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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西升东落(2)

段清离开海月楼,出门上马,急急赶回府衙,也不管胡知府已经睡下,一意要禀报。胡知府披衣出来,问:“怎么了?”段清便将薛府自海月楼聘厨做菜一事说与了胡知府。

胡知府听罢,尚未明白过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就为这个把我吵起来!”段清道:“老爷你想。当日鲁老爷曾说,他因闻得‘龙虎斗’中放有茴香,一口未吃。可那‘龙虎斗’是薛老爷特意从海月楼请来的名厨所做。鲁大人是他的老主顾,他岂能不知鲁大人忌 口茴香。刚才在海月楼,小的也曾问过那厨子,当日他知道宴请的是鲁大人,并未在菜里放茴香。据此可知,鲁大人是在说谎。”

胡知府听罢,摸着胡须,一声也不言语,半晌方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段清冲口想说什么,却又噎住,转口道:“一切听老爷裁夺。”胡知府看了看他,自书桌上取过一纸公文,递给他道:“你看看这个。”段清接过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那是一纸判书,大意 是,薛怀清毒杀朱善予一案,审其情确,判定薛怀清有罪,拟于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待明日一过,此案便告结。到时候万事皆了,岂不干净!你此刻翻案,不是自找麻烦吗?若是一个不小心,反将自己牵连在内,可是得不偿失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胡知府摇手命他退下。

“可是,老爷……”胡知府截口道:“即使你想翻案,也得有据可凭,你说鲁缜毒死了朱老王爷,可毒药何在。”段清低头思忖了半晌:“大人不是要证物吗?或许那毒药尚未用尽,我们到他府中查上一查,或许能找到也未可知。”胡知府脸一板,喝道:“如果查不到 怎么办?”

段清道:“老爷莫急,小的有一万全之计在此!担保不会连累大人。”胡知府看他坚决,若不许他去,恐激恼了他,日后将此事张扬出来,反而不美,况且在偌大的鲁府中找寻毒药,何异于大海捞针,去了也多半空手而回,便说:“只许你一晚的时间,若无所获,休再 跟我提起此事。”

5。寻故人

出得府来,月已挂上树梢,段清来到薛家,找到西北角的一所屋子,轻轻叩门。半晌,那门“嘎”地打开。俞仲站在门后,冷冷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说:“我不认识你。”段清不慌不忙答道:“在下段清,是大理寺的一品带刀护卫。”俞仲双目中杀气陡现,段清却拉过 张椅子坐下,“旧年我曾在官府中看到过一纸海捕文书,上面那人与阁下须眉毕肖,不知跟阁下有没有干连。”俞仲道:“天下面目相若者多的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阁下既然这么说,跟那人是不相干了。可惜,若能得其人,倒可借他的本领救薛老大人一命。既然不是,那也没有办法了,告辞!”说毕,便起身往外走。他甫一转身,只见眼前一花,俞仲已无声无息地站在面前:“你说你能救老大人!”段清道:“不错,但非有此 人相助不可。”

俞仲道:“实不相瞒,在下就是……”段清一笑,截口道:“早在数年前,我在府中偶遇尊驾,便已识出阁下的庐山真面目。眼下大人有难,我有心相救,但须借阁下之力。”

俞仲道:“你也知道老大人是冤枉的。”段清点点头,将适才之事说与了他。俞仲道:“这有何难,虎头之死,与中了‘阎罗令’的情状一样,此药在江湖中久已不见,但我却知道。待我潜入鲁府搜上一搜,若有,我一定找它出来。”

当下两人计议已定,段清自去行事,俞仲则换上夜行衣,展开轻功,不多时便来到鲁府。

他潜至鲁府第三重院落,举目一瞧,只见一间厅堂中灯火通明,鲁缜正在屋里伏案读书。俞仲当下摸出一颗火雷珠,看准后面一间屋,运劲弹了出去。只听一声巨响,那屋内轰然起火。底下登时有人大喊:“走水了,快来人啊。”一时间人声鼎沸,乱成一团,鲁缜也走 出门去。

此刻,段清正带着一干人候在鲁府不远处,猛见府中火起,朝手下人一挥手,当先冲出。这边俞仲如落叶般悄无声息地飘入屋内,见西面墙上放着一个古董架子,他摸出一个包袱,胡乱抓了些古董包好,破窗而出。

众人一见他这副打扮,一齐大喊捉贼。俞仲早已展动身形,越墙而去。片刻后,段清也带人冲入鲁府。鲁府的家丁忙上前述说火起贼逃之事。段清一面命人救火,一面假意带人在府中搜捕贼人。又找到鲁府的管家,要他开列一张失物清单。

段清收了清单,带人离开。半路上,他借故离了众人,来到一条小巷里,俞仲早已等在那里了。

段清问:“找到了吗?”俞仲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我在他古董架子上一个瓷瓶里找到几颗药丸,想来错不了。你看看他可写有瓷瓶。”段清忙取出那张单子,不禁喜道:“有,有。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向胡知府交差。”

段清带着那药丸回到应天府,命人牵了一条狗来,当着胡知府的面将药喂与狗吃,一个时辰后,那狗果然死了。胡知府见状,方无话可说,第二日只得翻案重审,将薛怀清的罪名尽易于鲁缜。鲁缜虽百般不认,怎奈铁证如山,末了判了个谋杀的罪名,还要株连九族。薛 怀清则因祸得福,不但前冤尽洗,还连升两级,官居朱老王爷生前之职。

此案轰动一时,街谈巷议,足有数月的光景方波恬浪息,渐为人忘。

6。中秋夜

事隔三年,这日到了中秋,薛家照例在园中饮酒品茗。席上甚是冷清,不多时,桌上便只剩下薛怀清和小妾素云。薛怀清望望天上皓月,长叹一口气,一杯一杯放饮起来,直喝至月上中天,方由素云搀回夫人房里。他身子一沾床便即鼾声如雷,吵得薛夫人睡意全无,只 好到内室念经。

突然有人轻轻叩窗,薛夫人正欲出声呼喝,那人轻声道:“夫人,是我,素云。”薛夫人开了门,素云闪进屋内,说有事要告诉她,不由分说,拉起就走。

薛夫人只得随着她,边走心里边想:是不是老爷又责罚她了,她来找自己诉苦。自三年前那场变故,老爷先失了独子,打牢中回府之后,爱妾萧月惜又意外溺亡。老爷迎娶了素云,原为生养子嗣,延续香火。但她腹中一丝动静也无,时间一久,薛怀清便对她朝打暮骂。 薛夫人替她求过不少情,但薛怀清毫不听劝。他已绝非往日那样谦恭温和,宽柔待下了。

两人到了后花园。素云又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方指着一块浮土说:“偶然发现老爷每天半夜起来,在这里挖坑,然后趴在坑边说话,边说边哭,甚是骇人。”

薛夫人伏下身子一瞧,果真如此,心下不禁大奇,老爷深更半夜的到底在做什么?素云也答不出,只道:“我也猜不出,只要挖开来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薛夫人也欲探个明白,可心中又想:“不论内中到底是何物事,老爷既然将其埋在此处,自是不欲人知。” 素云好像猜知其意,便说到房里去看着老爷,以防万一。

薛夫人见她走远,伏下身子,向那地上挖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指尖一痛,险些叫出声来,左手中指与无名指的指甲俱已折断,手伤成这个样子,实在挖不得了。这时背后有脚步声,她心下一惊,赶忙回头看去,却是府里的杂役老王头,看样子是出来小解的。这老王 头既盲且哑,何不令他代挖此坑呢,自不怕他说与别人知道,当下喊道:“王伯。”老王头听出她的声音,忙恭恭敬敬地揖了一揖。薛夫人说:“我那只猫儿今儿夜里死了,我想将它好生埋了,你替我挖个坑好吗?”

老王头回屋拿了锄头,在薛夫人指定的地方挖了起来。不多时,只听“叮”的一声响。薛夫人忙道:“好了,不要再挖了。”俯身将坑内那物取出,再让他把坑填上。

薛夫人从头上取下一根金钗塞给老王头作答谢,抱着那东西悄悄回房。进门一看,薛怀清仍自酣睡,素云已不在屋内。薛夫人走至内室,将那物放在桌上,才看清楚是个黑色的木匣,里面放着一些药丸。正当她疑猜之际,听见外面哇的一声,薛夫人忙从门缝里向外瞧去 ,见薛怀清起身呕吐,吐了一阵,双膝一弯,竟跪倒在花盆前,继而向盆中挖起土来。

薛怀清挖了一阵,两手扒住盆沿,将脸埋在坑内,开口说道:“儿啊,爹又来看你了。夜又深了,这会子你在干什么呢……你在干什么呢?”自言自语说了一番,叹了口气,“儿啊,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啊,哪怕应一声也行啊!爹……想你啊!”说着大哭起来。

7。自作孽

他这一哭,薛夫人也扑簌簌落下泪来。薛夫人正欲上前劝解,忽又听他说道:“儿啊,你是不是恨爹啊,恨爹心狠手辣,连亲生儿子都杀!可爹也是迫不得已啊!”薛夫人听到这句话,耳畔犹如打了个惊雷,她冲出来,一把拉住薛怀清:“你说什么,你害死了虎头!”

薛怀清身子一震,回过头来看见薛夫人,嘿嘿笑道:“夫人啊,我,我喝醉了……”薛夫人拿过桌上的茶壶,将茶水尽数倒在薛怀清头上,瞪视着他:“你方才说虎头是你杀的,是不是真的?”薛怀清看她眼睛血红,背脊不由泛起一阵寒意:“夫人,这你都不明白吗? 姓鲁的要杀的人是我,虎头是因我而死,说到底,不就是我杀了他嘛!”说罢,又低头痛哭起来。

薛夫人若有所思,忽道:“听他们说,害死虎头的毒药叫做‘阎罗令’是吗?”薛怀清一怔,点了点头。薛夫人说:“方才我挖出一个木匣,里面有很多药丸,不知道‘阎罗令’在不在里面。”薛怀清的面色一下子煞白如纸。薛夫人淡淡一笑:“我看此事非比寻常,不 如报知官府,让他们好好查上一查吧。”说着便要转身出门,薛怀清猛地跪倒在地,泣道:“夫人,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啊!”

薛夫人面色木然,道:“你都实说了吧,我儿子到底怎么死的?”说着,两行清泪已无声无息滑落下来。

薛怀清抬头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去,默默坐下,足有一盏茶的工夫,他抬手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双手抱住头,大哭道:“是我杀了自己的儿子,是我下的毒,我不是人,虎头,爹不是人,是爹害了你,可爹也是没法子啊!要不如此,满门降罪的就不是鲁家而是咱们 薛家了,爹不是有心杀你的,爹是被逼的,都怪萧月惜那个贱人!”

薛怀清那日设下的确是鸿门宴。人人都以为,朱善予是吃了“龙虎斗”,遭了池鱼之殃。其实不然,薛怀清本意就是要杀他,再嫁祸于鲁缜,且朱善予一死,他官位一虚,更是薛怀清进身的大好机会。

“龙虎斗”里根本没毒,有毒的是朱善予的酒杯。薛怀清原拟当日有四人在座,事后有两人丧命,这两人是吃过“龙虎斗”的,一是朱善予,一是萧月惜。萧月惜之死是为掩人耳目,以示薛怀清毫不知情。一年前,薛怀清皈依佛门,正是为了要戒绝荤腥,托词不吃“龙 虎斗”。而鲁缜素日嗜此菜如命,他若不吃,不免令人怀疑。一旦事后官府追查起来,定会扯出做菜的厨子,放茴香一节是薛怀清所为,厨子毫不知晓,若盘问起来,他自会说不曾放。这便会被人怀疑鲁缜借茴香为由,故意不吃“龙虎斗”。

除此之外,俞仲手上还有两颗“阎罗令”,他将其藏至鲁缜府中。应天府里有薛家一故仆之子,他发现疑点,自会设法起赃。届时人证物证俱在,鲁缜纵有千张口,也无从辩驳。

这本是万全之计,但没想到萧月惜会带虎头入席,更没想到吃“龙虎斗”的不是她,而是虎头。若虎头不死,就会被人推知“龙虎斗”里无毒,定要落个引火烧身。他只好将那颗“阎罗令”喂给了儿子。

薛怀清咬牙切齿道:“究本溯源,虎头是因萧月惜而死,萧月惜,你这个贱人,当日我只把你推到湖里,也算念素日之情了,如若不然,我定要生啖汝肉,方解我心头之恨。”

薛夫人泣道:“你若不设计害人,如何会有今日之局。不但赔了亲生儿子之命,连月惜母子也命丧你手。”薛怀清惊道:“你说什么,月惜哪来的孩子?”薛夫人冷笑道:“当日月惜溺水身亡时,已有三月身孕。我怕你受不住,所以才瞒着你。只是万万没想到,月惜是 你害死的。哈哈,薛怀清,合该你要断子绝孙,报应啊,报应!”薛怀清嘴巴大张,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8。明因果

这时,忽听有人敲门。“老爷,大事不妙了!”仆人一步跨进门来,急道,“老爷,又出事了。”

原来老王头回房之后,将薛夫人给他的金钗随手塞在枕下,被同屋的厨子翻出。他只当是哑仆偷的,便将此事告知管家。也是合该有事,在此之先,老王头在花园内除草之时,听到一声猫叫,他耳朵极灵,听出来是薛夫人的猫儿。可昨夜薛夫人明明说猫儿死了。他百思 不得其解,遂又摸索到昨夜掘坑之处,将土刨开。待他感到锄头似有所触,要停手相察时,恰好管家也带人寻了过来,众人一拥而上,将他摁倒在地,向坑中一瞧,赫然瞧见里面躺着一具死尸。

他们不知道,这具尸首正是当日被薛怀清毒死的郝老三,被俞仲埋于此处的。薛怀清也不知晓,他在此处掘坑自诉,纯系阴差阳错。昨夜薛夫人与哑仆挖至木匣处便停住手,殊不知木匣下面另有一具尸首。

众人无不骇然,不及请示薛怀清便将其扭送至官府。当堂官员听得是薛府中出的命案,不敢怠慢,即刻升堂审问。折腾了半日,总算将哑仆腹中之义呈摆明白。众人听明此事悉由薛夫人命他所为,不禁相顾失色。

薛怀清听罢,不觉眼前一黑,险些倒在地上。薛夫人笑道:“你不必犯难,此事我有法子替你止息。他们不都以为此事是我指使的吗?姑且说死的那人与我有苟且之情,他借此要挟于我,被我毒杀。你薛怀清将我发送到应天府,如此一来,不但不会惹祸上身,还能博个 大义灭亲的美名。所失者不过是在你的大红顶戴上加顶绿帽子而已!你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薛怀清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猛地醒悟过来,喃喃自语道:“因果相偿,善恶报应,冥冥中果然毫厘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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