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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巢凤

△剧目提要

徐玉莲

计划生育是我国的基本国策,经过30多年的艰苦努力,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的计划生育工作逐步形成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针、政策、措施,成功地探索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综合治理人口问题的路子。

为推动计划生育工作的深入开展,黄梅县委、黄梅县委宣传部、黄梅县计划生育委员会研究决定以舞台剧的形式进行宣传,五场现代黄梅戏《离巢凤》在这样的背景下得以诞生。《离巢凤》取材于城乡现实生活,通过对两个弃女迥然不同的人物性格的塑造和对她们大相径庭的生活道路及社会遭遇的演绎,表达了对真善美的讴歌,对女性人生价值的追索,以及对扭曲人格的讽刺。该剧由湛志龙、周雅清编剧,林海波导演,陈精耕作曲,王慧君扮演何引男,黄东风扮演明珠,汤寿庭扮演石大全,张莉扮演马氏,周洪年扮演柳林生。

【作者介绍】

湛志龙(参见《邢绣娘》剧目提要)

周雅清,男,1960年生,湖北黄梅人,1981年毕业于黄梅县师范学校,从教10年,后转入创作室从事专业戏剧创作,二级编剧。创作的大戏有《离巢凤》、《兑现》、《山路情》、《生命恋歌》等。《离巢凤》获全省剧本创作二等奖;《兑现》在湖北省第五届黄梅戏艺术节暨黄冈地方戏曲新作展演中获编剧一等奖、《生命恋歌》获三等奖。创作小戏、小品、曲艺300多个,在行业汇演中两次获全国一等奖,九次获全省一等奖,三十多次获全市一等奖。2003年在《艺术》杂志上发表小戏一组。

【剧情梗概】

第一场:二十年前的中秋之夜被遗弃在柳林河边弃婴石上的明珠,如今已事业有成,担任鄂东明珠服装公司总经理,借鄂东明珠新款服饰展示之机,遵养母遗训,播出寻亲启事,寻找生身父母。一石激起千层浪,石大全、柳林生两个弃婴家庭掀起了轩然大波,都想认明珠为女。

第二场:石大全、柳林生到明珠处认女,明珠让二人说出弃婴见证。石大全先说出蘸上“三滴血”的“生辰庚帖”,柳林生道出“吉祥如意”颈箍,石大全也说有颈箍为证。“双父同把一女认”,“真假颈箍起风云”。明珠认亲,让引男心中一团糟,“三滴血庚帖”让引男道出自己也是遗弃女的实情。明珠、引男同是遗弃女,生活道路却不相同,引男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

第三场:柳林生到石大全家索要大乖输掉的颈箍未果,明珠带着引男找石大全,想让“引男重归旧时家”。石大全“势利钱财迷心窍”,不愿认“穷气未尽”的引男为女,不承认“三滴血庚帖”,拿着“赌”来的颈箍,一心想认“满身是金”的总经理明珠。引男母马氏在石大全淫威之下,也只能装哑不认引男。

第四场:中秋之夜,引男苦闷彷徨,手捧庚帖来到柳林河边弃婴石旁,马氏思女心切亦来到柳林河边。引男向马氏哭诉悲惨遭遇,马氏向引男袒露心迹,母女终于不计前嫌而相认。

第五场:同是中秋之夜,明珠“胸有成竹巧安排”,邀请石大全、柳林生到柳林河边,“弃婴石上做生日”。明珠拿出五万块钱支票试探谁是真正的父亲。在支票面前,石大全贪婪成性,财迷心窍的嘴脸一览无余;柳林生不贪钱财,一心认女,终于父女相认。

【获奖情况】

1995年,五场现代戏《离巢凤》参加由湖北省文化厅主办的湖北省新人新作展演,王慧君获表演金牌奖,湛志龙获湖北省新人新作展演编剧银牌奖,周红年获最佳表演奖等。

1996年黄梅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于春节前夕率团赴省演出,将《离巢凤》作为慰问演出剧目,演出场场爆满。时任省委书记贾志杰、省委宣传部长王重农、副省长王生铁、省人大副主任徐晓琳等领导同志观看了演出,并给予了高度评价。

1996年,大型现代戏《离巢凤》参加由湖北省文化厅主办的湖北各大剧种青年演员比赛展演,周红年获“优秀戏剧新人奖”。

1996年6月,《离巢凤》作为全省剧目新作评奖参赛剧目,接受湖北省文化主管部门及戏剧界专家的检阅,《离巢凤》获湖北省新作展演表演金奖,编剧银奖等“一金三银”五项大奖,同时获全省现代戏演出100场以上奖励。

《离巢凤》先后在黄梅县及黄冈地区邻近县市上演250多场,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同时为黄梅剧院带来了良好的经济效益。

【出版情况】

大型现代戏《离巢凤》发表于1996年第2期《黄梅戏艺术》、1996年第2期《楚天艺术》。

△红花须有绿叶配——观黄梅戏新作《离巢凤》

徐玉莲

五场现代黄梅戏《离巢凤》由湖北省黄梅县黄梅戏剧院二级编剧、戏剧创作室主任、湖北省首届签约剧作家湛志龙先生编剧,由湖北省黄梅县戏剧院演出。该剧取材于城乡现实生活,表达了对真善美的讴歌,对女性人生价值的探索。1996年6月该剧作为全省剧目新作评奖参赛剧目,接受湖北省文化主管部门及戏剧界专家的检阅,《离巢凤》获湖北省新作展演表演金奖,编剧银奖等“一金三银”五项大奖。该剧先后在黄梅县及黄冈地区邻近县市上演250多场,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同时为黄梅剧院带来了良好的经济效益。

《离巢凤》演出获得的成功,与明珠、何引男等主角人物形象的成功是分不开的。王慧君扮演的何引男唱做俱佳,表演细腻,真实传神。然而红花也需绿叶衬,没有配角,戏照样演不好。任何一个角色都有它的功能和作用,不能缺少也无法替代。投入全部才华和心智,演好自己的那一段戏,哪怕是一句台词、一个动作,都会为全剧增彩,否则戏就不完整、不连贯,难以给观众美的享受。这就是配角的作用,也是配角的伟大,配角的风采。

石大全是该剧塑造的一个反面人物形象,并不是《离巢凤》要刻画的主要人物,但看完该剧,石大全的扮演可圈可点,演员对石大全的演绎可谓入木三分。观众不仅记住了精明干练、事业有成的总经理明珠,记住了命运多舛、心地善良的保姆何引男,也记住了人格扭曲的石大全。

《离巢凤》对石大全的形象从三个方面进行了刻画。

一是重男轻女、思想封建。剧中刻画了重男轻女的石大全。二十年前,因为老婆马氏一连“生水”了好几胎,为续香火,引男生下后,石大全狠心把她丢弃在柳林河边。作为父亲的石大全对儿子小宝却百般迁就,万般溺爱。第一场中,小宝躺在椅子上,石大全为他打扇,背儿子撒尿,儿子要什么给什么,不敢丝毫懈怠,儿子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石大全信奉的是男尊女卑。石大全对妻子马氏从来不知什么是尊重,对妻子非打即骂,剧中多个场景描写石大全对马氏“凶相毕露”,“吼”叫,“目光逼视”,“燥咳一声”,“重咳一声”,一巴掌“扇过来”。

二是贪财好利、财迷心窍。石大全欲认女,首先是因为看中了明珠“总经理”的头衔,以为是天赐财神;当何引男拿出滴血庚帖,石大全惊魂不定,“亲生女原来是平民百姓,颈箍才是眼前财神”。石大全不甘心认“穷气未尽”的保姆何引男为女,昧着良心说“滴血庚帖”不是自家的,坚持说“颈箍”才是自己的祖传家宝,一心想认总经理为女。第五场明珠设计,将五万元现金支票放在弃婴石上,表示认亲只能到此为止,躲在一旁观察二人动静。石大全对支票垂涎欲滴,认不认女对他来说无所谓;柳林生却“漠然怅惘”“精神恍惚”。石大全欲和柳林生讨价还价,“一人一半”,“四六分成”,“三七开”。柳林生不为所动,表示“一分不要”,只要石大全拿“颈箍”来换。最后石大全如愿以偿,拿着支票狂笑不已。石大全贪财好利、财迷心窍的形象刻画得十分丰满、细腻。

三是油滑刁钻、歹毒狡诈。石大全作为村干部,靠赌“赢”来了柳林生家的“颈箍”,但在柳林生面前却装腔作势,说自己“当了几十年的村干部,这点觉悟没有?能跟你那傻儿赌博!”不可谓不油滑;二十年前的中秋之夜,本是石大全亲手将亲生女儿引男丢弃在柳林河边,可认女之时石大全却将罪名一股脑儿推给妻子马氏,说是马氏背着他“弃女”的,不可谓不刁钻;柳林生从马氏手中拿回“颈箍”,石大全对马氏破口大骂,从柳林生手中夺回“颈箍”。为了让柳林生死心,让他早点离开不索要“颈箍”,石大全竟诬陷柳林生与马氏趁他不在家“勾勾搭搭”,“把祖传家宝当做了定情信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石大全不惜损害老婆的名声,不惜诬陷他人,真可谓歹毒至极。明珠、何引男来到石大全家,石大全叮嘱自己“步步设防”,“跳好拐角马”。石大全担心马氏说出真情,横蛮地要马氏“进房去,不准出来”。马氏见到“滴血庚帖”,“心情复杂,千言万语,哽在喉头”。石大全急中生智说马氏是哑巴,让马氏装哑巴,不许其开口说话,不可谓不“狡诈”。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香满园。新编黄梅戏《离巢凤》是成功的,它的成功不仅在于明珠、何引男等主要角色表演的成功,也在于石大全等配角的成功演绎。

一部戏曲作品,人物虽有主要次要之分,但是角色却不应当有大小之分,因为一出戏的艺术性完整与否,是和戏里每一个演员的努力分不开的,是和所有演员的互相支持、共同合作分不开的。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戏里的主角、配角等只是工作任务的不同,他们只是在艺术创作上所承担的责任不一样罢了,并没有什么等级上的高低之分。因此,黄梅戏千万不要忽视了配角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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