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铭宇挑起她的下颚,无视她的恐惧颤抖,一字一句冷酷宣誓:“两年前,你施舍我那瓶金疮药,还记得吗?”
他是个报复心极强的男人,眨眼间可以杀尽曾经侮辱过他的人,而她也算是个帮凶,自然得承受他的报复,她有这个觉悟,但知道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美人,特别是倾城美人的诱惑。
感觉手中有温热的瓶状物,妩绵认得那个白色映着睡莲的瓷瓶,一阵惊讶,梗咽着:“我,这,呜呜——这个,是我的东西,可是,呜呜——我不认识你。”当初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能杀掉这个男人了,可惜一失足千古恨,可是,当初父皇放他回国,要的也便是让他颓灭朱雀国吧。
他阴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从齿间迸出:“不认识?”平静的语调,却是暴风雨前兆。
“呜呜——”好吧,此刻,她是个无能的公主,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便可,就当什么都不懂,越哭他就越烦躁,越烦躁,欲念就会更甚,她讨厌应付这个讨厌的男人,就直入正题好了。
指尖描绘着她漂亮精美的五官,他伸出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知道吗?每一个给过我耻辱的人我都会要他求生不得其是不能,你,也给了我一生难以忘怀的耻辱呢。”只是看着她,下腹就有了反应。
“呜呜,绵绵什么都不知道。”很顺从,她随着他的话语继续,厌恶他的碰触,想快些结束这无聊的对话。
“凤妩绵,真是美丽呢,便是哭泣,也这么诱人。”摩挲着她脸颊的手一点点往下移动,逐渐探入分叉的衣领,“冠绝天下的傀儡公主。”
“不要!”尖叫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手一点点隐没领口,倒抽口凉气,卑微地乞求着,“不要,绵绵,求你,放过绵绵。”她过去跟随父皇打猎,就想兔子如果想狼请求生存是不是会加速死亡,或许狼会生出逗弄的性致。
感受着指腹之下柔腻的触感,他脸上却是漠然的神色,眼牢牢地盯着她的表情,压抑着胀痛的灼热,他要品尝来自猎物的恐惧和哀求,这样才能获得更大的满足。
妩绵挣扎着粉黛弛落,发乱金钗尽脱。
龙铭宇扯落她的羽衣霓裳,趋身覆上她,啃噬着她的蝶翼般漂亮的唇瓣,丝毫不含温柔地情绪。
手强制固定住她的手,唇边划开冰冷的笑意。扯下她的红色腰带,将她双手缚住,三两下绑住固定床头,亟欲想要占有她的身子,这副完美无瑕的娇躯,这个曾经用眼斜睨着自己的女人。
“放开我!”她很配合地挣扎,据说这样可以进一步引发侵略性,引发男人的****,也能进一步释放蛊惑的芳香,他的自制力太强,好像她本身还无法引起他强烈的欲念,一阵烦躁涌入她的心头。
扭动着身体挣扎,妩绵感觉胃部开始一阵阵反胃,厌恶他身上血的腥味,好恶心:“不要!”不行,身体脱离了理智,她讨厌别人的气味,无法忍受这个男人的触碰,盈盈泪光点点,似乎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在掌控之中,逃离,心里的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嚣,她想吐,不要,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真是动听的声音呢。”欺上她的颈项,一寸寸嗜咬着那软软嫩嫩的肌肤,一点点似乎都要融化口中一般,比嘴上好的极品美食都要美味上千倍。
哭到颤抖的妩媚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吞噬自己,失去掌控,一切都失去控制了,涌入胸中的绝望——你是父皇最爱的公主,你要等待他来接你回家,不可以,不能怯懦,无路可逃。
感觉他浓重的气息呼在自己身上,身子的不适感更甚。
他粗暴地扯光她的衣物。
她的泪断了线般挣脱眼眶,散落被单之上,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演戏还是来自本能,她不想要这样,再多的勇气也敌不过恐慌的绝望,身子只是个工具,不能脱离理智,不可以有参杂自私的本意,要凭借意志,记住信念,出生就是为了此刻。
肌肤直接触碰空气,凉薄的气息一阵阵撩拨起寒意,细细的绒毛一根根战栗,妩绵感觉此刻的自己像条失水的鱼,即将面临死亡,却又在垂死挣扎。
灼热的呼吸粘附在肌肤上,刹那,让人战栗的厌恶感袭上脊背,强烈的羞耻让人晕眩,大脑也涌入一阵燥热,束手无策的屈辱感折磨着她的理智。她是一国高贵的公主,却沦落到要做和妓女一样的勾当,哈,真好,足够高贵。
可即使心里再抗拒,身体都起了阵阵酥麻。
“妩绵,你真美——”他眸中燃着奇异的火焰,凑近她的耳畔吐着浑浊的热气,野兽般的气息。
她别开脸,咬紧唇压抑住喉间忍不住即将溢出的轻吟,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掉落,隐没枕间。
他单手扯开所有衣裳,直接的肌肤相贴,接触那片炽热,肌肤奇异地被点燃,逐渐融入他的热度。
阳刚的男性线条与玲珑有致的女性曲线紧密贴合,体温气息彼此交融。
迷醉的吞噬着身下的娇躯,疯狂和理智徘徊挣扎,龙铭宇,慢慢覆住整片白皙,白玉和土壤的色彩交互缠绕,一寸寸强取豪夺。
她闭上了眼,压制住眼中无法掩饰的恨意:后悔,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本来,她不需要,或者,这就是她以后的生活?
感觉到她的身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双手固定住她的腰,一鼓作气。
“啊——”瞬间的刺痛,是绝望的衍生。
妩绵无神地看着床幔,黑暗中有什么支离破碎,下身传来被撕裂般的痛楚,齿间溢出类似啜泣般的娇吟,手被紧紧束缚,她失去理智般,竭力地撕扯着,好像要将其生生扯断,不够,不够,无论如何都不够填补心中突现的空洞。好疼,已经盖过了身体的疼痛,宛若是来自灵魂的虚脱。
她嘶喊出最后的声音,身子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一刹那的停滞,她催眠自己,放空意识,顺应最原始的渴求——她只有使命,不该有自我。
两人黑白肌肤交错,肢体相互碰撞,夹杂着布料肌肤干涩摩擦的声响和混合一起狂乱的呼吸声,在室内无限蔓延,逐渐弥散开来,野兽的嘶吼和宠物的呻吟。
旖旎,缱绻,风光无限——
细碎的吻浅浅地落于她四散的青丝之上,他痴迷地看着累得昏倒的妩绵,怜惜地为她拨开遮去眼睛的几缕发丝。
解开束缚的红色丝带,小心翼翼地抱起妩绵,视如珍宝,龙铭宇将她抱入侧室的庞大温泉之间,她的身体让他餍足,很久没有过如此满足的感觉,他决定要让她做他的床伴,而他向来不会苛刻自己的宠姬。
软软地任由他为自己清理身子,妩绵平稳自己的呼吸,似熟睡一般,就算再厌恶那碰触,都是应该承受的一部分,胃中翻江倒海,但多年锻炼出来的强制信念让她忍住了所有不适,她习惯面对痛苦,习惯了面对绝望。心中的空洞却在身体的满足之后越来越大,衍生出错觉,抱着自己的还是熟悉的人,那温热的体温。
她猜不出这个男人的想法,在那么疯狂的索取之后竟然还有气力为她拭身,梓樱师父说的没错,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暗杀没有胜算,现在,暗杀也不是她的使命,她只要他的迷恋以及无条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