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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见

宗贤女真名叫做赛里,和完颜雍同一个祖先,比完颜雍的父亲年纪小,故称为叔父。

这一日,早晨修炼完毕,张仅言说宗贤派人来找完颜雍,说好几日未见,让他去府上寒暄。

完颜雍不敢怠慢,带着张仅言来到宗贤的府上,宗贤被熙宗封为豳国公,以此来表彰他在鸳鸯泺等战役的功勋。看着豳国公的匾额,再想想自己的府邸,完颜雍不禁感慨盛衰无常,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

完颜宗贤个子高大,眼睛细长,眉毛疏朗,颚下淡淡的胡须,看到完颜雍到了近前:“阿禄啊,最近怎样啊?还有一段日子就是家族大比了,你从小天赋有限,即使你不能在家族大比中有所斩获,我在军中有些人脉,即使你去了前线,也不让你冲锋陷阵,一定保得你的周全。”

完颜雍心中感动,拱手到:“谢谢叔父,我一定努力争取在大比前达到炼体二层,并在家族大比中取得好成绩。”

宗贤道:“恩,有此决心甚好,不愧是宗辅的儿子,有气魄,这一段时间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另外,一个月后,所有参加大比的子弟要去皇宫赴宴,你一定要小心皇后裴满氏,皇室每日饮酒为乐,裴满氏想效仿武则天,她尤其喜欢年轻俊美的男子,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一切诸事都要小心谨慎。”

待了一会,完颜雍告辞准备回家,走过内院,穿过一个假山,一个美婢上前行礼:“雍少爷,我家主母请你过去说会话!”

完颜雍暗想:“完颜宗贤的夫人秦氏一向对自己不假以辞色,今天肯定有蹊跷。”

跟着婢女来到后院,秦氏人高马大,因为母族在朝内有一定地位,所以当年宗贤为了借势才娶了她,也造成了她飞扬跋扈的性格。

秦氏看了看完颜雍:“禄哥,我听说玉秀将入道丸给了你,有没有这一回事?”

完颜雍愣了愣神,这件事应该不是玉秀告诉的,那是谁告的密呢?完颜雍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禄哥,宗贤看在你父亲的情谊上,这些年对你一直照顾有加,但我们豳国公府不比一般人家,玉秀的婚事不可能有她自己做主,这回的事情就罢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也希望你和玉秀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明白么?这有一千两银子,足够你这一段时间练武所需,但我要你明白自己的身份,行么?”

完颜雍苦涩的笑了笑:“谢谢叔母的关心,侄儿将这件事牢记于心!”

“那就好,为了以防万一,玉秀以后我会让她乖乖待在家里,省的有些人白费心思!”

从婢女手中接过银子,完颜雍默默的走出豳国公府,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元帅府,完颜雍沉默了许久,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继续站桩,此时此刻,唯有努力修炼,想别的确实没有什么用处。

这几天,他的真气似乎达到了一个极限,炼体二层离他越来越近了,这让他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你。

第二天,张仅言给他送来一封信,拆开一看,粉色的纸张叠的薛涛笺,看里面的内容说:“为多情、和天也老,不应情遽如许。请君试听双蕖怨,方见此情真处。谁点注,香潋滟、银塘对抹胭脂露。藕丝几缕。绊玉骨春心,金沙晓泪,漠漠瑞红吐。连理树,一样骊山怀古。古今朝暮云雨。六郎夫妇三生梦,幽恨从来艰阻。须念取,共鸳鸯翡翠,照影长相聚。秋风不住。怅寂寞芳魂,轻烟北渚,凉月又南浦。”

这首词在京城名动一时,词中描绘了一对恋人的悲剧,完颜雍自然知道这件事情,透过薄薄的纸张,传达出完颜玉秀的一种态度和决心。

叹了口气:自古最难辜负美人意啊!不过有一种牵挂的感觉还是很特别的。

又是一个下雪的日子,在府邸中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完颜雍目不转睛的看着,虽然金人喜欢用木杓子饮酒,显示豪爽,但是完颜雍却喜欢用宋人的瓷器酒杯小口小口的喝,似乎感到一丝寒意,端起酒杯将一杯酒一仰而尽。喝完酒,撇了撇嘴,今天这酒怎么味道怪怪的,喝的不尽兴,披上衣服,推开房门,屋檐下的张仅言赶紧过来道:“少爷,天这么冷,您出去别冻着了!”完颜雍笑道:“我们练武之人,身体好着呢,走,喝的不尽兴,去酒馆去!”

春光酒馆是一个文化气息很浓的酒馆,馆门外面书写着两行字:“野火攒地出,村酒透瓶香!”春光盛产烈酒,在上京远近驰名,受到很多人的拥戴!

从远处来了一个青年,身后随着四个扈从,青年身披貂皮大衣,浓眉大眼,个头不高,走路顾盼生威,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完颜雍举了举手说:“原来是二哥,年前听人说二哥在扇子上题诗曰‘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见诗如见人,见的本人才知更加豪迈过人!”

完颜亮淡淡一笑:“贤弟客套,你我都是太祖一系,平日里正应该多多亲近,往日听闻李婶娘一直为贤弟患病奔走,现如今已经痊愈,婶娘心头应该放下一块大石头,为了此事,我们兄弟也应该痛饮几杯,今日不醉不归!”

完颜雍脸色一暗:“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娘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到底怎样?身体是否安康?”

完颜亮道:“看来我勾起了弟弟的苦恼,来,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自从完颜雍的母亲李氏去辽阳出家为尼后,确实一直杳无音讯,幸好辽阳市李氏的母族,李氏的弟弟李石在族里位高权重,应该能护得住李氏的周全。

喝过了酒,完颜亮带着随从利索的走了,看着他们慢慢的走远,完颜雍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感觉到这个二哥不简单,言谈举止风度不凡。也许以后他们会有更多打交道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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