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母亲之间的故事有很多,多到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讲。实话实说,曾经我觉得自己与母亲之间的亲情真的很浅薄。初二的时候,我的母亲因为癌症而去世,当我遵循农村的传统,披麻戴孝守着我母亲灵柩的时候,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当时最大的感触就是,她走了。就是“她走了”,初二,那个不算小的年纪,我自己的母亲去世了,但是我最大的感触却是“她走了”,没有想过没有她我的人生会怎样,没有想过我是否会思念她,也没有想过我以后就是个没有妈的孩子。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连亲情也不见得有多看中的一个冷血的人。
言归正传,我和母亲之间的故事。说是故事不如说是往事,有首歌叫做“往事随风”,但是在我的心里,我和母亲之间的往事却如同那年代的酒,越酿越醇,越回忆越愧疚。我,何不乖,我也在想为什么我这么不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上一章说到我的母亲是个商人,但是并不是那种开着一个商品店的那种,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是那种整天骑着装货的三轮车在小镇上叫卖的那种,我的母亲很好面子,所以她根本不会在我们那片叫卖。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我们邻近的镇上有个集市,寒冬腊月,我母亲拖不动三轮车,让我爸帮她推过去,后来我硬是好奇也要过去凑凑热闹。那天早上大概五六点的样子,天还是很黑,我就和父母一起前往那个邻近的小镇,我记得那天的天很黑,风很冷;我还记得我们那天路上有个小小的土坡要推过去,我当时使劲的呐喊,还有母亲当时手扶车头,看着我使劲儿时眼睛里的亮光,她很开心。那天后来的事情记不清了,那年我应该上小学一年级吧,但是就是那个过土坡时的片段,我想我这辈子都会记得很清楚吧。
说到土坡,我又想起一个跟母亲有关的往事。那件事发生的年代距离现在也很久远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家已经买了摩托车了。所以这是一个有关摩托车,有关土坡的故事。那天我们从外婆家回来时遇到一个土坡,说土坡可能不太恰当,因为那个时候土坡表面已经覆上了水泥,啊,忘讲了,这个土坡就是上文的土坡。因为那个土坡有点坡度,所以我母亲摩托车打三档很吃力,她就打一档,然后我们车的确是过去了,可是却冲进了别人家的院子里,摔了跤。庆幸的是,我和母亲两个人都没怎么样,但是我却记得我当时有大哭。这件事的后续我也是不记得了,但是我们冲进别人家的院子,我的大哭我却记得很清晰,以至于我后来的梦境里有很多关于这个土坡事件的改编版。
这两个关于土坡的故事,我都只记得它们的片段,这些片段也许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但是它们就是这样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邻镇的集市依旧一年一度,但是那从前决计前去的人而今已经不在。而我,依旧会路过那块土坡,依旧没有忘记这关于土坡的故事。
今天就讲这两个关于土坡的故事吧。我的思维很跳跃,没有那种固定的按照时间或者事情轻重的顺序来讲的能力,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回忆我和母亲之间的种种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