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慢慢的搜寻着那丝妖气的来源,终于被他寻到了蛇妖藏身的山洞之外,只是因为蛇妖的那道障眼法,没有被他看破,但是他敢肯定,这里一定有妖的存在,在洞口处,那里的妖气太盛了。
洞中的蛇妖,早就发现了修真者的来到,只是她不想惊动这个修真者,虽然自己现在运化了那花茎的能量修成为人身,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尤其是刚才运化花茎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还有那白色奇花的能量带给自己的伤害,虽然已经成功的将那股能量转送到怀里的男人身上,但是自己要想战胜这个人机会还是很渺茫的,加上自己修炼只是为了得到人间的真爱,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也没有修炼什么护身的法宝什么的,不像他们一样,一直追求的是力量和杀伐的能力,真要是发生冲突,自己只有保命的能力。
蛇妖心里思考着可能发生的突变情况,自己逃走或许有机会,可是自己的这个男人呢,他还没有苏醒,要是被发现,自己根本就保不住他,弄不好,还有可能双双毙命于此,怎么办?蛇妖心念急闪,实在不行,只有自己出面引开这个修真者,这样就能够保证自己爱人的安全。
蛇妖心里拿定了主意,现在看着修真者就站在洞口外面,她知道,修真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只是他还未曾看破自己的那道障眼法,否则,他早就冲进来了,为了自己的爱人,只有现身引开修真者离开山谷,只要自己不失手,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难道自己连自保都做不到吗?要对自己又信心的!
蛇妖给自己打着气,看来以后还得修炼一件法宝什么的,自己不仅要有能力自保,还要保护自己的男人的能力才行!
修真者正在努力的寻找那妖怪的藏身之所,冷不丁面前突然冒出一阵青气,直奔远处山谷飘去,接着一个传出女人娇美的声音:“别找了,那朵白花早就让那个魔头抢走了!”那阵青气去势之疾,远非言语可以形容,说话间,已然远在百丈之外。
蛇妖不想跟这个修真者纠缠,她想到了一个嫁祸于人的方法,反正他们已经结怨,还打了一场,把这个包袱丢给那个魔头,让他们自己去闹好了。
“何方妖魔,还不赶快现身!”修真者也不示弱,祭起飞剑追了过去。既然不敢显现本来面目,铁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不定还就是她得到了那朵奇花,反过来还想来个声东击西的把戏,她既然知道那个魔头,就一定是早就在这里窥伺很久了,说那个魔头抢走了宝物,真实度微乎其微,要想骗自己,没门!
转眼间,那道蛇妖化成的青气和修真者的身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山谷,山谷中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只是,这里从此不再是一处死地。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昏暗的山洞中突然间亮起两盏明灯,就像是黑夜中狼的眼睛,只是这两只眼不是狼眼的那种惨绿色,而是一种血红,那双眼睛一睁开,整个山洞就如同蒙上一层红晕,异常的妖冶诡异。
一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男人从冰凉的地上翻身坐起,环顾了一眼四周的石壁,就站起身来向山洞外面走去。
那男人一出现在平台之上,当他那血红的双眼扫过空旷的山谷,整个山谷突然间暴现出一片白光,将整个山谷映亮,五彩的光华也重新出现在这片山谷之中,合着那种白光一起向男人身上汇聚,转眼间,那男人又被炽盛的白光所笼罩。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光和那五彩光华也渐渐的隐入到男人的身体,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显现出那男人更加诡异的双眼,此时,那个男人的眼睛一个是血色的红,另一只则是炽烈的白。合着男人那俊美如同女人的面孔,和飘飞于胸前身后的红发,越发显得妖艳无比。
“啊!……”一声长长的啸声在山谷中想起,接着,远处山谷中就回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回音,随着男人的啸叫,远处山谷中突然暴起赤白两道光芒,划出两道美丽的弧线,向平台之上电射而来,那两道光芒如同两颗流星,转瞬间就至,钻入了平台之上正在振臂高呼的男人双手之中。
待那光华落尽,男人的双手徐徐落下之后,他那双眼之中诡异的赤白两色光芒也渐渐隐去,那满头的红发也急速的收缩,变成黑色的短发,随之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谁?”男子一脸惊愕,突然间看到自己面对着身前漆黑的山谷,不由得心里生起一股危险的信号,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显现出一副副的画面,从一个小孩子,到逐渐长大成人,从男人,到女人,一个个不同的人物,一张张不同的脸,各种各样的表情,还有各种不同的动作,一组组连续的画面,一声声的呼唤与低语,顷刻间涌入了他的大脑,让他有一种十分错乱的感觉。
“凌天宇!我是凌天宇吗?”男人低声自语道:“我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呢?肖芳……肖芳是谁?她为什么要背叛我呢?还有家……自己有家吗?我怎么想不到自己还有家呢!”凌天宇使劲的摇了摇头,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让他头痛欲裂。
“对了,那个女人呢?”凌天宇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组异常清晰的画面,那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她的娇美的身体,娇艳的容颜,还有那波浪动荡的起伏,和柔美曲折的线条,她是谁呢?凌天宇苦苦思索着,最终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再从头整理一遍那组奇异而美妙的记忆,有一种冲动顷刻间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心火亢盛起来。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为什么那种感觉就那么舒爽,这种感觉就这样让人难受呢?”凌天宇脑海里出现的是在这个平台之上与那个女孩一起赤身激战的场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对这种场面感兴趣。
他的心里就只有这种感觉让他记忆犹新,他的意识里还有对另一个女人的这种感觉,只是他记不起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那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还有被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如同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却又让他无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记不起这个抱着自己的女人呢!是自己忘记了吗,还是根本就没有见过?
凌天宇的心太乱,乱的根本就让他记不起这么多的人和事,明明感觉到像是与自己有关,却偏偏自己对此毫不知情,那感觉像是:就连自己也不像是自己一般矛盾。
抛开纷乱的记忆,强压下心中不断烧灼的欲
火,凌天宇抬头望向星光闪烁的天空,一道流星从空中一闪而过,只留下了刹那的光华,又有一个人死去了吗?凌天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个念头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
一丝清凉的微风拂过身体,凌天宇才感觉到自己竟然还没有穿上衣服,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下衣服,也知道会从什么地方找到自己的衣服,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他已经穿戴整齐,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再也看不到他原先颓丧的样子,他就是他,一个全新的男人。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回家吗,家是什么?自己的家又在那里?凌天宇心里想着,一个个答案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给予他完整的回答,他的心在一瞬间又变得清明起来,他看到了自己的家,还看到了家中的亲人,这所有的一切,一丝不差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可那真是自己的家和亲人吗?他不知道。
是该回家了,可是往哪儿走呢?凌天宇得不到答案,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又是从哪儿来的,他只有凭着自己的感觉走了,天空中,那细如娥眉的月牙儿像是害羞的小媳妇,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暗淡的月光洒在幽谷之中,稍微的能够看出地面上的山石路障,稍不小心,就有摔倒碰伤的可能。
凌天宇却全然不去理会路面的崎岖与艰难,在这个山谷之中,他就如同步履平地一般,这山中的一石一坎好像深深印在他的心中一般,就连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那里的影像传入自己的大脑之中,无声的提醒着自己避开那些障碍。
尤其是碰到山中那些植物,都让他生出一种熟识的感觉,那感觉就如同是自己的身体一样,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和快意,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它们对自己的一种依依惜别之情,让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感伤起来。
此时的凌天宇,竟然没有了饥渴与劳累的感觉,他就像是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向着自己无知的前方走去,他要回家,可他却不知如何回家,他知道了自己的家离这儿很远,可他必须要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