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觉得还不醉,可我不能等了,我看见冯婉宁只看表,已经做要走的打算了。我给冯婉宁倒了一杯酒,举起来,说:“冯老师,我敬你一杯!”
看我敬酒,冯婉宁百般不喝,借口自己有些多了。林子歌劝,也不好使。样子冰冷如水。
我站起来,说:“冯老师,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必须跟你解释,你得给我机会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你的乳、房较上劲了,我第一次滋了你入房不是故意的,第二次吻你双峰是你拉我才那样的呀,你不拉我打死我也不敢啊!我希望——”
“你住嘴——!”冯婉宁歇斯底里地叫,“你给我闭嘴,你想怎么样,我原想原谅你,可你却更恬不知耻,你是什么,无赖,人渣。”冯婉宁脸都白了。
“不是,我是想解释一下咱们之间的误会,不解释误会越来越深。”
“我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太臭美了,你想亵渎我?”冯婉宁脸色更白了,眉头扭动。说完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外走。
林子歌和张磊都惊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林子歌就上前去拉。冯婉宁走到门口,真的回来了,拿起我给倒的啤酒,我以为她会喝下,可她拿起杯子,照着我脸上泼来,然后愤怒地说:“人渣,去死吧!!”
这丫的,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刚才我还有点自责,可被啤酒浇过我便愤怒起来,也把酒杯抓在手里。
林子歌去追冯婉宁,张磊质问我:“哎,怎么这么几天不见,你小子怎么这么色了?”
我也冷言回敬道:“你没听见我说误会吗!”我一口把攥在手里的酒喝了。
“误会误会,那你脸上的唇印呢,也是误会?切,该怎么就招了得了。”张磊还认为我不说实话了。
看来真的解释一下才好。
不一会儿,林子歌回来了,也满腹疑问,“涂小浪,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就把我和冯婉宁之间发生的故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说起这事,我心里特么的忧伤,这完全是无数个无意叠加成了有意,好象我的一个多么猥琐的人,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听完我的叙述,二人才明白了今天,也沉默了。他们一定觉得不真实,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带有太强的故事性,可事实就是如此呀!
所以,我忧伤之外还特么的烦恼。
突然,张磊问我,“哎,你这几天就在校外闲逛拉?”我点头,“你也不知道学校给没给你处分?”
我又点头。
“可光躲也不行啊,这事儿总得面对呀!走,跟我回学校吧!”张磊拉我的手。我此时觉得自己太特么没用,上学还用人牵手,那不是幼儿园小班的学生吗。
回避也不是办法,告别了林子歌,就跟张磊一同回学校了。
校园还是校园,学校还是学校,旗杆上的国旗还是呼啦啦地飘荡,校标上的小鸟叽喳地叫。学校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我走进校门还自作多情地想,有同学见我会笑,或者窃语一番。可没有,大家各走个是路,各说个的话。
在我心中很沉重的事儿,在别人这里就不是个事儿。
虽然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但我还想知道些事情,于是,我给二两毛打了手机,不一会儿,二两毛和麻杆胡过来了。
“怎么个情况?我的事情有没有动静?”我问二两毛和麻杆胡。
“没有什么事情,很平静的,没听说给你处分什么的。不过,班主任问过班长两次,问你为什么不来上学。再就是那个秦浩增来班级找过你两次,牛哄哄的。”
听麻杆胡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原来事情没那么严重,是我自己把事情给想严重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很严重了。麻杆胡又说了一件事,我就觉得有点严重了。“高手,楚大肥找我和厨子了,要我们回去,否则就扒我们皮。”这是麻杆胡接下来跟我说的话。
这事儿严重了,一定这鸟知道我这事儿是违体范规,领黄牌了,再有一次黄牌就要出局的境况,所以,才敢这般素无忌惮。玛德,难道他就不怕我扇他耳光了吗!
我安慰麻杆胡,并用手拍他的肩,“没事,我不回来了吗,有空我找他。”
第二天,我就正常到班级上课了,果然无事,班长也没来问,大伙也没觉得怎么惊讶。只有朱丹惊讶地看我好几眼,说:“你回来啦?唐小贝来找过你哩。”
找我?他不是转学了吗,怎么还没走?我满心疑问,但我没问。这种事儿不能问别人的,只能问她自己。
下课,我有意识地躲开众人,自己独自到一边的草坪上坐着看风景,可还是吸引了二两毛和麻杆胡过来陪我坐。
有小弟的日子就是特么好,你寂寞的时候人会来陪你,忧伤的时候一起哭泣。坐在一起怎么也不能没事干,我就指着眼前金黄色的蒲公英花朵说:“你们信不信,我一口气能吃五朵花。”
“那能吃吗?”二两毛咧嘴。
我把蒲公英摘到手里,“这个是个有药用价值的美味,清热解毒。”然后扔到嘴里很有滋味地咀嚼,咽下。
二两毛等见我吃,他也吃一朵,可脸上出现了痛苦状,咀嚼一半就吐了,“这也忒苦了。”
看他们上当我哈哈大笑,实际也不是上当,就是看他们被蒲公英苦的拧巴样,就特么的好笑。
我们几个正在闹着,突然看见一个女生朝这边跑来,近前一点看,竟然是唐小贝,穿着花格短裙,样子很飘逸。这有点戏剧,竟然朝我们这里跑来了。
于是我们都停住说笑,看事情的发展。
我又看见,唐小贝身后跟着大步流星的楚大肥,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皮带。
唐小贝惊慌地躲到我身后,求救地叫:“涂小浪救我!他来打我来了!”
玛德,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吗!找我求救。我十分气恼,可又不知道怎么发作。于是,我便拒绝说:“哎哎,找错对象了,去找老师或者治安室。”
唐小贝再没说话,只是躲在我身后,战战兢兢。一看就是贱皮子,谈恋爱怎么会让人追打?这有尊严了吗。
楚大肥追了上来,指着唐小贝骂道:“小荡婊,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回到原点啊,想玩我,你找错了对象。”
这家伙指着唐小贝骂,实际也就指着我在骂,因为唐小贝在我身后。我本想起身走开,让他们两个自己在这里玩,或者我躲到一边看热闹。
可唐小贝的一句话让我没法走了,“是涂小浪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的,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他就会见你一次打一次。”她竟然说了我那天说的话。
这话我说过,这个唐小贝竟然把我的话当了圣旨,这或许是他们分开的理由?那不是气话吗。
我原以为这话会有震慑的,因为这个很容易想到那天的耳光。
可楚大肥的话出乎我的意料,楚大肥说:“麻痹的,狗放屁你也当香水闻,你以为你真的是美女呐!”
这不是在骂我吗,我听出来了,大伙都听出来了,我再不回应一下那我还是高手了吗,我站起来,原本我是坐着的,对楚大肥说:“你跑我跟前叫唤什么玩意,你是不是嘴巴又痒痒了,你以为日子还是你的日子,我今天要告诉你,你想和唐小贝好,必须通过我这关,否则——”否则之后的暗示就是,否则也会象那天那样。
听我这么说,唐小贝找到依托地站到我的身后,几乎是零距离了。我瞟了她一眼,她是感谢感激又感动的样子。
这一刻,我感到我特么的贱。
楚大肥被我吓退后了好几步,肥大的身子紧张地直哆嗦,站定后叫:“你干什么,还想打我,我上回治病的医药费你还没给拿,要不是我拦着,我爸早都要找你来算账。你再动我一下试试,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滚出一中去。”
这家伙有了杀手锏了,要我包赔医药费,这对于我这么个贫困生来说,是要命的,这是我的短板,可这家伙还有一个杀手锏。
“我动你干毛,我说你和唐小贝在一起就动你,现在唐小贝已经跟我在一起,我才懒得和一头猪讨论这个已经不是问题的问题。”我故意把手搭在唐小贝的肩上,唐小贝不失时机的抓住我的手。
我一激灵,这是我和唐小贝分手后的首次摸手,心里五味杂陈。玛德,这是做戏吗,我干嘛要和唐小贝来配戏,是我犯贱吗?
我这一招,可把楚大肥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