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踟蹰地望着阎汐,似乎含着无限的敬意。
阎汐看着怒气冲冲的妩绵,无奈,点点头:“既然这样,就要倾城公子。”
倾城是倾城绝色楼的头牌公子,几乎来的客人一掷千金都只为了见其一面,而等着见他的人都要事先预约排队,而此刻,自己只是要拖延时间。
看着少年受命离开,她疑惑地转向阎汐:“汐姐姐是这里的常客?”
似乎很轻车熟路的样子,可是,阎汐很寂寞吗?
摇着绢扇,阎汐似笑非笑:“在玄武国,你可以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谁却不可以不知道倾城绝色楼的倾城与绝色,倾城绝色楼是天下第一醉生梦死之所。”
“那就是我孤陋寡闻了,”她笑容荡漾,好奇心顿起,“是不是说,真的有比哥哥还有好看的男人?”
她的哥哥,天下无敌,可是,现在她,很生气。
“风翼,”阎汐起身,在房中翻找,“风翼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当然没有人可以超越他了,不过,倾城可能比他更善解人意一些。”
终于翻出一本满意的书,扔给她。
“什么?”接过书,封面上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很面善,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看她一脸纳闷,阎汐有些无语:“那就是风翼,外面流传的画像。”
“风翼纪事。”默念着封面上的字,她的唇边不自觉浮现大大的笑容,“画的好丑,这么丑,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跟她的哥哥比起来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就是,他哥哥天下无双,用笔墨怎么能记录下他的完美。
对于她善变的表情,阎汐只觉哭笑不得:“好了,翻开看看。”
她迫不及待地翻看,指尖顺着书页下滑,便喃喃:“最厌恶,最厌恶……最厌恶的是雪花。”眨眨眼,认真地再看,“雪花。”
不是罂粟,不是罂粟就好。
“雪那么美,为什么他会厌恶呢?”阎汐故意露出一脸的惊讶。
她却并未理会,继续看:“最喜欢,最喜欢——血莲。”荡开甜蜜的笑意,“嘻嘻,我也最喜欢血莲,红色妖娆而艳丽。我怕寒,所有哥哥才会讨厌雪花。”
她的哥哥,就是她的哥哥,永远,只想着她。
“不再生气了吧,”阎汐收了绢扇起身,“把那就跟我回去吧,倾城绝色楼,没什么好玩的。”
“嘻嘻,哥哥果然是最爱我的。”合上书,紧紧地抱在怀中,她笑得一脸痴呆样。
阎汐却露出了几丝担忧,催促着要她离开:“他还在翰王府等着我们呢。”
倾城绝色楼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要走,”她心情此刻很好,来了玩性,“竟然汐姐姐都说了,玄武国最出名的就是倾城绝色楼,我们当然要不虚此行啦,见一见名扬天下的倾城公子也不错,反正钱都付了,当然不可浪费。”
“汐,千里迢迢来了,怎么这么急着走呢?”似刚刚睡醒带着倦意的嗓音,一个长相妖娆魅惑的男子,优雅地打着呵欠,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妩绵目光定在了进来的男子脸上——天生一副祸国殃民的容颜,挂着玩世不恭的浅笑,冬日却仅着一件半敞开的橘红色雪纺单衣,完美的胸膛一览无余,对于女子,这些可是极致的诱惑。
下了定论——妖娆魅惑,果然是人间极品。
“倾城。”阎汐眉微微挑起,有意将她挡在身后。
“啧啧,像母鸡护仔一般,”倾城却绕过阎汐,来到了妩绵跟前,倾身看着她平凡的容貌,露出几丝不解,“小妹妹今年芳龄几何?”
阎汐,可是难得重视别人的。
对着他,她忽然有了种,棋逢对手之感,不动声色,眼眯成了最好看的上弦月,唇微挑,即使容貌平凡,依旧难掩绝代风华:“你猜……”
惊讶,只是一个笑容,竟然就使那本来不突出的容颜变成鲜活,倾城愣愣地竟然忘记了言语。
此刻,芜锌推开了隔壁的门,靠着墙壁,屏息听着他们的动静,知道这里时妓院,隐隐有丝恼怒。
而,此时她凭借着本能,已经觉察到了属于他的气息,唇边不由自主地加深笑意——他果然是放心不下她的。
也就是她的笑容,使倾城对这个平凡女子有了另眼相看之感,轻佻地以单指挑起她的脸蛋,眼与眼近于咫尺,她的眸色玄黑,有些诡异:“姑娘的眼眸宛若黑夜的星辰,似乎要将我深深吸进去,让在下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一般呢。”指尖的触感也有些怪异,脸可能没有瑕疵,却不可能没有绒毛。
她眼中带笑,吐气如兰,推开他一些,做娇羞状:“公子,奴家,寂寞,可是,奴家还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靠近过呢。”
很明显的暗示,刚刚倾城的行动已经越矩,另一侧的芜锌不自觉握紧手心。
倾城挂着魅惑地笑,拉了凳子坐在极靠近她的位置,语气轻佻:“可是,姑娘肌肤的触感温润如玉,有令人爱不释手之感,”指尖划上她的眉心,缓缓抚平,“可惜眉宇间怎么含着解不开的忧心呢。”
芜锌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