵端着温热的茶水,低低垂直眼帘望着茶面——龙铭澈,对冰家早就下了杀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冰家威望向来很高,”申玥瞥了眼妩绵,接口,“这次的谣言,却将百姓对他们的信任全部打灭,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也许,散步谣言之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百姓向来是盲目的,根本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会顺着大流,但百姓的力量却又是恐怖的。
“这一次,也许会发生大变动,”风飏叹了口气,“问题在于,宇亲王这个不败神话在与白虎国的首战就败得极惨,民间谣传,是妖后祸国,矛头又再次指向了冰家。”
“宇亲王败了?”妩绵震惊的抬起头望向风飏——龙铭宇怎么会失败,还有一个冰蓝在,就更不可能会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