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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成长 (1)

就在远峰热火朝天地投入到《朝阳沟》的排练中时,他的堂弟远征高中毕业后,随着大批的城市知青一起,被分到了北京远郊的农场。每个星期回城的那天,就是他生活中最盼望的日子。除了惦记生活不便的奶奶,生病的堂兄,还有他刚刚结识的那两个内行人,臧爷和史荣钦。在那个圈子里,不但有新旧的书画碑贴,还有旧时的趣事和旧时的能人,而此前远峰带着他看的那些书藉和展览,让他能从一些新的角度去看待这些艺术品的价值,但是他的与生俱来的聪明告诉他,多看,少说,让别人说,别人说的,日后都是你的。

远峰的去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远征陷于深度的痛苦中,这种痛苦远不止失去一位亲人这样简单,而是仿佛刚刚在自己眼前开启的一道门,只是看了这么一眼,还来不及从炫目的光芒中缓过来,便又关上了。除了偶尔去看看梅姑娘和萌萌,顺道借上两本远峰生前的书,那个世界离他渐行渐远。

走了一个大孙子,赵老太太的精神明显不如从前了,虽然是远峰从病到走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不象当年慧凤走的那么突然,但是人真的走了之后,那种白发人虚度光阴的懈怠感,慢慢就把赵老太太掏空了。

远征分到农场出了城,加上远峰这么一走,仁龙和仁虎两兄弟商量了一下,总得给老太太身边安排个人,除了照顾老太太,边上有个人,老太太也不至于整日处于忧伤里。商量之后,仁虎把小儿子远洋送到北京,这年他刚好小学毕业,他的二哥远航比他大两岁,在家里已然是半个一家之主了。

这几年仁虎和北京家里来往不多,文革开始后不久,全国各地的军工企业纷纷调往西南和西北的一些边远地区,称为支援三线建设。梅芳因为身体不好,又不想离北京太远,所以就通过柳老先生想办法转到了地方工作,留在了太原,这样赵家也有了一门山西的亲戚。

那时候各地城市的建设刚刚起步,仁虎和梅芳作为新中国第一代的医务工作者,马上成为市人民医院的业务骨干,不但要接诊手术,还要带工农兵学员,培训赤脚医生①,工作安排的满满的,两口子在一个单位都见不着面,再加上三班倒,一家人凑一块的日子就更少。

仁虎原本就是个甩手大爷,家务事不但不管,也不会。有时候梅芳连着几台手术下来回到家,看到家里那三个男人都在家饿着,炉子也灭了,热水也没了,两个儿子虽是已经学会了做饭,但是让他们从生炉子开始由头干到尾还是有点难为他们了。好在梅芳早就习惯了,从兜里摸出5块钱,递给老二远航,让他带着弟弟到街上的饮食店里自己买着吃,吃完了再给她和仁虎带一份回来。

于是小哥俩就象得了圣旨一般,拿起那个摔得坑坑凹凹的小铝锅,一路连蹦带跳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不是给带回一份羊杂碎,就是一盆烩菜,锅盖翻过来扣上,顶上放上几个烧饼或是馍馍。每当小哥俩穿街过巷的一路走来,那些把日子过得异常仔细的街坊邻居们就会摇头叹气,说这日子过得,做孽了。而他们那些一年也沾不上几个油腥的儿孙们,则是手指头伸在嘴里,眼里都能淌出口水来。

有跟哥俩关系不错的,一看到哥俩往出走,就假借着刚好遇上打招呼,一路随行过去。老二远航毕竟大一些,扯上两句就走,可是他那个弟弟不知道是真缺心眼还是天性豪爽,时不时的就把人家拉上,结果两个人的饭变成了三个人吃,有时候还是四个人,老二没辙啊,就假说带的钱再买就不够爸妈那份了,这样远洋才能收手,在他眼里几分钱一个烧饼馍馍的你紧张个啥?

所以哥俩长大了之后一遇到事,梅芳用起人来一点不带客气的,用她的话说,从这院子到这街上,这些小伙子们有谁没吃过我们家的?没用过我们家的?该出力的时候当然得找他们,那是看得起他。那个谁谁谁,当年还背着你们哥俩找我借过5块钱呢,到现在连个字儿都不提,他以为我忘了,我记得清楚着呢!每当梅芳那一口纯正的京腔开始数落这哥俩的时候,不管是同在赵家的哥们,还是邻居,都会偷偷抿着嘴乐,一边说这北京话就是好听,跟唱歌一样,骂人都没得脏字。

就这样,赵仁虎的三儿子远洋,背着一个旧书包,装着邻居小伙伴临行前送他的弹球、烟盒、砸炮,当然还有几斤揉得皱巴巴的全国粮票,一个人只身来到北京。走的时候那些小兄弟们说洋子莫怕,过阵子俺们去北京找你玩去,俺们也一直想去看看天安门和大会堂呢。

洋子心想北京那么远,你们连个买烧饼的钱都木得,还到北京来看我,做梦球吧。他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两年,这些人不但来了北京,而且还变成了常来常往。这个不说,北京站、西单和王府井这些地方,小混混们的技术能力全面提高,从原来单纯的偷,变成了连偷带骗。

① 赤脚医生——这个名词,壮大于文化大革命中期。农村的生产大队,小队,都派出了有文化的年轻人,到城市的大医院,医学院,接受简单的培训之后,回到农村为农民看病。由于这些人员,都是即参加生产劳动,又治病开药,而且在南方很多地区,都是赤脚劳动,不同的是这些人上工的时候还多背着个小药箱。所以人们称这些人为赤脚医生。

远洋来到北京,他大爷仁龙就安排他到附近的中学念初中。那时候虽然也看户口,但是对于家里有亲戚在北京,或是机关部队的家属,但凡你有正当理由的,学校都收,算借读,也没有借读费这说,每学期只要交1块5的学杂费,3、4块钱的书本费,自己买点笔啊本啊,这学就能上了。

即便这1块5的学杂费,一些孩子多的家里也交不上,这种孩子学校就把学费也给免了。至于课本,多少年不带变的,大的用完传给二的,再不行了街坊邻居的借一借,念书这个事对城里的孩子来说并不困难,连在农村的孩子们,因为大量的城市青年下乡,都有机会读个书,识个字。至于学校的教学好坏,自打前些年运动之后,基本上是老师看学生的脸,谁来了谁不来,老师的课照上。

除了课本上那些最基本的知识,学校里还有一多半的时间是用于政治学习和义务劳动,夏天拾麦子,秋天收棉花,时不时的还有些挖路填河的工作,都能见到一队一队的学生打着小红旗,奋战于田间和工地上。至于考试,自从出了个交白卷的张铁生变成英雄后,老师们哪还敢拿学生的成绩说事,课堂上没有捣乱的,遇着运动不被学生变着样的整,对当老师的来说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被自己的学生侮辱寻了短见的,一点不稀奇。

这种教育的结果,就是这些孩子们除了会算几道应用题,会写几段人民日报评论式的檄文,再所无长。而在社会上的游荡,父辈们的流离,更让这些处在人生启蒙阶段的孩子过早的成熟起来。至于那些课本上读的,政治学习上学的,大字报上贴的,广播里念的,就象一块块烙铁,在他们的脑子里形成一个个深深的烙印,不仅标记于他们的青少年时期,更是在日后的社会转型中,象一道道沉年未愈的疤,慢慢的翻起皮来,感染、化脓,毫不留情的侵害着他们的生活,还有这个社会。这些疤痕的表现,就是把任何的矛盾和问题都概念化,动不动就要扯上主义和制度,而这些所谓的概念,从内涵到外延,怕是没有几个人讲得清爽的。

回头看,这是时间跨度极大的一批,但凡基础教育的主要阶段在此期间的,几乎都在此列,即便是有人在恢复高考后挤进了大学的校门,少年时期既有的烙印,就象一副有色眼镜,让他们在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偏色的。由于没有自己的观点,所以他们对于强权的膜拜让人背寒,引用、借题发挥、断章取义、为我所用是他们表达的特性,整个这代人里,充斥着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患者,受虐与虐人,都是生存的必须和快感的来源。

更可怕的是,时代的创伤和现实的压力,又让他们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下一代,即所谓的80后们,在孩子需要教育的时候,他们把自己曾经没得到的,全部压在孩子身上,教育演变成了生存的资本,处处体现着实用主义的特色。而当这些孩子进入成年需要上一辈扶上马送一程的时候,他们除了给予物质上的帮助,纠结于房车财富,还有就是说不完的牢骚。

如果我们做个测试,问问这代人,三观是什么,相信8成以上的人会先一愣,接着反问你,三观是什么。而剩下的2成,会不屑的说,管他三观不三观,出人头地,升官发财就是三观,穷人是没有三观的。当这些不知道三观或是唾弃三观的人,成为这个社会各个领域的主导者,其结果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人无所惧,天奈何之?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大概是继皇朝覆灭后最艰难的10年,如何度过,需要全体中国人的智慧,无论在内,还是在外,无论在朝,还是在野。

进了学校第一天,赵远洋就因为满嘴的外地口音,受尽了同学的嘲笑,老师除了用黑板擦敲几下桌子,维持一下课堂的基本秩序,也没有别的办法,小侉子的外号就这样背在了远洋的身上,虽然他的父母是这些同学的父母中,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从事的职业也是最高尚的,但是仅仅一个外地口音,就让一个尚未涉世孩子对外界充满了仇恨,进而演变为报复,以各种方式,暴力、金钱,这些都是他的武器。

开始的时候,远洋因为初来乍到,一直对这些欺负他的人忍着,直到他结识了郑南南和郑北北兄弟,有了大院的孩子撑腰,一时间从西四到埠城门,从二龙路到新街口,赵远洋在小小年纪就已是一个出了名的干将,打架从没吃过亏,并且大名远扬到复兴门以西地区,连大院的哥哥们需要人手的时候,也会第一个想到洋子。多年之后洋子常跟人夸自己脑壳硬,不是气功练出来的,是挨板砖拍出来的。

暮春的一个午后,赵远洋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在胡同里,书包松松侉侉斜背在肩上,整个书包就在屁股后面耷拉着,随着他身上那件有点长的蓝卡其布棉袄,一路走一路颠,比赵远洋这个人还显得没精神。

太阳照在身上,棉袄里的他突然觉得后背刺痒,抬头看看,心里盘算着现在是七九还是八九啊,这棉袄啥时能脱下来?可是脱了穿个啥呢,走时候他妈也没交待啊。想到这赵远洋心里就暗暗的骂,没人管老子自己解决,先翻翻老大那儿有没有能穿的,没有的话就把这棉袄里子直接拆了算球,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想到这,他恨恨的踢了路上一块碎砖头一脚,砖头骨碌骨碌就滚到路边一个小孩身上。

这小孩和赵远洋差不多年纪,生得白白净净,正在电线杆子底下玩弹球。砖头落在身上,他抬起头看了赵远洋一眼,没理他,继续低下头玩自己的弹球,就象根本没赵远洋这个人。看那石头骨碌过去的时候,赵远洋还想着这下完了,打吧,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理他,他那根刚刚兴奋起来的神经一时间竟然没着没落的,于是就傻不拉几的站着看那孩子弹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孩子就蹲那,也不吭气,赵远洋心想,不会是遇到个哑巴吧?得了,咱不欺负有残疾的人,赵远洋也从裤兜里掏出几颗弹球来,把舌头抻了好几遍,捅捅那孩子说,唉,哑巴,给你!

那孩子这才抬起头来,你,你才哑巴呢!他这一说,赵远洋乐了,原来你也不是北京的?还是个结巴?说这话的时候,是赵远洋来北京之后说话最大声的一次了,而且是一口山西腔。说完,两个小屁崽子就在那儿嘎嘎的笑,也不知道笑的是什么。正笑着,边上的院儿里冲出来一个大点的小子,操着不知道哪儿的口音说道,南南你笑个啥,没事吧?谁再笑你看老子不干死他!

南南赶紧着说,哥没事没事,这也是一个小侉子,他站着半天不说话,一开口问我是不是哑巴!原来憋了半天,也不是北京的,咱们都不是北京的,都是小侉子!说完,他跟远洋介绍说,这是他哥郑北北,他叫郑南南,最近刚刚随父母从农村回来,院里住的是他姥姥和舅舅一家。于是,这郑南南和郑北北,成了赵远洋在北京的第一对儿朋友,还是哥俩。

说起这郑南南和郑北北的爹,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名叫郑迪,但是以我党的传统,估计这名字也是化名或曾用名之一。早在延安年代,郑迪就是陕北的美男一枚,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建国后更是京城显赫一族中的风光人物,人称党内万金油,可见此人八面玲珑的功夫。也正是因为人际关系处理得当,建国初期先在地方转了几年,之后被调到一个位不高但权重的部门,专门负责副省以上领导的任免和调动。

从离开老家干革命前开始,郑南南和郑北北也不知道他们的老爸到底前后有多少任老婆、妻子或爱人,总之这家的兄弟姐妹分布大江南北,姓分周吴郑王,一直到这哥俩的亲妈这儿,才算是到了最后一站。所以多年后这哥俩在外人面前,也只认对方是兄弟,一个爹一个妈生的,其他的一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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