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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见冥王星(2)

“你知道的,你肯定猜得到,她觉得是因为你才成这样。”说到这里,我被自己所提醒,恍然大悟,“我给你照相的时候你根本没睡着,对不对?”我想起那张照片上的林思燕,神态中有一丝近乎俏皮的微笑,像是睡美人做出的陷阱,引诱王子用一个吻将她唤醒。我不禁替王子感到悲哀,早已醒来的公主只为慵懒地倒在王子的怀中而作出迷人的睡态。不知有多少王子以为自己用爱战胜了魔法,却不过是公主圈套中的猎物。我身为其中的一员——虽然没有骑着白马——代表广大上当受骗的王子愤怒了。毕竟,我动过了吻醒沉睡中的公主的念头,最后发现真正睡着的人是我。“嗯,我有择席的毛病,在外头根本睡不着。你睡得快,柳梦瑶有几分钟不在林子里,我给你照了张相。”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看她照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神态痴傻,这还可以接受。最让我无法容忍的是我睡觉的时候摆的正是睡美人的姿势!我掏出手机找到林思燕版的睡美人,看得我哭笑不得。王子彻底被公主耍了,而且败得一干二净。我决定,如果我有一匹白马,我宁可骑它取经也不去救什么公主。

“我问你,柳梦瑶到底猜的对不对?”她夺下手机塞回兜里,像是不经意问我一样。本来我是应该生气的,被别人这样戏弄大概还是第一次。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情况,难道我不可能是一直以来就被所有人戏弄,而他们不告诉我吗?也许我无意中扮演起了小丑的角色并且洋洋得意,即使只有几次,我也很受不了。但是林思燕此时的态度又让我稍稍安心下来。她并不是有心愚弄我,只是我太过相信自己的才智,习惯于将其他人看成傻瓜。她问过我这个问题后就背过身去,心里也许还七上八下,在焦急地等待我的回答。谁知道她聪明而冷淡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怎样玲珑的心呢?“大概猜对了吧。”我也像是随口答应一样说出这句话。我在撒谎,柳梦瑶并没有猜对我为何不喜欢她,实际上我自己也不能明确说出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她。这样回答林思燕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失望,我也有点被她的聪明所打动。就这样,我给了林思燕似乎可靠的暗示,她笑了。

“真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问你什么?”

“嗯?忘了,你刚才到底问我什么?”我有点报复性地逗她,故意一本正经地反问。

“蠢材。”她似乎着急了,没有看出我在逗她。不过她难道不可能是在伪装吗?或许她早已看穿我可笑的把戏,正在嘲笑我。我的心头掠过一丝阴霾。

“我问:柳梦瑶猜你不喜欢她是因为我,对不对?”逼她直接问出来,我做得已经很成功。

“对,她是那么猜的。我猜她是那么猜的。”

“我不是问她是不是这么猜的,我是问她猜的对不对!”

“刚才不是说了么,大概没猜错。”

“什么是大概没猜错,你说清楚。”顿一下,“你不会是不明白我问什么吧。”

我当然明白她问什么,但她这么说分明是激我。如果不说,她会伤心;说了,又显得我上了她的当。再往前想一步,她可能是知道我会想到这些,甚至猜到我会选择告诉她。我被这个念头搞得进退两难,甚至怀疑她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我昏头涨脑。不,不会是这样,只是我对自己被她戏弄过一次而太过耿耿于怀。

是,还是不是,这是个问题。我不喜欢柳梦瑶吗?是的,虽然不完全是。我不喜欢柳梦瑶是因为林思燕吗?不是,虽然也不完全不是。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我是否真的喜欢林思燕,而是我怎么答复她。如果我说不是,那她会伤心,而且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将来不会喜欢她?如果我说是,我也许会后悔,如果我真的不喜欢她怎么办?考虑了一下,我宁愿将问题模糊化。

“你看这个。”我拾起脚边的石子掷向水中,石头形状不好,我也没打好,石头立刻沉下水去,“我以前有一次拿一颗石子打了十三个水漂。可惜,我没办法再将它找回来。每次拿到一颗石子我都不知道它能打几下水漂,等知道它是我希望的石子的时候,它已经越漂越远。如果事先知道石子的好坏,我想我会更用心地把它打出去,可还是很可惜,毕竟是我亲手将自己喜欢的石子扔进水里。”

水流太急似乎不利于打水漂,我连掷了几个石子都不如意。林思燕又捧过一把石子。我把一只手扣在她的手上,另一只手托住她的手背,两手一翻将石子倒在我的手心。有几颗石子又落在地上,她俯身捡起来。略略有些微风,她起身把头发掠在耳后。女生撩头发的姿态总是很迷人,只是动作的一瞬间太过短暂,也很少有人当着我的面这样做。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面观察一个女生撩头发,这样的幸福似乎是我第一次享受到。或许以前也有人给予过我这种幸福,只是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令我心动,让我感谢那阵吹乱她头发的清风。所谓幸福,也不过是在恰当的时间遇到恰当的事情。哪怕今天出来只是为了在这一刻看到林思燕轻轻捋头发。再来一阵风吧,再来一阵风吧,揉乱她的头发,在风中飘动。

我松开手,石子散在地上。流水的声音开始变得均匀。拍一拍手,我抓住林思燕裸露的左臂向前走。

“你干什么?”林思燕一脸惊愕。

“跟我一块儿回去吧。我不想玩儿了。”

“突然发什么神经?你拉错手了。”

我开始心里一凉,以为她在说我不该拉她的手。不过我立刻发现她不是这个意思,我用左手拉着她的左臂,走路不便。我换上一条胳膊抓。

“别捉住我的胳膊,我又不是没手。”她把我的手推开,要拉住我的手。

“不要拉我的手,还是捏住我的胳膊吧。”

“为什么?”她停下来,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吹出的空气都能拂动她的头发。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她离我很近,不妨换一个说法,一阵强风吹过她就能贴到我身上——虽然并没有这样一阵风吹过。

“这是很重的承诺,我偿付不起。”

“嗯?”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我把手机递给你,不能直接放你手里,要先扔在草地上,你再从地上捡起来。要是拉住你的手,就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诗经》上的诗,很重的承认。要是我没记错,应该是出自《邶风·击鼓》。”

我躺下来,将《击鼓》背给她听。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吁嗟阔兮,不我活兮。

吁嗟洵兮,不我信兮。

天上隐约有鸟在飞,飞得太高直到成为远方的一处小小的黑点。不远的地方响起脚步声,是王健、梁露丹和张平。我不明白张平为什么没有和俞淼淼在一起,更不明白柳梦瑶为什么不在。不过我很快想清楚了,俞淼淼和柳梦瑶一定在一起,来的三个人是为了叫我去见柳梦瑶。

张平走近我,开口叫我回到刚才的小树林。看着他脸上铺满的诚恳,我又如何拒绝这个兄弟的要求。本来应该很美好的一场野餐,不知为何成了如今的模样。林思燕站在不远之处叼着指头,低眼看脚下爬过的蚁队。虽然什么话也没说,我想得到,在另外三人眼中我是一个没有道德观念的人,是个无耻之徒。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耻令张平感到不安,令王健和梁露丹感到恐惧。我不在乎王健如何想我,但我为张平的不安感到内疚。

我拉住张平的手站起来,拍土。“你们刚才都看见了吧?我,和林思燕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们当中的任何人,现在我去把话跟柳梦瑶说清楚。”

王健和梁露丹没说什么,我也没打算听他们说什么。张平开口道:“我没有看见,刚才柳梦瑶和他们俩在一起,后来就跑着去找淼淼。我只是刚来。”张平向我表白他的无辜。

我不是无辜的,而我也没做错什么。往回返的时候,林思燕追上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走。她追过来的举动令我感激,不过我得为我几乎忘记她而表示歉意,虽然我并不喜欢她——我是指像她喜欢我一样喜欢她——我也不该让她留在那三个人当中不知所措。

回头已经看不清那三个人,而我们还没进入树林。“你在这儿等,等我出来咱们一起走。”走了两步,我又回头对她说。“你还是先走吧,不一定要多长时间。”林思燕站住了。她是个聪明人,进一步说,是个聪明的女生。我从前一起以为“聪明的”和“女性的”这两个形容词放不在一起,林思燕的举动让我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总会奇迹似的存在几个聪明的女性。如果她没有停步,而是表露出丝毫陪我进去的想法,她和柳梦瑶在我心目中就会毫无区别。

我踏入林中,踩着斑驳的光点。俞柳二人坐在我睡觉的地方。看见我进来,俞淼淼起身往外走。俞淼淼这样做让我很舒服,我希望安静地谈一谈,同时也不忍心让林思燕一个人等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俞淼淼出去了。柳梦瑶抬起脸对着我,想说“坐下”,嗓子却被噎住,只发出两声呜咽。我明白她的意思,坐在她对面。风吹起来,柳枝的影子在她头上乱拂。她只是啜泣不止,我感到伤心,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该为她的泪水负责,她是有情的,应该付出代价。不能先开口解释,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为自己辩解,不,我没做错什么,如果不喜欢一个人不算错误。哭声平稳,偶有富于音乐感的起伏。柳梦瑶自幼习琴,果然连哭声都别有一番风味。我不是说自己在欣赏她的哭声,并以之为乐,恰恰相反,初听很悦耳的哭声久了会显得做作,大概该哭完了,却为了凑整乐曲强续一段。

终于哭完了。“你走吧,没什么要问的。”

耳朵里突然没有哭声反倒让我不习惯。我不能走,因为我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走,是心虚的表现,就好像她大度地赦免了我。“你把话问完我再走,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没做该做的。”

她摇摇头,泪水又流出来:“走。”语调克制。

“可能你要问三个问题。喜不喜欢林思燕?我回答是,可能比我想的多一些,比你想的少一些。为什么几个小时前和你在一起?不为什么,我喜欢你的头发,如果你个子再高点,我还会更喜欢你。第三问,我知道不知道你喜欢我?知道,我知道,当然知道。”

我还要往下说,柳梦瑶用手势叫我停下。泪水又流出来,她用手指接住。“没那么多,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没想过,她会问得我这么直接。眼前的姑娘,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白净的脸上两团绯红色的薄云。如果个子再高一点,她就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标准。不过这又如何?所谓长长的头发,白净的面庞和高一点的个子,只是一道我立起来的墙。她这样问我,我想不出怎样回答。从基本原则出发,长头发和白皮肤都有资格从我这里得到肯定答复。我几乎要说出“喜欢”,然后附加一些解释。话已经在舌尖集合,我又咽了回去,舔舔上唇。外边还有一个人在等我,等我结束之后回到外边。神圣的感觉涌上来,我随时可能破口说出“不喜欢”或者“不”。

我站起来,一只鸟发出几声怪叫,低低飞走。树上,爬着一列蚂蚁,由白到红,再到棕色的树干。设若树林外没有人等我,我说不好真会告诉她,是有一点喜欢,设若前面不是梨花带雨的柳梦瑶,我也可以坚决一点嘲笑她几句。风打荷叶,雨润芭蕉。

“不要这么问我,我答不上来。”

我要走。她将我拦下。“借给我三十元,我要打车回去。”

令我感到奇怪。“给你。”

分开走。她向下游,我向上游。从这里出去不远的地方大概就能打到车,三十块钱坐回去还有富余。我走向林思燕,没好意思回头,一半因为前面的人是林思燕,一半因为背后的人是柳梦瑶。

“你刚才为什么给她钱?”

“她要打车回去,大概不好意思再和咱们一起走。她是要面子的人,你以后别和她说话,我也这样,当不认识就行了。”

“那你怎么回?”

“既然是走来的,死活走回去也行。走太远,我觉得饿了。”

林思燕伸手在右兜里摸索一阵,掏出几颗奶糖。我拿起两颗,像是从她手中拿出打水漂的石子,挨个剥开。白色的奶糖躺在我的手心,我却莫名其妙地想到柳梦瑶。林思燕将一颗糖扔进自己嘴里,又拿另一颗要喂给我。张开嘴,她的手接触到我的嘴唇,如果乐意,我可以趁机咬住她的手指。她笑,我也笑,这是我第一次吃姑娘喂进嘴里的食物,如果糖算食物的话。

俞淼淼离我们只有五步远,龇着牙对我们坏笑。我当然可以面无羞色接受喂给我的奶糖,甚至能再吃几颗。

“我这儿有巧克力,要不要?”俞淼淼掏出巧克力晃了两晃。

“你要喂我我就吃。”没什么不好的。

林思燕也没说什么,把我朝俞淼淼推了一步。俞淼淼未必是女中豪杰,不过在这句戏言上终于表现出言出必行的优良品质。她将包装纸剥下来塞进我嘴里,又把巧克力喂给林思燕。坏女人。我吐出包装纸,随手扔在草地上。污染环境的事,在平常我是不会干的,而此时谁又能责怪我。林思燕和俞淼淼笑作一团,巧克力在林思燕的嘴唇边上留下一点痕迹。我并不为自己受到嘲笑而生气,也体会不到在她们之间流动的愉悦情绪。如果说我有什么感觉,那就是空虚,一次又一次,我想到柳梦瑶,心里有些不适的感觉。她与俞林等人格格不入,虽然与梁露丹相善,给人的感觉还是孤立。

“走吧。先去找剩下的人,差不多该往回走了。”我不应该出神地想柳梦瑶,尤其是林思燕在我身旁的时候。一来,她可能猜到我想什么;二来,从道德上讲,我不应该去想她,虽然她刚刚离开我。

“什么叫‘剩下的人’?那叫‘其他人’。好像除了你,别人都是‘剩下的’。”俞淼淼。

“剩下的人,就是剩下的人。我们剩下我们的,你其他你的。”林思燕扯上我小跑向前。俞淼淼也不跟着。

“哪里就称起‘我们’了,连个姑娘的名分都没挣上,也不过和我似的。”晴雯的原话我记不清了,大概就是这样子。“我们”这个词让我觉得很有趣,也让我有种怪异的不适。往前走,先见到王健,他拈着一枝柳条,漫不经心地将柳条悠来悠去。

“其他人呢?”我问他。

“男主角第三次真情告白,终于将女主角气跑了?还是吓跑了?”口里说着,手上随着就把柳条扔给我。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截折。

“剩下的人呢?”我把这枝长满嫩芽的枝条编成圆冠。

“前面。小梁和小张,小俞我不知道。”

将编好的冠戴在林思燕头上,辫子卡在那里很碍事。干脆解开,让柳条箍住脑袋,像套上紧箍咒一样。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打扮像新娘一样。”王健重新折下一截柳枝,给自己编了一顶柳冠戴上。他选的柳条叶太多,戴在头上像是游击队员的伪装。显然,他在给自己找做新郎的感觉。林思燕也觉出这点,把自己的柳冠扣在我的头上,一脸不满。这时的我和王健显得很般配,我是新娘,他是新郎。不出所料,他将头上的柳冠又随手扔掉。

日头不早,事也都结束,是返回的时候了。我拨打梁露丹的号码。

“喂,露露?”

“你去死,什么事?”

“你们在哪儿?回来吧,别往前走了。”

“我们到了个好地方,你们快过来。”

说完就断了。

“现在回去还是再往前走?”我问林思燕,顺便问问自己。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等林思燕的答案,我决定回去,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因为我不确定自己的选择在将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这是我第一次对不确定的未来产生莫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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