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儿,可曾好些?”一个风铃般悦耳的声音之后,妩绵的视野中就出现了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虽是平凡无奇的五官,却有着白皙的肌肤,凑合着也就仅仅只算得上清秀的容貌,但配上甜蜜的笑容顿时增光不少,给人温暖的亲和感。
妩绵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恭敬地向来人行礼:“妩绵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毫无心机,处事风风火火的,只有二八年华的少女就是当朝太后,仅比她大了一年,却是有张看着比她还要小上几分的稚嫩脸蛋,比想象中还要年轻几分,性格也和预料中有天壤之别。
“耶,都说不用多礼了。”申琪贝不耐地挥挥手,拉着她坐下,“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你可以叫我贝贝。”她痴痴地看着妩绵的容貌,忍不住用手轻轻触摸,一脸艳羡,“真漂亮,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这么完美无缺。”
“太后娘娘过奖了。”妩绵羞涩地低低垂首。
申琪贝,一开始就没有接触过后宫的邪恶才会保有这份纯真,太后的身份以及强大的背景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很容易相信人,更有所谓嫉恶如仇之心。
申琪贝挥手示意后面的宫人:“小梦,把药放下,你们都出去吧。”
“是,娘娘。”
“唉,这么漂亮的身体亏那个玲珑下得了手。”申琪贝亲自将药碗端至她的跟前,一脸关怀,“御医说,这药给你补血,固本培元。”怜惜地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养了将近一月的伤,喝了一月的补药,依旧还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谢谢娘娘,”她接过,一副泫然欲泣的感动神色,“娘娘身份尊贵,为了妾身一个小小女官,却——”一个身份高贵的太后对一个女官好成这样也太过诡异了一些,是本性如此,还是为了叶漠琰?
申琪贝双手支颐,手肘撑桌眼神熠熠地看着她一点点喝药,说道:“你是叶的表妹嘛,我当然对你好了。”
理所当然的口气,进一步加深了她的疑惑。
“然后——”她放下药,一脸疑惑地望着太后,提到叶漠琰似乎口气中隐约带着紧张,“表哥?”这个毫无心机的小姑娘好像有什么秘密。
“唉唉——”申琪贝双颊绯红,豁地站起身,袖子撩过茶杯,杯子被带离桌面,只闻“乒乓——”一声,茶杯四分五裂,热水溅了一地。
“太后!”她慌忙起身,拉过一旁呆愣愣的申琪贝,拿出绣帕蹲下为其擦拭弄湿的裙角,“太后没有受伤吧。”
这两个人有非同一般的关系,不然,仅仅提到名字,太后就紧张成这副模样。
“不——”待申琪贝反应过来,慌了手脚,无措地退了一步,低身想要扶起她,“你才是病人,我没事啦,你不要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起来,一件衣服而已,反正我衣服多得要命,你——你——不用——”
开始语无伦次,根本没有一点主子的自觉。
还是个善良的女子。
妩绵很顺从地起身,对她微微一笑:“太后娘娘,你无需如此,这是妾身的本分。”配上苍白的脸色,更平添了几分娇弱。
“对不起。”申琪贝歉意地抵着头,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我笨手笨脚的,还要你一个病人照顾。”看着她好像要随风而去的那份纤弱,贝贝心中无限懊恼,试图找些什么来转移注意,“我——我——我帮你好好训斥了玲珑了哦。”
是在讨好她吗?
妩绵呆呆的,不敢置信,这个年轻的太后不仅没有主人的自觉,还是个有些迷糊的小姑娘,利用起来会很顺手,可是,有些不人道,为什么,最近老是碰到一些善良到一塌糊涂的人呢,让她这个坏女人开始染上了同情的恶习。
“太后,”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太后甚至蹲下身准备收拾残局,她的头隐隐发疼,无奈地拉起这个似乎脑袋不太好使的主子,她将语气放得很柔,“让他们来收拾吧,太后弄伤了手,妾身不能和别人交代。”
“麻烦别人不好。”撅着嘴,申琪贝一脸自责,“都是我,老是迷迷糊糊地犯错,什么都不懂——”
她有些怀疑,这个少女真的是由申家养出的孩子?申家是名门望族,申家的女子应该不是贤良淑德就是飞扬跋扈的吧,怎么会出个不像主子又脑子不甚灵光的小丫头。换而言之,这样不懂世事想必是小心翼翼保护出来的,如果很疼宠又为何会送入黑暗的后宫?
无数个疑惑盘旋于她脑中,看着眼前能被一眼就看穿的少女,她发现自己真的不擅长应付很善良的品种。
“娘娘,妾身陪你出去走走,里面先让他们收拾收拾好了。”在华韵宫养伤有一段日子,她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几近大好,到时候再涂几日膏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不过,奇怪的是,自那日后就再也没见过香桃。
天瑶似乎也查不到香桃消失的原因,不过在她昏迷不醒的那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本来要侍寝的顾美人却在入天然温泉沐浴室时,因为宫人的疏失水温过高烫坏了一身的细皮嫩肉,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