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清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画像,缓缓地铺在了桌上。画中的人儿半掩着樱唇笑着,那眉眼儿,笑得令万花羞落。
玉衡看到画像中的人,身子一僵。耶律清的妻子是紫嫣,难怪她从不提起自己的家人,她和耶律清有误会。现在他有多矛盾,朋友妻不可戏,他已经深深爱上了朋友的妻子。这叫他如何是好。
看着玉衡默不作声,耶律清的眉头拧紧了,他怕玉衡回绝。“你把画像暂时放在我这里吧,我会想办法的。”他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只是说会想办法的。那是因为他私心的想把紫嫣藏起来。
两人都开始沉默,耶律清没有问玉衡想着什么,有些时候问明了反而不妥。空气凝住了,耶律清很识相,知道也许玉衡一时接受不了紫嫣是自己妻子的事实。
“你早就知道我爱慕的是你的妻子,为何不说?”玉衡终于问出了口,他原本不想问,可是始终无法克制自己。
“如果我早说了,你就不会爱慕她了吗?紫嫣的美,没有人会忽视的。”一手紧紧地握住了茶杯,他忽然恨自己当时为何要来大理帮这个忙了。
“也许,你早说了我就不会陷这么深。”玉衡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尽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自从耶律清把那幅画像留下后,玉衡把它挂在了床前,他总是痴痴的看着,痴痴的想着。明知道紫嫣就在他的府上,他就是舍不得把她送还给耶律清。她既然在花楼里出现,为何耶律清会让人打昏自己的妻子,而且让她被卖入了花楼。他可不相信随便哪个人有胆量敢去动他耶律清的妻子,而且还在他府上被劫持的。这听来似乎很可笑,唉,什么事情他们都不肯说清楚。再说了如果耶律清说清楚了,他愿意把紫嫣真的就那样归还他吗。
他不相信自己是那样的圣人,他也是自私的。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如此的让他宠着,那种想要宠她一辈子的心念,深得谁也无法更改。想到紫嫣,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更是烦恼不堪。如果她不是耶律清的妻子,如果她只是一个民妇,他可以毫无顾忌的霸占着她。可现在他真的好为难。一边是好友,一边是他深深爱着的女人。他真的很为难。
“爷,没有找到。不过属下发现夫人住过的地方地上有暗红色的血印,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被人绑架的。”萧凡做事果然认真,他去了紫嫣住的,又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可是这些天,他用尽所有的什么方法,也找不到蛛丝马迹。他不相信紫嫣会凭空消失。要说一个平常人,也许别人不会注意。可是紫嫣不同,只要她出现过,没有人会忘得了她的。
“她,真的消失了吗?”耶律清捏紧了桌上的杯子,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会那么不信任紫嫣。她是那样温柔婉约的女子,又是那样自傲的人。现在就算他后悔了,可是该怎么去找她呢。
难道,难道,他忽然不敢想下去了。那天他送紫嫣的画像到玉衡的王爷府时,曾在无意间听到丫鬟们在低声的谈论着府上的娇客。他不敢想象,如果玉衡真的把紫嫣藏起来,自己是否能找到她。不过他不相信玉衡会是这样没有品德的朋友。
看着爷的脸色慢慢的转变成了铁青色。萧凡知道爷肯定想到了什么。要不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的拳头,捏紧了又放松,接着又捏紧了,内心挣扎着,他不想把朋友想那么坏。可是他知道玉衡对紫嫣的着迷程度。那天在蝴蝶泉边,玉衡竟然让侍卫去搜索紫嫣,要是不在意,他是不会那样失措的。还有他看到紫嫣时,双眼放射出的爱慕的光彩,任谁也无法忽略了。
“萧凡,如果一个男人爱上了朋友的妻子,会有什么结果。”他似乎在问萧凡,又似乎在自言自语的。
“爷,如果他爱的太深,可能就不会顾及礼法,甚至会强夺。如果只是一般的爱慕也许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萧凡低低的说着。他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如果爷说得好友……。他不敢想象了。
“你说一个男人看到那个女人,双眼就会放射出爱慕和独占的光彩,你说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浓眉拧得更紧了,他真怕,怕失去紫嫣,如果失去了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有何意义了。
“爷,你说的可是……?”萧凡是个聪明人,一点马上就透了。
夜黑风高,王府里走廊上挂着的纱灯迷蒙而又冷寂。两个高大的身影,灵巧的府里寻找着。“爷,这样不是办法。我去找个人问问。”萧凡,朝着下人屋走去。没多久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和耶律清会合了。
“在牡丹亭。”萧凡已经问清了方向,直接朝着牡丹亭的方向而去。
一盏纱灯,屋里的粉色帷幔随风飘舞,这里充满了一种令人心荡神驰的暧昧氛围。耶律清示意萧凡守着外面。径自走进了房里。
房里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的美人,丝绸的被子,只盖到胸部,露出大片的凝脂般的肌肤。美人睡得的很沉,唇角似乎还带着隐隐的笑意。耶律清走进看过,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紫嫣,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房里的香味很特别,让人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不好,这是这些皇族为了调情用的迷香,刚才因为关心紫嫣而疏忽了。
“萧凡,快走。”他硬是忍受着那种焚身的欲望,喊了一声就带头朝围墙飘去。
他们走后,玉衡带着一丝笑意走进了屋子,这是他的一位小妾。早在他打定主意要把紫嫣藏起来时,就布置了这个迷局。那香味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让男人痛苦一点,不会要了性命。
如果找女人的话,还能让自己********的。如果不找的话,最多自己熬几个时辰也就过了。毕竟耶律清还是自己的朋友,他夺人妻子已是不该,不可能再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