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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晚稻(1)

太阳照在田里,田里一片金黄,像发光的金子惹眼。稻谷熟了,低下了头,排列得整整齐齐,黄灿灿的像一串串摆好的金项链,很是爱人,连谷叶谷梗都变成金黄色了,显得非常金贵庄重,到达生命的巅峰期,饱满而谦卑。

“我吃了饭去赶场,把家里那几把镰刀拿到街上铁匠铺那里去发发,它们生锈得太厉害,锈罩住了齿口,一点都不快了,割狗卵子都不出一滴血。明天要下田收谷子,顺便再割块肉回来,晚上做两个刀头,敬一下菩萨,希望明年也能像今年这样风调雨顺,中晚稻都高产。你在家把地坝扫干净,把粮仓腾空,准备装晚稻。”老头子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对坐在他对面的老婆子说。老头子年轻时是不相信这些的,不管你说是敬菩萨也罢,烧钱化纸也罢,他都觉得是迷信,自己全不信还不准别人信。他当大队长时,只知道叫人干活,后来不当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在收割麦子或稻谷前敬这敬那了,自圆其说这是祭祀,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不可丢弃。其实,更有可能的是人老了,血气减少,信命的成分就多起来。

“晓得了。你去赶场也顺便去看看狗娃和蚊子,让他俩兄弟好好在学校念书,周末就回家,不要跟街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要乱花钱,他们妈老汉在外面挣钱也不容易……”老婆子絮絮叨叨地还在说,老头子已放下饭碗离开了桌子,到另一间屋子找东西去了。

深秋的太阳已经没有了多少威风,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大,很耀眼,白花花的,但落在人的身上,不再是夏天那样扎扎实实的滚烫,扎得皮肤生痛,而是有些轻飘飘的,像落在衣服上的灰尘,稍微用力拍几下,就掉下去了。老头子换了一件干净衣服,把要拿去发的镰刀放在背篼里,背在背上,对老婆子说了一声我走了,就大步走出门去。老婆子的声音像风一样,断断续续,在后面追赶,“狗娃他爷爷,路上要小心,年纪大了,不要崴了脚,街上更要小心,现在‘三只手’多着呢,上回卖猪就把钱给丢了,这回要小心,一定去看看狗娃儿和蚊子,让他兄弟俩老实读书,你办完事就早点回来……”老婆子的话是想到哪就说到哪,没有逻辑性可言,老头子可能什么也没听见,也可能什么都听见了,反正他没回头也没答应,只是大步往前走。太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像一棵老树的影子,树干苍凉,但树叶还厚实茂密。

“任大哥,赶场去啊?”是王德财在打招呼。

“是啊,你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头子一边回答,一边看坐在农用三轮车上的王德财。

“去早点买点米回来,家里没米了,上午还有人在家里等着呢,昨天都约好了的。”农用三轮车停了下来,王德财很有些兴奋,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挤在一块儿了,把个脑袋反而显得小了一圈。

“呵呵,那你忙啊,忙着回家砌‘长城’吧?你们太辛苦了哦。”老头子不无嘲讽地说。

“是啊,是啊,谁像你老大哥,一天到晚只知道日弄地里的庄稼,不知道享受享受日子,地里那几颗粮食现在值几个钱啊,一斤谷子还不够放一炮,一个自摸就够买十斤大米。再说,你的两个娃儿在外面挣那么多钱寄回来,你留着给谁用啊,将来是不是也要给自己买个水晶棺睡啊?”也许是听出老头子话里讽刺的味道,三轮农用车开远了,王德财回答的声音却飘了过来,像一块瓦片落在水里,扑通一声就没了反应,成了一坨烂泥。

哼,狗日的王德财,现在的日子是个什么过法,种了几十年的地突然不种了。一个农民不种地,靠儿子媳妇在外面打工挣钱寄回来买米吃,自己也像城里的一些人,整天无所事事,和村里一群婆娘瘸子打麻将,五块十块一炮,输赢还挺大。真想不通,难道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那这算什么世道,大家都不想干活,都不想下地种粮,都想不劳而获,都想巧取豪夺,把别人的东西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老天有眼,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狗日的王德财,我看你现在变得既无德也无财。任老头想不通,边走边咒骂,脚步反而走得更快,想把不好的心情像阴影一样甩掉。

在神龛前烧了纸,端着刀头给菩萨敬了酒,老两口就上桌子吃饭。老婆子给老头子倒上一杯酒,说喝了暖身子,明天就要下田割谷子了,然后又问:“去看狗娃和蚊子没有?”老头子嗯了一声,就表示回答。这回答外人不知道是表示去看了还是没去看,但老婆子明白,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老头子做事她是一百个放心,她也没再说啥,端起碗吃饭。

过了好一会儿,老婆子又开口了。

“老头子,告诉你一件事,羞死个先人哦。”老婆子说这话显得有些神秘,声音压得特别低。

“啥子事?还一惊一乍的,都六十岁了。”老头子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来,两眼盯着老婆子看。

老婆子的目光朝屋里扫了一圈,又转向窗子看了几眼,生怕屋里有人偷听,隔壁有耳,像个干地下党工作似的。在证实确实没人的情况下,老婆子才开腔说:“今天咱们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羞死老先人哦,羞死老先人哦……”

“你先别羞死谁,先把事情说出来听听,听你说个事,气短的命都等丢了,还没排起个头。”老头子有些不高兴了,喝了口酒,把酒杯重重地在桌子上跺了一下。

“是这么回事,今天上午,马翠花和王德财、李瘸腿等四个人在一起打麻将,结果马翠花输惨了,把身上的钱输光了不说,又借了李瘸腿一百块来打,结果还是输了,还欠了李瘸腿好几十块。下桌子时,李瘸腿就不干了,坚决要马翠花马上还钱,说赌债不下桌,下桌就不认。马翠花确实没有,还不起,唉,羞死个人了哦。”老婆子又开始怨恨起来。

“你能不能把事情讲明白再羞死个人?”老头子很不耐烦了。

“哼,浪打沙埋的李瘸腿,填炮眼的李瘸腿,短命的、挨千刀的李瘸腿,最后竟把马翠花睡了,才算了了这个赌债,这个马翠花,这个马翠花也是……”老婆子不管老头子的心急,咒骂了李瘸腿好一会儿,才说出结果来。

“这事你听谁说的?”老头子打断了老婆子后面要说的话,两眼陡地睁大了一倍,有桐梓壳大小,很是怕人。

“你凶什么凶嘛,有你屁事啊,还听谁说的,村里到处都传遍了,小猫小狗,聋子傻子都知道了。”老婆子嘟噜着,埋头继续吃饭。

老头子一下摔开板凳,拿起放在凳子旁的衣服,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做啥子去?”

“我去找李瘸腿。”

“关你屁事啊,你现在又不是村长了,也不是当兵刚转业那时了,你管得了谁,谁听你的?又记不得前年发生的那件事了,得罪了人不说,村里人反而说你是这几十年官瘾还没过够,还要逞能,让我也跟着你受罪,招人骂。这些事现在的书记村长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倒好,你去,就你能,把村里的人都得罪完了就好了,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将来再有啥事,坚决不跟你这倔老头说了。”老婆子的几句话,把老头子说得一动不能动,好像脚被钉子钉死在那里一般,迈不开步。

老头子把衣服一甩,一脚把凳子踢开,饭也不吃酒也不喝,转身睡觉去了。老婆子叫他洗脚,他也不理,拿被子蒙住头就睡,像个耍脾气的孩子。老头子没睡着,也睡不着,这个老婆子是知道的,知道老头子心里难受,但又没办法去劝解,也就由着老头子去。

任老头睡在被窝里想:这个李瘸腿,真是没救了,不就是当年当二冲客,为两块钱敢和人掏刀子,最后被人打折了腿,现在倒变成了一个无赖。成天好吃懒做,偷鸡摸狗,一辈子连婆娘都没有讨上一个,日子是混一天算一天,那过的哪是人的日子,哼,哪天撞在我手里,我让他那条腿也得瘸,你这狗日的缺德鬼。任老头捂得气闷,就把被子掀开,翻了个身,又想:马翠花呀马翠花,你也不是啥好东西,虽说你带四个娃娃不容易,谁叫你那时生的,牵猪拆房罚款你都要生。把你绑去手术你以上厕所的名义逃跑,还是要生,生生生,生个,如今怎么样,生了一窝姑娘,还不是累你一个人!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爱打牌了,你不知道十赌九输吗?你一个女人家,还跑去和一群男的打牌赌博,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么?真是愚蠢,如今被人睡了,活该。任老头突然一下又想到了石墩子,石墩子是马翠花的男人,出去打工四五年了,从来没有回来过,有人说他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婆娘,生了儿子,就不要马翠花了。石墩子啊石墩子,你他妈真不是个人,不是个黑水河的男人,马翠花给你生了四个闺女,难道不是你狗日的晚上干的,不是你狗日的要生的,总想要一个带把的,现在倒好,女娃儿生了一窝窝,带把的没有弄出来,自己反而跑了,把几个女娃娃都扔给一个婆娘家,她能挑起这副担子,当起这个家来?你狗日的跑出去打工也行,你把打工的钱寄回来啊,给她娘儿几个做生活费啊,你一去就没了音信,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现在你的婆娘被别人睡了,你狗日的甘心了,满意了?你个狗杂种。任老头在心里骂着骂着,又骂到王德财,王德财啊王德财,你说你现在变成个啥人了呢?你原来还是干活标兵,种田能手,乡上还表扬了的,还给你发了奖状和奖品的,你如今倒成了手不沾活、脚不下地的主儿,就靠儿子打工寄回来的钱买吃买穿,不是个寄生虫是个啥卵嘛,你如果不打麻将,他们不就三缺一,不就打不起来了吗,不也就没有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发生了吗,狗日的王德财,你也不是啥好鸟……任老头在心里不知骂了多久,把所有人都骂了,一直骂到鸡都叫了头一遍,才迷迷糊糊睡着。

天刚亮,老两口拿着镰刀,挑着箩蔸下田割谷子去了。

往年人多,村里人自由组合,三五家一组,扛上打谷机,抬起板桶,男男女女一二十人一起下田。大家分工明确:女的割谷子,男的上桶、担谷子、捆草,小孩子递握把,稻田里十分热闹。大家一边打谷,一边荤的素的笑话满田飞,就像一群无拘无束的麻雀。那时,村子的学校里也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动听的歌声,飘过山坡,飘进田野。大家又开始说学校的老师如何有知识,什么都懂,语文、数学、音乐、体育等,无所不知,无所不精;又说谁家的孩子读书多么努力,成绩如何的好,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那就是打钟上班,盖章拿钱。大家说得非常起劲,得了表扬的家长,也很是得意,嘴里谦虚说孩子读书不怎么样,还差得远呢,心里却像三月的果园,乐开了花。现在倒好,村里的男女青年、媳妇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过年才回来几天,然后又走了,仿佛黑水河不是他们的家,城里才是他们的根、他们的家,黑水河只是他们的一个亲戚,逢年过节来走一走、看一看就是了。村里小学也被拆了,一并搬到镇上去了,老师走了,孩子们都去镇上读书,人去屋空,读书声不再响起,歌声不再飞翔,山村一下冷清下来,没有了生气,好像由绿洲一下变成了沙漠,空落落的,黄沙盖脚。几只鸟儿从天空飞过,田野显得更加孤寂寥落,没有丝毫生机,一片死寂。

由于没有足够劳动力,人们现在收稻子也不抬机器、扛板桶了,都只拿镰刀撩稻子头,稻草就不要了,让它烂在田里,自生自灭。

老头子割累了,掏出烟,坐在田埂上抽起来,猛抽两口后,说:“老婆子,你说,城里真的就那么好么?”

“我哪儿知道城里好不好,我又没在城里过上十天半月。”老婆子一边回答,手也没有停下来。只见镰刀不停抹过稻子秆的脖子,“嚓嚓嚓嚓”的割稻子声音格外响亮,没了穗子的稻秆,就像一具具没头的尸体一样站立在田中央。

“你说,中央出这么多惠农政策,又是种粮补助,又是限定粮食最低收购价,怎么就留不住人在农村种地呢?男的去城里,女的也跟着去,年轻的去还能想通,现在连初中刚毕业的娃娃也去,难道城里真的到处是钱,谁都能去捡一摞?想不通啊,难道城里就像中稻,时间短,产量高,就受人追捧?农村就像这晚稻,产量低一点,生长的时间长一点,就该遭抛弃?”任老头像是在问老婆子,又像自问自答,不停地摆脑袋。

老婆子也不接话茬,只管自己割稻子。老头子抽完烟,拿起镰刀又去田里忙碌。

老两口割了一天的谷子,傍晚刚回到家,老婆子就在厨房里忙开了。因为是周末,在镇上读书的两个孙子狗娃和蚊子也回来了。

狗娃刚一进屋,见着老头子就大喊起来:“爷爷,下次到学校去找我,不要叫我小名了好不好,我都高二了,还叫狗娃狗娃的,同学都笑话我,说我是狗生的,不然啷个叫狗娃,多难听嘛,叫我的名字嘛。”狗娃话音刚落,蚊子在一旁也跟着附和,说哥哥说得对,也不要叫他的小名,同学们都嘲笑他,说这名字丑死了,一听父母就没文化。

老头子听见,呵呵地笑,说:“好好好,下次不叫了,连我们蚊子都知道羞了。”

“奶奶,你看,爷爷还叫。”蚊子跑到厨房门口说,很有些撒娇的味道。

“蚊子乖,爷爷今后就不叫了。”老婆子一边炒菜一边回答,爱怜地看了小孙子一眼,脸上笑吟吟的。

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晚饭,老头子喝了几口酒,说:“我想给你们说一件事。”老头子说完这句话停了下来,用眼睛扫了老伴和两个孙子一眼。

“啥子事,爷爷快说嘛。”读小学的蚊子最心急,不住地催促,因为每次爷爷这样说话,都是家里有喜事。

“你们猜猜,看能不能猜中。”老头子并不忙说出,而是一边吃菜一边让两个孙子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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