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璃在玄然怀中看着申玥吃瘪的模样窃笑。
玄然皱着眉,良久才忽然冒出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玥难道不懂吗?”
“男女授受不亲?”申玥一头雾水,但在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甜笑着的凤君璃时,嘴角开始抽搐,“皇上的意思是?”
那个小屁孩还没满五岁呢,哪来的男女之别?
他似乎也发行了自己的语病,尴尬地别过头,假咳了一声:“你退下吧。”
“啊?”
顺从地离开,申玥却有满肚的疑问——玄然,似乎越来越怪了。
“哥哥?”抱着娃娃,她转头看着他,“宝宝要做正事,不能陪你玩了哦。
“正事?”玄然将信将疑地放下她,蹲身与她对视。
指着怀里的娃娃,她甜蜜地笑:“和娃娃跳舞。”
“和娃娃跳舞?”他呆呆地重复,呼吸有些急促,“傀儡之舞?”
傀儡之舞,是妩绵最擅长的舞蹈,多年前的那一场夜宴,她凭借那支舞,十三岁的她得到了天下第一美人,傀儡公主的称号,也就是那一支舞,他们之间成了不可能。
“宝宝……”拉着她的小小的手,有些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出口,想要阻止,但发现,没有阻止的立场,“你喜欢吗?喜欢舞蹈吗?”
“不喜欢,”理所当然,她撅着嘴,碎碎念,“可是,瑞哥哥说,我必须要学,要完成娘亲未完成的事。”
“未完成的事吗?”苦笑着摇摇头,玄然牵起她的手,往凉亭而去,“宝宝,跳给我看看吧。”
他已经理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闷闷地,难受,或者还有份莫名的窃喜,因为这一次,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为她夺取天下。
“嗯,那,哥哥不能笑哦。”
“好,不笑。”
他浅笑着看着身侧像水蜜桃般甜蜜的小女孩,没有继承父母的容貌,却有了种与生俱来的甜美,令人莫名地喜欢,只是为了那抹天真的笑容,就愿意奉上所有。
她真的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吗?
玄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宛若有鲜活生命的傀儡娃娃,举手投足尽显魅惑,火红的舞衣就似飞翔的羽翼,飘然而舞。
霓裳羽衣,像一朵绽放到极致的牡丹,一片片舒展,尽显妖娆。
娃娃在旋转,他竟然看见了人偶的面容上浮现的一抹浅笑,和那个倾城的傀儡公主不相上下的绝代风华。
连呼吸都都会破坏那分华美,他又感受到了当初的绝望——一个人的爱情,早已注定了结局。
舞动的娃娃,依旧是若干年前的模样,这支舞和他当年看到的那只舞简直如出一辙,不,或者说是更胜一凑,而她却只有三岁,三岁的孩子,也许,她天生就是一个舞者。
凤君璃,她是否也背负了和她母亲相同的宿命?
最后,娃娃以花的形状作结,娇艳欲滴。
“璃儿,”玄然微笑着走过去,以锦帕细细地为她拭去额际的汗水,“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平息了下微喘,眯着眼笑:“嗯,璃儿,也很好听。”
“璃儿,”抱起她,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想要什么就告诉我吧。”
“想要什么?”想了想,她眼神熠熠地望着他,“真的吗?”
“嗯。”他喜欢她的笑,阳光而天真。
“那我要一个全天下最完美的夫君。”因为,玥叔叔说,有夫君了就能像娘亲那样幸福,她好羡慕娘亲啊。
“啊?”他无言以对——她还只是个三岁的小女孩,是谁给了她这么错误的教育?
“不行吗?”熠熠的神采渐渐失去,她耍赖般地说,“哥哥答应了人家的,君无戏言的,嘿嘿,不可以反悔。”
“这个……”
“宝宝,你又在欺负人了。”慵懒魅惑的嗓音响起,艳绝色无双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唇边挂着宠溺的笑容。
“妩……”玄然欣喜的开口,却在看到女子身侧的精致男子时改变了称呼,神情中又带上了几丝不自在,“凤夫人,凤公子。”
凤芜锌,凤妩绵,相似的容貌,同样的倾国倾城,站在一起,就是一副漂亮到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风景,是旁人破坏不了的幸福,神仙眷侣大概也就是这般的。
只是看着,他就知道自己对他们能做的就是祝福。
“皇上。”两人浅笑着行礼。
“娘亲,爹爹。”凤君璃兴奋地滑行他的怀抱,连娃娃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扑到妩绵的怀中,“娘亲,娘亲。”
妩绵抱着她,无奈地摇头:“宝宝,老是这么淘气,不得对皇上无礼哦。”
“没事,她很乖。”妩绵依旧那么美,美得令他心痛——看着他们一家人和美幸福,也算是自己的幸运吧。
“我们先告辞了,皇上好好休息。”凤芜锌抱过宝宝。
“啊……好。”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怅然若失,低下头看到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