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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斩首与老者

“带走!”前来的参将见到天问自己走出来于是一声令下,众位士兵们上前将天问押了起来离开了万德亮的家。

“你们几个在这里给我看好了,要是人跑了,我就拿你们是问!”众位士兵们将天问带到了一个小民房之中,关了门然后那个参将对着几个士兵大声的喊道,紧跟着又有两个声音应了一声然后就静寂了下来。

“带走!”前来的参将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们上前将天问押了起来,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里。

“你们几个在这给我守着,出了问题,我拿你们是问!”那个参将将天问带到一个民房中关上门吩咐完就走了。

“此贼殴打军官致死,今天在此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参将带着一干士兵押着一个浑身衣服都被血液沾污了的一个男人缓缓的走向菜市口。

“秀珠贤妹,眼看着天问就要被处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壮子等十几个人也混迹在人群中跟着这群官兵。

“还能怎么办,我们只好送他一程了!”秀珠无语的看了一眼壮子说道。其实在她的心中自然也不愿意天问就这样被杀,但是眼前根本毫无办法。壮子等原先就跟着天问的男人们脸上也露出悲伤的神色此刻他们也是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少年被杀死。这一路走来,这个少年虽然没有给他们什么实际的东西,但是少年天问的话语却给了他们很多的提示,现在在此看到官兵们一概做法让他们深深的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今天走出家门的老人孩子们一拥而上跟随着官兵一起前往菜市口。虽然清朝末期人民的生活困苦,但是因为清朝刑法的残酷无情致使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以身试法,杀头的场面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孩子们有些懵懂的脸上挂着好奇而又紧张的神色,老人们有的愤怒,有的惋惜,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悲伤,大多数还是恐惧,可以说是百般神色具有。

犯人被五花大绑,后颈之上还插着一个木质牌子,上边写着罪名,甚至连个名字也没有写。犯人低着头,原本应该是溜光水滑的编着大辫子,现在早就散落开来,挡在人头四周。很快就来到了菜市口,菜市口早就聚集了很多人,还有许多的官兵在维持秩序。人犯带到之后被押在菜市口中间,周围闪出了大概有几十米半径的场地。

“查天问此人在渡口殴打查克参将致死,今天在此地执行死刑,以儆效尤!时辰到!”早就坐在监斩台的一身官袍的官员看到犯人带到之后立刻宣布行刑。

随着监斩官的命令下达,刽子手扯下插在犯人后颈的牌子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滑落而下。人头毂碌碌的滚出老远,脖子之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射而出,喷出的鲜血居然有几米的距离。围观的人们,老人还好,小孩们看到这个场景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十个小手指头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随着无头尸身缓缓的倒在一旁,刽子手将滚落在一旁的人头拿了回来交给了一个兵勇,回头就清理自己的大刀去了。接到头颅的兵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捆着头颅的头发然后挂在一个高高竖起的木头上边,接着官兵便一起撤离了此地。

“不对啊,这个根本不是天问!”壮子看到高高挂起的头颅小声的说道。

……

关着天问的那个小屋外边。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个听起来中气有点不足的声音传了开来。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天问在小屋中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之后也是感慨万千的轻声的说道。

吱扭一声,小屋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和蔼而又庄严的老年人缓步走进来。老者有五十岁左右的年龄,身材瘦削,颧骨有点高,两眼却是静静有神,平民衣服套在他身上还有点大,看样子应该是年轻时候裁制的。

“鄙人水师统领吴冠山,听闻阁下愤怒之下打死查克,特前来拜见!”老者拱手看着天问缓缓地说道。

“小人也是义气所致,实不敢让老人家前来拜见!”天问急忙拱手还礼道,心中则是大为感叹,这位骚年居然还有点愤青的意思,难得,难得!

“人之惰性即天定,无关乎常人亦或者帝王,然常人惰则家业废,帝王惰则天下亡,是以纵观历史朝廷兴败早有天定!平民百姓数目万千,自有名目者已能看到,然帝王居于庙堂之上,被万千富贵荣华遮蔽双目,无暇分清。然则百姓虽能看清,却无可奈何!不知少侠可有佳法?”老者眼中亮着光芒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问道。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就翻起巨浪,眼前少年不过十四五岁而已,怎么会有如此的见识,看来这个少年乃是人间龙凤啊!

“老人家这话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却又有点于心不安!”天问警惕的回答着。眼前这个老者应该是一个官员,就目前来看这个老者心思一方面体恤百姓,另一方面还在护着清朝的皇帝,而且眼前这个架势好像并不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天问当然不能实言相告,到时候人家来个翻脸不认人,自己可就倒霉透顶了!

“少侠有点多心了!鄙人行伍出身,但早年也是饱读诗书,虽然不想做一个让朝廷利用之辈,但是为了更多的百姓也不得不搏个功名!然而朝堂水深不测,老朽虽然半世与官斗,却也落得个无可奈何,人微言轻!不料今天有人禀报说一个少年义愤之下举拳就大杀了一个尸位素餐,贪图享乐的参将,所以我才来到这里,想要看看这个少年才俊!然而现在老朽反而有点失望灰心!”老者看着天问眼睛光芒黯淡下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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