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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异域篇(4)

悉尼歌剧院

悉尼港

洒满诱人的景点,

精彩荟萃,

信步易达。

歌剧院

世界建筑的璀璨明珠,

使澳洲悉尼举世瞩目。

银燕鸟瞰

好似白鹦头冠,

和古代海上舰帆。

海鸥尖叫,

盘旋飞翔,

然后滑过海面

画出道道白浪,

衬托着蓝色的背景

和异彩的港墙。

港岸支起蘑菇般的阳伞,

快活而又倦怠的游客

可在这舒适的地方静养片刻。

这儿巨浪刷掉了你的烦恼,

这儿笑声在大洋上空回荡。

霓虹灯在黎明中闪烁,

天边露出惺松的眼睛,

悉尼歌剧院

如同庞大的平底帆船

正扬帆起航。

中午一对海燕

在刚出水的银色的郁兰花瓣上

无事戏斗。

夕阳孕育出天边血红的婴儿

金色的水上飞机

在圣母的怀抱里静躺。

探照灯射出道道红光

歌剧院如出水荷花

栩栩如生,

含苞待放。

我完全沉醉在这芙蓉之乡。

[赏析]

一九八八年八月诗人到悉尼大学访问,在东亚学院院长的陪同下游览了悉尼港湾,并在悉尼歌剧院前面合影留念。诗人被这澳大利亚第一大城市的美丽港口和悉尼歌剧院所吸引,在这撩人心菲的港湾呆了一整天,用诗人独有的灵感和细微的探索力,还加上丰富的想象力,把人们带进了梦幻般的境界。悉尼歌剧院在阳光和黄昏时彩色探照灯的照耀下那种迷人的媚态和神秘变化令诗人流连忘返。在诗的镜头里,有蓝色的天空,活泼的海燕,盘旋的海鸥和港岸支起的彩然蘑菇般的遮阳伞,这儿夕阳孕育出天边血红的婴儿,巨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和岸边游客的笑声在大洋上回荡共鸣。诗人把歌剧院比如成白鹦头冠和古代海上舰帆,又好似庞大的平底帆船在扬帆远航。是银色的郁兰花瓣,还是彩灯下绽放的粉红芙蓉,这无疑把人们带到美好的神秘之中。

[注释]

悉尼:澳大利亚第一大城市和港口,全国经济、文化、交通和旅游中心。新南威尔士州首府。位于东部海岸。这里有澳大利亚最老的私立大学——悉尼大学和澳大利亚全国表演艺术中心,世界著名建筑之一——悉尼歌剧院。

悉尼歌剧院:澳大利亚表演艺术中心,世界著名建筑之一。矗立在悉尼市贝尼朗山甲角上。1973年建成。占地面积1。84公顷,高67米。剧院3面环海,主体建筑采用贝壳体结构,造型新颖奇特,奇特,宛如扬帆出海的船队,也象一枚屹立在海滩上的洁白大贝壳,与周围海上景色浑然一体,被誉为杰出的艺术品。

访墓园幽灵

(图文巴墓园吟)

肃穆

宁静

笼罩着陵园。

墓碑镶嵌在碧色草坪,

铭刻着忠魂的不朽碑文,

这乐园里洒满了鲜花,

为纪念这些英灵。

“不是暂时的悲伤,

而是难忘事情的怀念。”

我的内心和墓地蒙着神圣的奥秘;

仿佛死者的幽灵漫步这小径

享受这人间天堂的美丽。

亚当与夏娃返回伊甸

“难以忘怀的亲人”

“在耶稣的怀抱里静躺”

“在上帝的花园里平安无恙”

牢记这不灭的碑文

“她度过的人生”

把幸福带给万户千人。

“而她的离去

唯有上帝知情。”

“如此崇高地爱戴,

如此深深地怀念”

令我感慨万分。

复活节

耶酥基督的复活,

然而当一人离去

永属天国,

只有他的精神永垂不落。

[赏析]

这首诗是描写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图文巴墓园观感的诗。一九九四年诗人在南昆士兰大学讲学期间游此墓园,仿佛在同死者,或幽灵对话,前面有描写加拿大多伦多墓园的诗,达到了异曲同工之效果。诗人似乎在活人与死人之间搭起通话的桥梁,表达了对死者的哀悼,于是对每一块仰躺在绿色草坪上的墓碑文一一记载,并部分融入诗行之中,同前面的一首有所不同。在墓园里,诗人漫步小径,同亡者的幽灵一一对话,道出无数活着的人对死者的深爱与怀念,并愿亡者的精神永存。这有些像墓园挽歌。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只知自己活着,早已忘却了他们的前辈的业绩与崇高精神,而诗人是不会忘记的,他常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忘记前辈,不知继承,就是无德。”

[注释]

图文巴: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南昆士兰一小镇,称为花园小镇,风景秀丽,别墅比比皆是,花园家家都有。虽然小镇称图文巴,但它所涉及的范围较大,也称图文巴地区,图文巴墓园在离南昆士兰大学不远的地方。

复活节:基督教纪念耶酥复活的节日。据传说,耶酥被钉死在十字架后的第三天复活,并在其信徒中显现后升天。此节日是教会的主要节日。西方教会七世纪下半叶才定出具体计算方法,即每年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由于历法不同,东正教比天主教和新教相差一、二周。现在通常为3月21日满月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苍穹下的阔野

天边乌浪汹涌滚来,

逼向这无垠的苍茫,

这黑色的巨掌

使我的灵魂无法逃亡。

辽阔的碧野上

几株参天的古桉

赤条条地支起片片深蓝。

灌木丛中

二棵裸体在残阳余晖下

反照着死亡的灰暗。

一群漂亮强壮的小马

贪食在牧场,

寒风刮过另一片草地,

一群温柔的小生命

在享受这天赐的碧丝。

那铁丝网边

一对黑色壮实的夫妻

在调情中相互舐吸。

那怒气冲天

直刺苍穹的仙人掌

偎依着白色的野花

多情地吐着芬芳。

前面那开满红花的大树下

一只薄命的小鸟早已安息。

一只孤独的黑龟

长颈探头

寻找归途。

那别墅前

红色汽车里吐出道道烟圈

白嫩的大腿伸出窗外,

寻求情郎。

漫步在苍茫中的人

寻求天涯之处

那一片生命的桔红的光。

[赏析]

这首诗是描写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大学所在地图文巴苍茫寥廓和原始自然美的生态。一九九四年,诗人在南昆士兰大学讲学,学校给诗人提供了一套别墅,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山坡上,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沿山而下的开阔草地,花园,丛林、牧场和排排别墅群。诗人在这里一年时间,对这里一草一木都十分清楚,特别这里原始的自然美,无论是粗犷之壮美,还是柔情之丽质;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这里一切没有人为地再“创造”,再“加工”。自然界的一切原汁原味,虽然也有死亡,这也是自然法则,但总体而言是充满生机与和谐。在呆久了繁华大都市,见多了所谓再“创造”的自然景点之后,你会由衷地感到是一种真的享受。诗人是一个非常热爱大自然的人,所以他对这块保持自然原始美的土地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诗情,那么细腻地描绘得栩栩如生。

[注释]

苍穹:天空。

古桉:指多年生长的桉树,常绿乔木,树干高而直。原产澳大利亚,我国南部也有种植。

黑色壮实的夫妻:指一对黑色的公母牛。

保持美

蒙娜丽莎端庄的微笑

已成往世,

现今你闪现那种笑容

使它更光彩夺目。

看起来更妙,

感觉更俏。

双唇诱人

洁齿白净,

健美齿龈

闭嘴相吻

动人的双唇。

[赏析]

这是诗人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一家美容院门口见一金发碧眼,略带微笑的女郎画像时,瞬间所捕捉的灵感美。如果说是一首肖像画诗,更像一首广告诗,用简洁明快的语言勾画出一个化妆后漂亮而健康的女性。唇齿之美更富有魅力,特别是女人,唇齿相依,唇红齿白,构成了和谐的动态美。

[注释]

蒙娜丽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哲学家、自然科学家兼工程师——达。芬奇的肖像画《蒙娜丽莎》,是西欧绘画史上第一幅偏重于心理描写的作品,表现一种无法捉摸的变化着的思想和感情的差异,她的微笑被画坛誉为“蒙娜丽莎的微笑。”

广告诗

职业的肖像

给你的办公室增加美的感光,

给你的家庭

带来内在的魅力

与快乐的生机。

一幅画像

成为家里装饰中

珍贵而又高雅的一方。

假如我们的建议

能使你的画像大小恰当,

适合你构想的居房

我们会幸福无疆。

为你找到理想的

与房间色调和谐的像框

完成你构想的装璜,

我们会感到幸运吉祥。

速来与我们商量

你的设计方案与肖像。

[赏析]

是一首真正的广告诗,别具风格,语言通俗而幽默。诗人在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州图文巴一家肖像馆观赏各种肖像画和相关的装饰画框。馆内老板是个中国人,同诗人交谈许久之后,请诗人作客共进午餐。事后,老板要求诗人用英、中文写一首肖像馆的广告诗,诗人按质完成,颇得老板赞赏。

[注释]

肖像:以某一个人为主体的画像或相片(多指没有风景陪衬的大幅相片)。

肖像画:描绘具体人物形象的画。

捕捉

今天为了你们的赏光

职业摄影师懂得如何

捕捉你们的形象。

这肖像表白你们的相恋

也向摄影者诉说衷肠。

在欧文彩色照相馆

此刻你们共享人生,

寄托相互的希望与梦想。

捕捉这辉煌的瞬间,

拍出理想的照片,

留下不朽的记忆

和永恒的纪念。

在这和谐的气氛里,

肖像同你们一样

充满感情

举世无双。

[赏析]

首诗也是诗人在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图文巴给欧文彩色照相像馆用中、英文写的广告诗。这首诗的标题用了“捕捉”二字,令人神往,极富神秘感,一下抓住顾客的心理。首先抓住的是一对恋人的真情实感,瞬间共享拍摄那一纯间的快乐,而这理想的照片又是人生永恒的记忆。从瞬间到永恒是人们希望的。这首广告诗“捕捉”,看来诗人也是捕捉瞬间的高手。

[注释]

捕捉:原意是捉野兽,蝴蝶等具体实物。此处是广义,指照相对捕捉瞬间肖像,或姿态、表情。还有捕捉灵感等。

婚礼钟声

今天同最心爱的人结婚,

她是我同欢笑共伤悲的人,

她是我一直仿效与共同分享的人,

她是我选择要去帮助的人,

也是我要鼓励和为之奉献的人。

今天我与钟爱的人结合,

给我快乐去减少人间的忧伤,

给我平安去缓和人事的纷争。

祝贺我们的婚礼,

开始我们的新生,

融合我们的夫妻之情。

[赏析]

一九九四年诗人应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图文巴教堂一位牧师的邀请参加了一对年青人的教堂婚礼仪式,便即兴地写下这首诗送给这对年青人,本是英文的,这里译成中文编入这本诗集。这首诗完美地表达了这对从恋人到夫妻的心声和坚贞不渝的决心。中国不少年青人认为外国的婚烟是不可能长相厮守的,其实,据诗人讲,他的不少外国朋友都是白头皆老,比翼双飞的。这首诗表明婚礼钟声那一刻起,就把双方的身体和灵魂融为一体,标明共享悲欢,同甘共苦,相助相爱,为之奉献和高度责任感。用两手去支起这个遮风挡雨的家庭,建造这个温馨的港湾,这里减少人间的烦恼,这里缓和人世的纷争。这首诗的创作是以第一人称自述和表白的,更加深刻,更加入情。

[注释]

教堂婚礼:西方国家,也包括信奉基督教的人们在结婚时的婚礼仪式在教堂举行并立下誓言。

爱不能强制

爱决不能戏弄与哄骗,

爱出自内心,

不必思索不要询问。

[赏析]

这首诗与“教堂婚礼”为姊妹篇,三言二语、朴实而真情,这也是诗人在澳大利亚送给另外一对澳洲青年朋友的,原用英文,现译成中文与读者见面。爱是自由的,任何强制心理与行为都会有损于爱的纯洁与真诚。任何戏弄与哄骗都会扼杀爱的灵魂,只有发自内心的爱才是钟情,才是心底萌发的真情,得失的太多思考,条件的太多斟酌,都会给爱情蒙上阴影,都会隐藏毁坏爱的祸根。有人说,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永久牵挂与思念,是心灵共鸣的和声,是思想交流时形成的火花,也不要去问个究竟。

[注释]

爱:字典有泛义解释为对人和事物有很深的感情。诗里指是恋人双方的爱情。

海滨天堂

昆士兰的黄金海岸

没有黄金的生产,

在这块搏动心弦的土地上,

只有金色的梦想。

这儿有迷人的胜地

和海滨度假乡,

这儿“恩德雷海景”

你可欣赏,

还可领略那冲浪的天堂。

度假公寓设有宽敞的天井,

这儿可见修剪整齐的园地,

游泳池,温泉,烧烤等综合设施,

这儿离有巡逻的海滨二百英尺。

别致的玻璃前室

作为时髦的房间的聚焦点

鸟瞰开阔的海域。

主要卧室的阳台

使你能纵览那葱茏的草地

与完美的大自然秀丽。

这花园举世无双的魔力

反映出奎伊领地

这静谧的住宅岛是何等奇迹,

成为黄金海岸两个最令人神往的地区。

这一套手工制作的赤土陶碗

与蓝色地中海闪亮的玻璃

相互交映

反照出深蓝大洋的壮丽。

马库拉大卫低洼地的海滨

拥有瑟法游乐地

阳光海岸的中心

正在海滨之地。

白色的沙滩令人忘却忧虑,

优美造型的沙丘,

远离尘嚣的幽静处

和孤独的幸福。

阳光海岸赐于舒适甜美的环境,

附近有疏树草原

你可享受大自然的恬静。

离布里斯班一小时摩托行驶,

港边度假村尽收眼底,

马鲁蒂河在阳光下,

似银带飘逸。

这理想的胜地,

给游客提供各种水上娱乐。

喷气滑水、划船和钓鱼,

冲浪、或在池边幽闲嬉戏。

离亚利山大岬冲浪海滨

三十英尺的布鲁拉壤

你可以冲浪,扬帆和享受日光。

加龙得拉拥有高尔夫、草地滚球场,

还有别具一格的跑马场。

这儿是人间的天堂,

无数的著名景点

供游人观赏。

[赏析]

在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图文巴,南昆士兰大学绿色开阔草坪不远的地方,有一栋非常漂亮豪华的别墅。这儿住着澳大利亚第三号水泥大王和他的夫人。诗人结识了这位夫人,同时与其弟亨利神父交往并成为朋友。令诗人终生难忘的是这位神父亨利开车同诗人一道前往黄金海岸——海滨天堂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观赏了恩德雷海岸风景,目睹了激动人心的冲浪,享受了高档的度假公寓,参加了各种娱乐活动,并透过公寓开阔的大窗领略了海滨风光。在奎伊领地,纵览了葱茏的草地和大自然的秀丽,分享了住宅岛的静谧。在马库拉大卫低洼地的海滨,阳光海岸游乐地享受日光浴和白色沙滩的欢快惬意。诗人还对马鲁蒂河,布鲁拉壤,进行了仔细观察,并逐一描绘。这首诗是将叙事诗与田园诗风格有机结合,又用抒情的笔调将其串通,从而勾画出昆士兰黄金海岸真实景点的自然风光与动人心弦的场境。这里没有用诗人主观的感叹之言,但又情在其中,恰到好处。正如面对一个美女,首先是心灵的触动和真实地,动感的描绘,而不是大声宣泄自己的感慨,可能诗人受了西方象征派的影响。[注释]

黄金海岸:The Gold Coast,位于澳大利亚昆士兰,是澳洲著名的旅游胜地和海滨天堂。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市郊,摩托车大约一个小时可到达。

领地:领主所占有的土地。

尘嚣:人世间的纷扰喧嚣。

墓色袋鼠

袋鼠在草原上直立,

像独芽的灰色植物,

毛皮形成涌起的浪头

沿着里面那长长的躯体,

那腹部弓形的波,

袋子托着幼儿。

寒气中捧着那漂亮曲线的脸,

那下颚突出的牙

青草染绿,如此锐利。

远处杂草中的铁丝网

衬托着如飘动烟云似的丛林。

蘑菇色

白色的胸部

和正在长大的蘑菇似的下腹,

冗长的尾巴

如晰蜴隐避。

它转头朝向那圆木小屋,

如时装模特儿

然后抬起前腿

仿佛准备跃起。

袋鼠突然停下

向前翘探

又扬起身躯,

像包裹在两臂间小心地传递。

此时曲线形的尾巴轻轻摆动

平衡稳重,

它驼背飞快撩过树丛

消失在黄昏之中。

[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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