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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锤定音(1)

崭新的武麻高速,像一匹黑色的缎带,在秋天的田野间飞舞。新铺的进口沥青,闪着温和而神秘的光泽,车轮碾过,发出亲密的咂咂声,细密又悦耳。

窗外不时一闪而过的乌桕树,好像把所有绚丽的色彩都披挂到了自己身上,那在风中飘动的三角形树叶,红得嫣然,被朝阳一照,又透亮,真是一幅喝醉了的小模样。

天边是山,群山连绵不绝,山外有山,在一片雾霭中显现出远远近近的层次来。小山包下卧着的小村庄,被初升的太阳暖暖照着,懒洋洋的,像刚睡醒。山与山之间,是铺天盖地的稻田,稻子快熟了,是梵高笔下最美的金绿色,那颜色橙的、黄的、金的、墨绿、深绿、浅绿、黄绿……丰富得不得了,真正养眼。

越野车在高速上飞驰,仿佛在与缎带一同起舞。

刘中亮的车在最前面,这辆“鄂蛋”正好用来开路。他今天没开车,是小卢开的,小卢刚从城管局借调过来,干劲十足。不开车坐在车里最能感觉出速度,这速度,他满意,想必,段部长也会觉得舒服。

“出来就是爽啊!”刘中亮在后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伸腿,踢到了脚下的枪。枪正装在一个写着“某某钓具”的海竿袋子里。

前方闪出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离下一出口1km。小卢一边减速,一边扭过头来问刘中亮: “今天还跟段部长比不?”

“当然比!除非他要我让着!”刘中亮挑衅似地笑了。

车开到高速出口,开始转弯,刘中亮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段部长的车,老段和文化局的副局长鲁人凤正靠在后座商量事情呢。

“听说文化局最近有大手笔呢。”小卢试探着说。

“嗯,大手笔。”刘中亮点点头。

每隔五年,都有一次五年之痒,他们都会不分白天黑夜地干。刘中亮心想。

车刚驶到地级公路上,就远远地看见当地镇委书记和派出所所长站在路边迎接。刘中亮打下车窗,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车带路。那几个人站在路边恭候了多时,本以为可以和段部长握握手,寒暄两句,得到上车的指示,只好连忙收起一脸的笑容,小跑着上了车,在前面开出一条灰尘蔽天的路来。

车队开到村口一个打谷子的稻场旁,调整了顺序,段部长的车在最前面,刘中亮的跟着,其次是部里跟来的一辆后勤保卫车。当地领导的车在最后面压阵。

车子沿着乡村公路向更深的田野驶去,“村村通”工程把水泥路修到了每一个村子,也给他们打猎提供了很大方便。刘中亮把枪拿出来,慢条斯理地装上子弹。这是一支一米来长的小口径步枪,是他屡战屡胜的爱将。

窗外的电线上飞来三只斑鸠,正在咕咕叫唤。刘中亮想让它们停稳一点儿再过去,可段部长的步枪管已经从车窗外伸了出来。

小卢慢慢把车开过去,车窗降下一半。刘中亮把枪筒伸出来,搁在玻璃上,从瞄准镜里对准最后面那只。小斑鸠正咕噜咕噜叫唤着,小圆眼睛突然看向这边。不妙!它要飞了!刘中亮的直觉告诉他。

砰!砰!两支枪几乎同时响起,但应声落地的却只有一只斑鸠,另两只都扑棱扑棱飞走了。

“你小子!总不讲点理!不知道第一枪让段部长剪彩啊!”鲁局长把头从车内伸出来,大声笑着斥责刘中亮。

“没事,这小子,我惯的!”第一枪就没有虚发,让段部长很高兴,他笑着把枪筒收进去,拍了拍枪托,笑道,“我这杆老枪,怎么样?还不错吧?”

刘中亮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还没开始呢!”

正说着,第三辆车的车门开了,宣传部年轻的副主任郑新锋弓着腰下来了,一路小跑,跑到一块棉花地里,把那只斑鸠提了出来。他第一次跟段部长参加这种私人活动,显得很激动。

“哇,还是热的呢!”郑新锋把斑鸠的翅膀拎着,提到自己眼前,看见斑鸠的小眼睛快合上了,头无力地耷拉在一边,他哈哈大笑着,说,“咦,怎么没看到弹孔啊?”

段部长不答,说:“中亮,你说说!”

“左边翅膀下。”

郑新锋摸了摸,惊奇地说:“哟!还真是呢!你怎么知道的啊?”

刘中亮不理他。鲁局长接过话来,说:“老猎手从它落地的姿势就能判断子弹射中的位置。”

郑新锋又是一阵啧啧称奇。

车子又缓缓朝前开,慢慢驶上一座小山坡,左边一片向日葵正齐斩斩挺立着,一只野兔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靠!刘中亮不禁骂了一句。

左边地势稍低,是一片稻田,在金色的稻谷中隐隐约约有一个黑色的长条。

“慢着慢着!”他连忙低声吩咐小卢。说着,照着田里就开了一枪。果然,一只锦鸡咯咯咯大叫着从稻田里飞奔了出来,跑着跑着,正准备加速起飞,段部长补了一枪,那只大笨鸡栽了个跟斗,在地上绊了几跤,挣扎着想往前跑,可惜腿受伤了,马上又栽倒在地,两条腿在地上一阵乱弹。

靠!刘中亮又骂了声,今天的运气背透了,连发两枪却连猎物的毛都没伤着一根,这实在让他很没面子。他按捺住心里的火气,还紧紧盯着那片稻田,一般来说,野鸡是成双成对的,果然不出所料,另一只野鸡从几米开外的稻田里斜斜飞了出来。他连忙举枪瞄准,可郑副主任太激动了,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他正在犹豫的当儿,那只母鸡噗噗扇着翅膀飞远了。

刘中亮在心里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可郑副主任一点也不理解他的心情,他飞快地跳下几个田埂,还未站稳,就慌慌张张奔到野鸡旁,一把逮住,大声恭维:“段部长啊,您可真是神枪手啊!百发百中!”然后还不忘踩刘中亮一脚,说,“小刘啊,你看,这枪还是老的辣吧?”

刘中亮皱了皱眉头,没做声,小卢却笑着扭过头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在心里骂了句:马屁精!

“话可不能这么说,中亮是我们段部长钦点的人才,枪法也是百发百中的啊!”鲁人凤笑着说,“只不过,我们段部长,还是要更胜一筹啊!”

刘中亮抱着枪不开口,心想:同样是拍马屁,那水平也是有高有低的。高雅的马屁就应该是这样,兼顾到周围人的感受,又含蓄,让听者如沐春风,还浑然不觉。

“中亮,你那枪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没校好?”段部长却扭过头来问他。

这句话倒提醒了刘中亮,车队正开到一个废弃了的农村小学旁,他让小卢停一停。教学楼是“普九”的时候建的,建成后却一天也没有用过,因为学校生源少,被合并了。楼房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仿佛单薄得一推就倒。紧闭的大门上贴着一个片警的照片,他举起枪来,问小卢:“左眼还是右眼?”

“右眼。”

一声枪响,片警的两只眼睛还是笑眯眯瞪得大大的,毫发无伤。

刘中亮卸下枪来,小心地调了调。又问:“左眼还是右眼?”

“右眼。”

可打瞎的却是左眼。

他又调了调,第三声枪响,终于把片警的右眼珠子也给摘了。

车队开过去了,跟在最后面的派出所所长看见自己的侄子挂在墙上,两只眼睛变成了两个大大的黑洞,让他那长年累月挂在脸上几乎僵硬的笑,显得是那么的神秘莫测。

一大清早,刘中亮就坐在自家门口擦枪。

这是一支小口径的步枪,一米来长,很打人眼。木柄枪托已经换了几次,这杆儿,跟着他南征北战,也被磨得光溜溜的。这杆枪的故事很长,换了几任主人,如果不是那位武装部部长突然暴病而亡,这杆枪也不会属于他。对于刘中亮来说,这是一杆重生了的枪,它逃脱了放在库房里生锈死去的命运,又重新威风凛凛地活过来了。更重要的是,它现在属于他了。因此他很小心,他窝在自家的车棚里。尽管他家独栋的小楼有院子,即使院门开着,也没人敢朝里乱瞄。

他用砂纸轻轻把枪筒上的铁锈打磨下来,又把枪栓取下来,用软毛刷将弹屑灰尘扫干净。

“他爱惜枪,就像我疼老婆。”这是他二哥的话。

刘中亮聪明,干什么都有模有样的——连做菜,他都是煎炒烹炸,样样精通,只一样,他似乎对女人不感兴趣。大哥二哥结婚好些年了,离婚都闹了几次,他的哥们儿也都当了孩子他爸,可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不得不让老爸老妈有些担心,他们央求一家又一家的亲戚轮番给他介绍女朋友,可他就是如唐僧般岿然不动。

刘中亮擦完枪,把枪小心装好,悄悄放在楼顶鸽舍的阁楼上。他心情很好,局里又没有活动,开了车就直接上表姐夫徐长清家里来了。

徐长清在文化局当专职画家,一生画了名画无数,区里各个大官员儿的小书房里,总有他一幅半幅字画。他最得区长赏识,却未混得一官半职,更是两袖清风,膝下也无儿女,眼看这辈子就这样半饥半饱地过去了。可一向倨傲的刘中亮却最佩服他,但凡心情好,他总会上姐夫那里坐上一会儿,带上点儿新茶,泡上一壶,跟他天南海北地胡扯,或者安静地看他画一会儿画。

徐长清和刘中亮一样,有着颀长的身材和修长的双手。只不过,这两个人,一文一武,一静一动,表姐夫徐长清画画、写字,刘中亮却是拿枪杆子、捉方向盘的。

这会儿,徐长清正在书房里临一幅马远的《寒江独钓图》。但他临又不是真临,书桌上并没摆上马远的画作,只是任凭自己的记忆在纸上发挥。

只见画面正中横着一叶扁舟,一位渔翁独坐船头,垂钓于江心。他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微微伸出一只手来执鱼竿。

徐长清挥动毛笔,在纸上撇了几下,那线条就像听他的话一般,横的竖的、宽的窄的,直的曲的,各式各样跃然于纸上。特别是描绘渔翁身子的那几笔,从上而下,如流水般滑到纸上,寥寥几笔就将渔翁的背、身都展现得极好,他虽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却仍能感觉他耸着肩、蜷缩着身子。

画面其余部分皆白,却是满纸水波荡漾,寒气袭人。

“来看看,怎么样?”落笔之后,徐长清把毛笔搁于笔架上,移开镇纸,双手拈起画作,问刘中亮。

“好!”刘中亮闪动两眼,满眼里是真诚的佩服和欢喜。

“怎么个好?”徐长清不急,淡淡一笑,又问。

“这……满纸的水、满纸的寒气……有韵味!”刘中亮略一思忖,答道。

徐长清会心一笑。

刘中亮没看表姐夫,盯着画面,又问:“你没有用一笔,却是怎么表现的呢?”

徐长清不答,只微微一笑,把画作又放在毛毡纸上,说:“你再看看这个,”说着,他又从地上捡起一张已经晾干了的画,举到刘中亮面前。

这也是一幅《寒江独钓图》,但画面稍微处理了一下,满纸泼上了褐色的颜料。画面上的渔翁单衣薄衫,缩头耸肩,也是瑟缩着。鱼竿极短,才一尺多长,一看就是古人的画法。钓鱼线软软地甩出去。小船微荡,船下有几条水波纹。“这个怎么样?”徐长清看见刘中亮正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这幅画,又问。

“这个……”刘中亮还在琢磨,“这个有一种古意……不仅是这色泽,这线条、这用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徐长清微微一笑,从身后的书架上找出原作的印刷品递给刘中亮。他这才看到,表姐夫临的和马远的原作几乎无二。

“这画了,又是……送人?”刘中亮把画册卷在手里,哗啦哗啦往后翻,只见纸片翻飞,厚厚的一册书两下就被他翻完了。

“鲁局长要的。”

“鲁?他要的?……”表姐夫是一介书生,闲人一个,他的字画在全国,也小有名气的,可任何人找他索画,都是予取予求。刘中亮一直为他鸣不平,听到是老鲁要的,他更不觉多问了一句,“鲁要这画?干嘛?”

徐长清一边把毛笔泡在笔洗里,一边把书桌上的几本画册收好,一一放回身后的书架,说:“你知道的,我一般不爱多问。”

姐夫的画画完了,表姐夏绢知就进来收拾了,看见表姐进来了,刘中亮站起来笑了笑。

说来也奇怪,这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可跟她却像永远隔着千山万水。表姐从小养尊处优,尊贵得很,可现在却琐碎得不得了,刘中亮真是怕她讲话,她一开口就是钱啊钱,米价、油价、菜价……一见她张口,刘中亮就像听到了紧箍咒,只想抱着脑袋逃跑。

倒是表姐夫,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很令他欣赏。二十年前,他和老婆刚结婚,一对新人去给舅舅舅母拜年。当时的刘中亮正坐在地上哭闹,他要用压岁钱买枪,祖母不让。徐长清就用舅母做衣服的划粉在地上画了一把步枪,刘中亮还没见过这么威风的枪呢,马上就不哭了。接着,他要鱼,徐长清画了条大鲤鱼,活灵活现,眼珠滴溜溜的转,尾巴翘得老高,仿佛一转身,就要溅刘中亮一脸的水。他马上又要坦克、大炮……徐长清唰唰几下就给他画出来了。一早上,给他把家里的水泥地板都画满了。就这样,刘中亮喜欢上了这个大他二十多岁的表姐夫。

徐长清看夏绢知进来了,连忙把地上晾干了的几幅画收起来,小心地卷在一起。一边卷,一边问刘中亮:“试试你的眼力,哪一幅好?”

“那张临的,送老鲁吧。”刘中亮想也不想,就回答,然后又迟疑了一下,笑着说,“这张随手画的呢,就送给我吧。”

徐长清笑着点点头,把那两张抽出来,分别用报纸包好,小心卷上。

鲁副局长的办公室,在三楼东边第一间,听说是个套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可徐长清来过多次,从来不知道里间长什么样儿。这会儿,他把画卷递上去,还立着,没打算坐下来跟局长寒暄两句。鲁人凤却不急,把香烟夹在手指上,把画卷徐徐展开,看了一下,似乎忘记了徐长清的存在,又把香烟卡在烟灰缸上,仔细琢磨起来,弄得徐长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哦,老徐,你坐。”

过了半晌,鲁人凤终于把头从画上抬了起来,似乎才发现有这么个人在跟前站着。徐长清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可以走了,不想,鲁局长却让他坐,他只得搓着两手坐了下来。

“小文!”鲁局长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可办公室那边没反应,他又对徐长清说,“哦,你去把那个小文叫来一下。”

徐长清起身去叫来了小文,没想到鲁局长却是为了吩咐她给自己泡茶。徐长清更加拘束了,连忙站起来,连声说自己来自己来。可鲁局长却用手势制止了他,说:“你坐。”他的话带有很强的指令性,徐长清敏锐地感觉到了,就乖乖地坐了下去。

茶沏好了,小文毕恭毕敬端给徐长清,他品了一口,色泽清亮,口感醇厚,不比刘中亮带给他的差,甚至口感还非常的相似。接着小文又把鲁局长的茶杯涮了涮,也给他沏了杯茶,然后轻轻走了出去。鲁局长把紫砂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神色缓和多了。他又端详起徐长清临摹的那幅《寒江独钓图》,说了不少溢美之词,然后又关切地问他,临摹这一幅画,花了多长时间,他的一幅字可以卖多少钱?一年可以卖多少幅字等等。徐长清腼腆一笑,都一一作答。

当得知徐长清临这幅画,只花了半小时,鲁人凤不觉大为惊叹,连声赞道:老徐,徐画家你的功力见长啊!

接着,他又说了许多敬佩、羡慕之类的话。

聊了一会儿,鲁人凤从里间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徐长清。

徐长清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站起来问:

“这是……启功老师的花鸟小品《墨竹》?”

从照片递过去,到徐长清站起来,鲁人凤一直盯着他看,他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到徐长清肃然起敬的样子,他暗自笑了笑。

“到底不愧是省内一流的书法家,好眼力!不错,的确是启功的字画。”鲁人凤由衷地赞叹道,“你是从字看出来的还是从……”

“你这里有这幅画?”徐长清迫不及待地打断鲁人凤的话,急切地问,“能给我看看吗?”

鲁人凤接过照片,转过身,又坐到大班桌后,抿了一口茶,说:“没有。”

徐长清一脸失望地坐了下去,想了想,又把那张照片拿过去端详了一阵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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