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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历史原来很精彩——代后记(1)

这个题目是借来的。

当年明月写了本书,书名叫《明朝那些事儿》,书成之后请央视百家讲坛主讲毛佩琦先生为他写序,毛佩琦先生用的就是这个题目。毛佩琦为当年明月那本书写序用这个题目是贴切的,因为《明朝那些事儿》是一本用白话文正说明朝大历史的书

我这本集子定名叫《故乡的路》,因为,路不仅专指其功能意义,还有潜伏于功能之外的审美和传承。路,都是不肯站起来的纪念碑;路,代表着一种生活方式,这里也包含着某种价值观。在故乡的路上,你只能放缓脚步,放慢速度,逐渐靠向永远的前方,人生莫过如此。故乡的路隐藏着一个隐晦的白天和一个看不见的深夜,看不见的太阳和月亮轻轻地洒在步行者的身上,让人感受到一份久违的宁静。故乡的路可以是某一个人童年上学求知之路,某一个人成长恋爱之路,某一个人通向外界立业之路,某一个人温暖的回乡之路。

《故乡的路》借用“历史原来很精彩”这个题目作“后记”是否有些牵强。“历史”这个词在《辞海》中解释为:“泛指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包括自然史和社会史”。它这是广义上的定义,无疑是正确的。我这个集子中的一些文字却没有涉及任何事物的发展过程,好像也没有涉及自然史和社会史,只是一些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故事,虽说也能独立成篇,但是些可有可无、可说可不说的故事,给人的感觉有些无病呻吟,哗众取宠,乱笔涂鸦之感。但“历史”与“过去的事”是否有些说不清的联系?最少是我把“历史”理解为“过去发生的事”。

过去发生的事,有它的背景、环境、经过。把一些人和事放在特定的环境里特别有味道,这些味道在事发当时并不觉得,但经时间老人澄清后很透明,回过头再看,不但忘不记,而且越看越清晰,越嚼越有味道。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借用“历史原来很精彩”,做我这个集子的“代后记”就不牵强了,而且自我感觉甚至还觉得十分贴切。

“过去的事原来很精彩”。

我是个农民的儿子,青少年时期都在乡村度过,那二十来年接触的都是农民,或者说是“父老乡亲”,因而走进我的那些故事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农民。他们朴实、憨厚,他们的喜怒哀乐,生生死死就成了我故事的主线。好像那么多人都围着我,乱哄哄的,有的指手画脚,吵吵嚷嚷,有的还拍着我的肩膀,“写吧,写吧,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把我写进你的故事里”。这些声音长时间不停地在我耳边响起。于是我便不受任何局促,没有任何框框,一个一个地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最后写成了《故乡的路》这个样子。

过去的事主要由“人”和“事”组成。

首先说说“人”。走进我的过去的事当中的人,都是些生活在社会下层的众生。《卑微人生》中的泉叔年轻时“老是乐哈哈的”,儿子在建筑工地摔死了,媳妇改嫁了,老伴哭瞎了还带着两个刚会走路的孙女,他一个人耕种几亩责任田,农闲时来城里捡破烂换几个零用钱,生活和岁月使他白净的脸变黝黑了,先前明亮的眼睛变得混浊了,先前的平顶头剃光了,先前的满口白牙被烟草熏得锈蚀斑黄了。他维持着一家四口人的生活,那么艰辛,还说:“活着是多么好。”那么知足,在那么低劣的环境里还注重着低廉的收藏,让人看了心里发酸。他是生活中的乐观者,卑微愿望的满足者,是热爱生活的人。《煮青蓝的水叔》是个老鳏夫,他破衣破帽破蓝衫,沿街叫喊着煮青蓝。驼背歪嘴,他的染布挑儿是扛在肩和背上的,“东家一碗粥,西家一撮泡菜就是他的一餐,他既不嫌咸也不嫌淡。”水叔的人生是卑微的,他也是弱者,但他同情着更弱的弱者,如同一盏微弱的灯,能给周围带来一片小小的光明。

《饥荒》、《小店》、《欠父亲的梨》和《父亲的水烟袋》中多多少少有点父亲的影子,父亲在我十六岁时就死了,他死的时候才五十多岁。父亲是标准的农民,没有文化,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一辈子没有照过相,现在怎么也回忆不起父亲的原形来,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父亲言辞短少,对任何喜怒哀乐不怎么露色于形,总是憨憨地笑,吃穿不讲究,但嗜烟,而且烟瘾大。古铜色的脸上布满饱经风霜的皱纹,常留艰辛的痕迹,双手永远像干老粗糙的枫树皮。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给人的感觉他是一部永不停歇的劳作机器。他没有过高的追求和愿望,甚至是对我的要求,也只是要求我做个生产队里的记工员。“也许父亲的希望就如这袅袅的青烟再升高一点就不见了”。他对生活的念想就是烟,家庭经济又拮据,“父亲就成了小卖部里的‘零买户’”,有时为了满足烟瘾,增加密度,将烟剪成两节抽,走路时若看见有较长的烟头,他一定会捡起来装在火柴盒里,留下再抽。母亲认为抽烟烧的是钱,常为抽烟而责骂他,他也逆来顺受,他是一个典型的“妻管严”。但他热情乐于助人,有他的道德底线,损人的事不做,他严格遵守着大家约定俗成的乡规民约,一辈子为吃饭劳苦耕着,守着“酸、涉没有甜味”的日子。这就是父亲,一位朴实农民的代表。

《饥荒》、《‘新屋’的风波》和《今夜,月亮是母亲的》中有母亲的影子,作为农村妇女,母亲也是比较典型的。在我们乡村有一种说法:“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母亲嫁给了一个憨厚、本分、老实,死做如泥巴坨的父亲,而且带着一身的病痛。这就决定了母亲处事的方式和秉性在日常生活中有些变形,她必须勤劳,必须泼辣、刚烈,必须遇事拿主意。在家里是当然的“一把手”,在外面遇事也是她出头露面。打我会记事时起就是农业社、生产队,母亲每天都在生产队里劳动,从秋到冬,从春到夏永远重复地劳作,永不停歇地赚工分,严格来说她真是劳作而死的。母亲死于脑溢血,和父亲死在一个月里,相隔十七天。母亲去逝那天的情形我历历在目:那是盛夏的“双抢”季节,早晨天刚蒙蒙亮,她便和其他妇女一样从河边挑起一百多斤一担的水草(用于肥田)去山边的田里,那都是要过称的,根据重量记工分,然后在秧田里扯秧。也就是那天,母亲扯着秧,慢慢地她的手抓不住秧了,是从右手开始的,经过多轮的尝试,右手怎么也抓不住秧了,母亲便提着秧马上岸了。我们学生组正在离母亲不远的垄田里插秧,走到我插秧的田边母亲告诉我:“右手不管事了。”她担心她的右手会瘫。我便丢下手中的秧把她送回家。我想母亲年岁大了,可能是“双抢”累的。从田里到家的距离不远,母亲的手脚在这段距离中越来越不灵便了,后来几乎是我背着她,母亲一路流着泪,一路唠叨着:“瘫了么办……”。

回到家里,我累得满头大汗,我把母亲平放在竹床上躺着,就去邻村请大队的“赤脚医生”(乡村缺医少药,赤脚医生只有在三个月的培训班里学习得来的医术水平)。赤脚医生不在家,我留下话后转身回到家里,母亲已经睡着了,而且有着鼾声。母亲平躺在竹床上,早晨未梳理的头发蓬松地散乱着,在我当时的意念中:母亲是累了,太辛苦了,让她多睡会吧。因为生产队里还未收早工,我仍然向田间走去。参与了近一个小时的插秧后,才听到收工的钟声。收工回到家里时,我惊呆了,母亲躺在竹床上,两眼微开,脸部明显歪斜了,一双眼睛歪了,嘴巴也歪了,左边缩小,右边拉得老长,不到一小时母亲怎么就成这样呢?

我喊了四叔,要将母亲送往保安医院。四叔忙着绑担架,这期间,我抱起母亲让她靠在我的身上,母亲的身体一阵阵抽搐着,她已不能说话了,嘴里开始流出滑腻的口水,像透明的玻璃柱。两手蠕动,面部振得通红,那手始终没有抬起来。四叔说:“天气太炎热,旱路又太远,怕来不及,划船好些。”我想尽快将母亲送往医院,就说:“哪快哪好。”村里来人帮忙将母亲抬到湖边的船上,天气闷热,船板到处发烫,母亲晕糊糊地睡在船板上,不停地打着呼噜。我用竹篙支起凉棚,用棉布单子挡住太阳,尽量不让太阳照射到母亲身上。一个多小时后,母亲终于被送进了保安医院的急诊室。医生会诊后,在母亲的胸口上扎了一针,这针并未能挽救母亲的生命,母亲抽搐几下后,呼噜声停了,呼吸也停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也不知道母亲是怎样被人抬回来的。

母亲被抬回来后和那简易的担架一起平放在门前的土台上,太阳炙烤着她那并未消瘦的遗体。有人在忙着为土台支凉棚,我拼着命要把母亲抬到屋里来,因屋里阴凉些,村人不让我接近母亲,我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汗水和泪水一起流淌,直至嗓子全哑,终是徒劳。

土台上搭起了停丧的凉棚,母亲就躺在那凉棚里。午后,“轰隆隆”一串炸雷响过,天的西南角涌起一片乌云,首先到的是风,接着乌云遮没了太阳,狂风一次又一次掀翻凉棚。四叔和其他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加固凉棚。天黑时,随着一声霹雷,黄豆大的雨点被震落了,随着金蛇似的闪电,我看见了地面跳跃着的白茫茫一片雨雾。放在母亲脚前的指路油灯随风漂浮不定,母亲平躺在木板上的样子这辈子我永远不会忘:苍白的头发蓬乱松散,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没有梳理,额头上的皱纹又粗又深,眼睛闭得不踏实,宽大的脸,不像送医院前那样歪斜,显得周正多了。大襟的棉布衬衣,双袖各已剪去一截,胸前补丁的针脚长短不一,双手垂放两旁,手背青筋条条突兀,手掌是宽厚坚实的老茧,手指骨节粗长,尽管夏天也有几处裂口。用靛青煮染过的棉布裤子,有一只裤腿还卷于膝盖之上,小腿上还有少量的泥巴,蚂蟥咬过的伤口流下的血迹还在。我端来清水洗掉母亲脚杆上的泥巴和血迹,母亲缠过小脚,中途又不缠了,连那未能包裹成功的脚丫子也洗得很干净。四叔在帮着木匠给母亲做棺材,从楼上放下不少楼板,传来锯木板和锤钉的声音。棺材做成了,不,那不叫棺材,那是用木板钉成的一个又长又大的木匣子。深夜母亲便被装进了那木匣子。

这就是我的母亲生命中最后的一天,五十七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那一天我便成了孤儿,开始了我一个人生存的岁月!那一天,我还不满十七岁。

母亲辛辛苦苦一辈子,我真的没有把她写好,为此我常常谴责自己。以后我还要从不同的侧面写母亲,也是我对母亲的纪念。母亲装进盖棺的时候我却没有哭,那是生离死别。母亲也许是随父亲去了,他们前后相隔只有十七天。母亲嫁给父亲嫁错了吗?也许没有,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快就跟随父亲而去呢?其实乡村里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芸芸众生里大家认可的般配夫妻少之甚少,好汉无好妻,世上有一大堆,好妻无好汉,世上还有一大半。上天就是这样安排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他们生活很艰苦,可心胸开阔,天性乐观,这是长江南源楚文化的特点,土地是唯一的盼头,一路这么过下去,天就黑了,一茬人就老了。

还有《三奶》和《二婶》。三奶慈眉善目的,她的姓“我”都不知道,更不说她的名字了。我的故乡受“程朱理学”的影响,男尊女卑根深蒂固,女人是从属品,地位低下,出嫁后,只保其姓,省其名,成了“张氏”、“陈氏”,而且在其姓前还要冠其夫姓,如“李张氏”,“胡陈氏”,村人称呼也是“张婶”、“陈嫂”。如果一个村子里同姓的媳妇多,村人便用其夫名区分,如“泉哥家的张嫂”、“国哥家的张嫂”。久而久之,她原来的名字就在日复一日中淡忘了,别人就不知道她叫什么了,有的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她原来叫什么名字了。新文化运动上百年了,但我的故乡这种男尊女卑还没有改变过来。作为童养媳的三奶就只能生活在世俗里面了,她的思维永远也跳不出圈外。

“二婶”是乡村中自认命贱一类妇女的典型。这类人往往性格刚烈,敢作敢为,有时甚至嫉恶如仇,为争一时之气死于非命的大有人在。二婶若不是“来桂姐”看管得好,就会喝下那瓶“敌敌畏”死于非命的。若真那样就会惹下“打人命”之祸。我小的时候在乡村里看过一次“打人命”。同样是两位村妇吵嘴,其中一位喝了农药死去。死去的妇人娘家人成群结队地来,将死者尸体抬到另一位村妇的堂屋,并将其家砸得稀巴烂,好像她就是杀人凶手一样。这种愚昧,粗野的陋习至今还有。像“二婶”这类人往往又容易疏导,只要疏导得法,往往改变快。因为这类人不记恨,思想一通,就会改变,也易于接受新理念和新事物。

在写家乡父老时,还让我触摸到另一种善良,那就是“祥哥”一类的人物。在远离城镇的小村庄里,他们是最为卑琐的一群。抽最劣质的烟,喝最劣质的酒,围着老婆孩子几张嘴忙活。他们在最为平实的泥土上默默耕耘着一种生活的希望,即便是妻子“莲花嫂”行为不端,红杏出墙,也只是一巴掌的尝试,不成功后就一如既往地忍耐、忍耐、再忍耐。以时光的宽容和自身的善良默默地实现一种坚守,最后只是安静地守在“野塘”,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写满艰辛。改革开放在给中国发展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也无情地颠覆着我们的金钱观、价值观、伦理观。每天我们都从一种欲望到另一种欲望,从一种寻找到另一种寻找,永无止境。但生活却是真实存在着!在中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形形色色的故事每一天都在不断上演。强者呼风唤雨,弱者俯首称臣;胜者张扬得意,败者落寞孤寂。但只有我们永久地触摸到一种善良时,才深深地感到一种希望,一种力量。

我当过教师和教育行政部门的管理人员,由于职业原因,我写了一组乡村教师。在写他们时,我赋予了极大的同情和理解。我想平实地陈述他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朴质无华地献身教育事业的精神。用平常心去写他们的高尚,带着一种敬佩之心去贴近他们内心的向往。启蒙老师“养母”,她含辛茹苦工作在边远山村的讲台上,校舍是“古庙”;《阳光下的阴影》中的王单丁老师,“瘦削不堪的样子”已“风烛残年”了。工作环境是“一间办公室兼寝室,一桌一椅,一简单铺盖,四壁冷清”。午饭是“一碟莴叶,一瓶泡菜”。收入仅是“乡里每月每人补助十三元五,村里每月给三十,已经十多年没变了,往往年终还很难兑现”,“三十一年了”可王单丁就是舍不下孩子。王单丁也很焦虑:“而今的孩子稍大一点就种田、学艺、卖工,做生意去了,留都留不住。这样市场上多了一个商人,课堂里便少了一位学生,家庭里是多了一份收入,可这古老的山村里又多了一个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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