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滑上了她的脸颊,异常的热度,神色一敛,他一惊,抓着她的肩膀将她调转对着自己,绯红的脸颊过高的热度,即使已经撤换了衣物喝了姜汤,她孱弱的身子还是感染了风寒,该死,他竟然一直没有就察觉到。
她水漾瞳眸泛着朦胧的雾气,无法面对就生场病吧,至少现在要引开他的注意力,绝对不能让他注意到她异常的行为,美妙的嗓音亦变得嘶哑:“宇,我——难受——”既然一开始就是个病弱的公主,那就将这个角色扮演到底。
“来人,传御医!”龙铭宇眉心紧紧纠结于一处,将她拦腰抱起,根本分不清自己此刻的慌乱,上次她病了就几乎无法再醒来,这次,他不敢预料结果。
她依旧未松开床上孩子的手,挣扎着咬着唇,一副受欺凌的小媳妇样:“他——他放开我会哭——”一半真一半假的话语,善良也是女子必备的一个良好品德,男人不喜欢凶残的女人,喜欢天真和善良,演戏就要演全套。
温柔地安抚着她,他看着床上人眼神有些阴冷:“绵绵,乖,听话,你出事了,宇会难受。”
似再也抵不过身体的痛楚,她终于晕厥了过去,要从长计议,必须要进一步调查清楚那个皇帝为什么厌恶自己,还要清楚明了宫廷现在的形势,就算此刻她的意向变了,但只要入宫,必然逃不开那些纠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是父皇一直嘱咐的,不可以错一步,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忽然,又开始想他,好想,如果他还在,就可以投入那温暖的怀中寻找倚靠,那琉璃色的瞳眸总是能给她平稳的心安。
她好累,心好累。
她的手无意识地拽紧腰间的艳红色腰带,柔软的触感一直未曾变过,它永远不会改变,这样就能抓住属于他的一丝气息,约定好了永远,不能再错一步。
夜的黑暗覆盖了凤妩绵的闺房,寂静的房中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两个接近暗夜的黑影,无声无息地来至床头,双双跪地。
“天迹(天瑶)见过公主。”例行公事般的行礼,极为相似的两张亲和力极强的娃娃脸,却又带着冰冷的气息拒人千里。
“嗯——”床上盖着丝绸锦被的女子嘤咛一声,一个翻身,下一秒已经坐于离床几尺之外的圆桌旁,凤妩绵倒了一杯水,惬意地品茗,再开口时,又是轻缓带着慵懒的迷人嗓音,“人家装病好辛苦的说。”
天瑶对这个顽皮的公主向来没辙,站起身,过去自发地为她按摩肩膀,纾解她的酸楚:“龙铭澈,是逼宫登上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