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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青春华章(1)

寻梦录

【周光庆】

昙华林,诗一样的名字,诗一样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度过了诗一样的年华,构筑过诗一样的梦想!虽然五十年过去了,但是我仍然时时感到,在我现在的岁月里,还积淀着在昙华林的年华;在我现在的耕耘中,还飘逸着在昙华林的梦想。所以我时常有一种冲动,想邀集几位同学好友,去昙华林慢慢寻梦。

那是半个世纪以前,1962年9月3日,我露着“饥饿时期”的菜色,穿着一身土棉布的衣服,怀着一腔极深切的向往,用一根竹扁担,挑着一口木箱和一卷衣被,走出武昌曾家巷码头,穿街过巷,来到了华中师范学院分部亦即中文系、历史系所在地昙华林,受到了迎新同学的热情接待。迎新同学告诉我,我们生活学习的处所是“文华楼”。我当即一愣:“文华楼”,多么高雅的名字,这不正是大学生们神往的地方吗?当我经过一座小洋楼,登上文华楼,看到的是一座四合院式的三层的楼房:楼上两层,木地板红漆犹在,木栏杆曲折回环,透着雅致与温馨;文华楼中间,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桂花树旁有一口水井,似乎点染上一些乡间别墅的风韵。而文华楼西边楼房的正中处,却又矗立着一座高高的钟楼,尖尖的楼顶直指天空,仿佛要以悠扬的钟声把人们的心灵带到悠远的境界,也使整个“四合院”楼房具有振起之势。这一切,对于我是那样新奇,又是那样亲切!我真想当即就向远在黄冈的父母高喊:我终于来到了昙华林,住进了文华楼!

真正使我领略到昙华林高等学府风貌的,是中文系的大课堂。一百三十多名学生,坐在一间大教室里,没有长课桌,只有柺手椅,真是济济一堂。大教室里透着兴奋,却又显得宁静,钢笔唰唰写字的声音轻盈悦耳。老师们讲课,风格各异,往往都不太注意学生的反应,却又有一种高屋建瓴的派头,像是要告诉同学们:我一定要开拓你们的视野,带领你们去攀登人文科学的高峰!而这又正是大多数同学所企盼的。所以,当年老师们的风采,石声淮先生一袭长衫吟唱《离骚》,杨潜斋先生一身西服讲解索绪尔,高庆赐先生在艰难时颇见功力的考证,邢福义先生于细微处颇见精神的分析,欧阳德威先生大气磅礴的唐诗宋词评点,孙子威先生朴实而亲切,在对文艺理论的讲解时引导学生深入文学作品之美的意境中……都使我们终生不忘!

大教室之外,最能使我流连忘返的则是图书馆。昙华林里的文科图书馆,规模并不算大。但在当时的我看来,却已经非常深邃而富有魅力。中国古代文化典籍,中国现代文化典籍,世界各国文化典籍,线装本,洋装本,民国本,“内部读物”本,许许多多都是我未曾见过的。我兴奋了,着迷了,只要一有时间,就信步来到这里,在书架中穿行;这本也想看看,那本更想借借,回头一看,刚才翻阅过的线装书又在向我招手,有时还没来由的激动!记得,我当时最为倾倒的,是司马迁、陶渊明、苏东坡的人格与诗文;细细渗入我心田的,是王维的辋川诗,还有屠隆、陈继儒的一些清言,如“临池独照,喜看鱼子跳波;绕径闲行,忽见兰芽出土。亦小有致,时复欣然”等等。正是在图书馆里,我慢慢体味着高等学府的内涵,陶冶着自己的性灵。

中国高校的老一辈人常说,62级的大学生较为特别,值得关注。其实那是因为,中国的1962年,既是走出“饥饿时期”的一年,又是“资本主义教育路线回潮”的一年;高考录取名额很少,并且不讲“阶级路线”,只看学生成绩是否优秀。因而62级的大学生,在熬过了“饥饿时期”之后,更加珍惜上大学的机遇,尽管仍然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却大都怀有些学业上的抱负。而我,则时时提醒自己,我是我们家族乃至周围几个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加之我又百无一能,只爱读书,只会读书。所以,我自诩为昙华林中的读书人,无论什么书,只要是我认为富有文化内涵的,读起来都显得有些贪婪,并且渐渐萌生出一种斑斓而模糊的意识:这里最适合我,我也适合这里,我要在书山深处找到自己作为读书人的人生之路。而本年级里许多同学,则比我更有远大志向,更加刻苦用心。每天早晨,楼道里,小路上,树林中,总是书声琅琅,使得昙华林格外生气勃勃。时常还有这样的一幅幅画面:一些女同学,一手拿着灰黑的大麦馒头,一手端着老旧的文化典籍,倚着栏杆,旁若无人,细细地品味着,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典雅端庄。

回顾人生历程,我有时对自己都感到奇怪:我出身贫农,品行端正,待人诚恳,小时放过牛,打过柴,从不以贫寒为苦,可是在学校里却总也不能“积极”起来,读小学没有加入少先队,读中学没有加入共青团,读大学更是没有想到要“靠拢组织”。尽管物质生活仍然清苦,最大的奢侈,是在饥饿难耐时溜到胭脂路的小餐馆吃一碗八分钱的热干面,而且一星期之内最多只能一次,可是在昙华林,我居然养成了一种透出“夫子气”的生活方式。上课、读书之余,主要就是与一二好友一起,寻访书店,漫步沙湖,登临蛇山,眺望长江,唯以黄鹤已去黄鹤楼亦去为最大的遗憾。书店的清香,沙湖的夕照,蛇山的夜景,长江的归帆,总能牵动我的心灵!我还记得:有一次跟随何常生(念龙)在粮道街找到一家很不起眼的小书店,买到一套缺一本的线装书《昭明文选》,大喜过望;有一次相伴宋士威在中华路古旧书店买到一本乾嘉学者刘宝楠的《论语正义》,激动不已!还有一次,舒邦新看上了我的一本线装书《吴梦窗集》,坚持要用自己的一套线装书《柳河东集》来交换,我对他说“你亏了”,他却喊道“我乐意”!这些书,与我情谊深厚,跟随我一起穿越了半个世纪的风云,直到今天还在跟我长相厮守。

不过有一次却受到了一点震动:那时,全国政治形势、经济形势刚刚有所缓和,北京就逆向而行,发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喊声和动作。一天傍晚,我和宋士威等人登临蛇山回来,看到全班同学都集中在大寝室里开会,班上主要干部正在高声宣讲“身边阶级斗争的形势”,会场上一片肃杀之气。我们吓了一跳,连忙悄悄找个角落坐下来。这回,我倒是认真地听了他的讲话,可是总也捉摸不到“身边阶级斗争”的影子。于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无须理睬,安心读书,走我自己的路!然而不久,团支部却“理睬”我了,派来文小蓉同学找我谈心,说是组织上很关心我,希望我牢记贫下中农的嘱托,读书要注意选择,不能受书本影响太深,要积极靠拢组织。我谦逊地笑了笑,但是心里并没有太在意,还以为我“出身好”,有把伞,可以安然读书,可以走自己的路!

然而我当时没有预料到的是,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气压下,“阶级斗争”的风雨还真的来了,并且越来越严重地损害了昙华林的教学生活、精神生活乃至师生关系和同学关系,我们也不能那么安然读书了。

原来,1962年,全国的政治形势有所松动,经济形势有所好转。在这种气候下,中文系62级部分同学由于有些才气,有些激情,有些抱负,就按捺不住,纷纷组建诗社、剧社,办墙报,演话剧,发表各自的诗歌、散文,满怀自信地踏上了自己设想的人生之路。连我也参加了我们班吴方柏、韩麒麟(晖)等人发起的“蓓蕾社”。一时之间,各种精美的墙报竞相开放,各种优美的作品争奇斗艳,同学们的激情抒发出来了,才华展露出来了,创造力得到了培育与发展,昙华林也因此而更有朝气、更有诗意、更有高等学府的风华,有的老师还送来了赞扬鼓励之声,多数同学都进入了一种意气风发的状态,只有少数同学似乎有些失落。

这时,6202班的傅生文在他们的《碧桃》上发表了诗作《生活的涟漪》,引得许多同学都去观看。我也认真读了:他那生活的涟漪固然是我所没有的,而那浪漫的诗情,那勃勃的才气,更是我所缺少的。我由衷佩服!不料没过几天,有高年级同学贴出一篇批评文章,指责他表达了灰色的思想意识,代表了一种错误的倾向。这就引起了部分同学的异议,于是形成了自发的争鸣。按说,在大学的中文系,这是难能可贵因而值得珍惜的局面,学生们可以受到多么好的激励与锻炼!可是,由于“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警笛在长鸣,这件事也被作为“阶级斗争的新动向”,逐级汇报上去,而一种政治压力,又逐级传送下来。于是,墙报纷纷叫停,诗人渐渐无语,傅生文被退学了,同学们刚刚迸发的创造活力也被摧残,有的同学开始在人生道路的起点上徘徊;有的老师在讲课时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昙华林内“稳定”下来了——却再也没有了那种勃勃生气和浓浓诗意,高等学府的灵魂萎缩了。而我,却不能甘心,既然不能抒写意气,那就潜斋读书吧!

到了1963年、1964年,昙华林内的师生们,又先后被拉到了黄陂县和孝感县参加“社教”运动和“四清”运动,在当“工作队员”的同时“接受教育”。在孝感县,我又比其他同学多经受了一次“阶级斗争”的风雨。原来,出发之前系里已经明确宣布,任何人都不准私带任何专业书籍。而我却不能理解:仅仅只有四年大学时光,怎么能够离开大学一年;离开大学一年还不能私带任何专业书籍,我们的学业怎么办!于是,我就私带了一本王国维先生的《人间词话》,以为那本书里附有很多诗词作品,却又既小且薄,便于阅读和收藏。更加情不自禁的是,我居然还偷偷写了几首即景生情的小诗,多是“荒烟迷四野,柳陌余一人”之类的句子。对于这些,我自以为小心谨慎,却不料被一位比我年长十岁的党员同学发现,悄悄交给了“组织”。于是,“个别谈话”,书面检讨,小会“帮助”,一定要使我“从思想感情上走出象牙塔,投身到火热的阶级斗争中来”。幸而还有把“出身”的伞挡了挡,“上纲”不高,总算过关了,我还是我,只是在同学当中落下了一个长久的笑柄。没想到,“四清”运动快要结束时,却又要我写入团申请书,并且很快就让我入团了。后来才知道,是北京有个指示精神,要求在运动中大力发展“出身好”的大学生入团。

整整十个月后,“四清”运动结束,回到昙华林里。我默默地四处走了走,跟昙华林、跟我以前经常散步的地方轻轻问了声好。我分明感觉到,她们有些憔悴了,有些黯然了,也在殷切地等待着我们回来。是的,我能理解我们的昙华林,能理解中国所有的高等学府,没有老师和学生的高等学府,没有学术和思想的高等学府,没有竞争和争鸣的高等学府,怎么能算得上是真正富有创造活力的高等学府!她们能不憔悴、能不黯然吗!她们的憔悴,也引发了我的伤感,幸而有众多的典籍相伴,有前方的灯火相招,我还能无声地努力。

然而,1965年初夏的一天,昙华林忽然精神振奋起来!这一天,昙华林钟楼下面,挂出了很多张写满字的白纸,向我们庄严宣告:中国最高学府和最高研究机构终于开始招收研究生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文华楼欢腾了!关于“研究生”,我既是深知的,因为我知道我所景仰的一些前辈学者有的就是研究生出身的;又是陌生的,因为我在小学、在中学、在大学从未听人讲过研究生。我特别兴奋,又有些好奇,跟张玉能他们议论了很久。那时张玉能已经沉静下来,在“啃”甲骨文、钟鼎文了,对我有些感染。慢慢地,一个梦想在我心中悄然构筑起来:明年,我一定要试一试,看看能否由此而重新开垦自己的人生之路!读研究生,细细耕耘中国文学史或文化史的某一片园地,寻找自己的快乐,贡献自己的价值,努力成为一名富有人文关怀的学者,不正是我这些年心灵深处潜在的愿望吗?从此以后,我看书学习的方向性更明确了,自觉性更增强了。

可是,1966年爆发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搅乱了全中国,打碎了千万人的理想,也粉碎了我的梦想!全国人民都被愚弄了,都被压制了,看不到前面的路,而且还无处诉说,不能抗议!也就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奉命急匆匆离开了昙华林,来到了华中师范学院本部所在地武昌桂子山,参加“文化大革命”。草草在桂子山上定居下来,我就开始懊悔:我怎么没能像头一年那样,默默地四处走走,跟昙华林,跟蛇山、沙湖等以前经常流连的地方,轻轻告别一下呢?我怎么能忘记,她们也在留恋我们呀!

1967年12月,我们被“过期分配”了,我回到了家乡黄冈,住过“五七干校”,教过小学,教过初中,教过高中。然而,这一懊悔,伴随着那剪不断的留恋,伴随着那理还乱的梦想,一直在我心间时起时伏,萦绕了十二年之久,暗暗地牵引着我,激励着我。直到1978年春,中国开始在重重困境之中筹划改革开放,我们终于有了攻读研究生的初级“人权”。我在陪送一批优秀学生上大学的同时,自己也带着那份懊悔,那份留恋,那个梦想,来到了武昌珞珈山!1981年冬,我又回到了与昙华林遥遥相望的武昌桂子山,开始重温那份梦想,努力想使自己成为一名富有人文关怀的学者。

可是时机易逝,直到2010年,感谢舒邦新大声一呼,我们十几位老同学,终于结伴回到了久久思念的昙华林,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探访。然而,昙华林完全改变了,文华楼彻底失去了,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也没有留下一点余香!我们很不甘心,总算找到了五十年前的一座办公楼,可是,那本来就不是我们最感亲切的地方呀!我们曾经的梦想啊,我们曾经的年华啊,要到哪里才能寻觅回来?慢慢地,我回过神来,安慰似的对自己轻声说道:五十年前在昙华林织就的梦想,不是经受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直到今天,还在我不懈的耕耘中飘逸吗!

(周光庆,1962年入中文系。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青春昙华林

【黄丽璋】

离别昙华林已近半个世纪,昔日风华正茂的莘莘学子,如今已是两鬓飞霜、白发婆娑的老人。岁月的河流载走了许多美好的记忆,残留在脑海里的犹如磨砂玻璃上的影像,似真似幻,我挖掘记忆的宝库,努力地还原往日的生活情景,来和大家分享青春时光的欢乐。

当年,同学们怀着做一名“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崇高理想来到华中师范学院,我们的中文系就设在昙华林里。记忆中的昙华林坐落在一条狭窄小街的深处,远离街市的喧嚣。校园里,没有雕栏画栋,没有湖光山色,但有花有草,有众多的各类树木,甚至百年老树。它自然、朴实、宁静,充满着浓厚的文化氛围,我们的青春就像小鸟一样在昙华林里自由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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