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杰，我再给你个机会，”系主任的脸色像在发最后通牒，“你老实说，你昨晚都去了哪？”
白杰表面上总是对老师们笑脸相迎，但骨子里对他们是不太爽的，要不是为了毕业后能混口饭吃，他也不会没事找事地帮老师们干活。为了拍几张破照片弄得命都差点没了，系主任却一再以怀疑的嘴脸对自己讲话，白杰就算是圣人也不得不火了，他声调略微提高了些：
“主任，有什么话你就当面说清楚！我白天完成了你交给的任务，晚上我爱去哪就去哪，难道我还得向谁报告不成？”
“白杰，这不是你个人的事情，这关系到我们数计系的声誉！”系主任打起了官腔，“这样吧，让保卫处的同志来跟你说。有难处，你还是可以找我的，但你一定得坦白！”
坦什么白，审犯人么？
保卫处几个五大三粗的制服往白杰床前一站，粗鲁地说：“白杰同学，请你跟我们到保卫处走一趟！”
白杰登时火冒三丈，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你说去就去，凭什么！”
制服们不经意地退了两步，白杰从他们的眼里读出两个字：恐惧。
白杰自己都觉得奇怪，保卫处的人对付来学校闹事的流氓都绰绰有余，现几个人都围过来了，还怕自己一瘦高个干嘛？旁边正好立着一块长镜，那是喜欢照镜子的朱晨留下的，能把人从头照到脚。白杰扭头一看，不禁也吓了一跳：一身肌肉匀称而不失力度感，他记得自己原本是一个一米七八的瘦高个，镜子里的人真是自己吗？
白杰低头看去，肚子那原来只有一层皮，现在八块腹肌清晰可见，两块胸肌比阿诺更阿诺，也难怪保卫处的几个人见自己发起火来都退了两步。
反正都得罪主任了，道理在我这边，索性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白杰盯着几个制服说：“有什么就在这里讲清楚，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是这样，白杰同学，”制服之一口气客气许多，“昨晚留学生楼那边有些东西不见了，目击者说有个黑影带着东西溜进了这栋男生楼就没出来过，所以……”
“所以你们就认为是我偷的？”白杰冷笑。不知为何，看到自己平白无故多了身肌肉，白杰说起话来底气都足了不少。
“我们不是这意思，”制服之二急忙解释，“我们这不是请你协助调查来了吗……”
“白杰，请你配合一下保卫处的同志！”系主任继续表情严肃的说。
系主任的面子还是得给的，白杰说：“好，等我换条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