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老板娘走开过后,我便斟了两杯酒水,与大麻碰杯喝了口,随后夹了口菜吃。支支吾吾地说道:“唔,菜还不错。”
大麻笑了笑,夹了口菜放素面里,吃了大口地吃了两口,说:“这素面不错。那老板娘还挺会做吃的呢啊。”
我也拿起素面吃起来,刚吃了没几口,我眼珠子一转悠,停下筷子,眼神左右看了看,随即小声地对大麻说:“大麻,你觉不觉得那穿黑衣戴黑斗笠的人特奇怪?”
大麻哼哼笑着吃了口素面,也低声说道:“老子看你是最奇怪的,整天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咦,你他妈别说,还真有点道理啊。刚刚那老头儿老板走时眼神看那黑衣人时是挺深不可测的啊。”大麻又咦了一声。
我点点头,喝了口酒水,眯起眼睛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家店很黑?”
“黑?这灯光那么亮,哪儿黑了?”
我一拍脑门,暗道大麻理会错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灯光黑,是店黑!”
“店不黑了,每人一百块住三天,酒水饭食还是免费的,你他妈脑门被驴踢了不成?这还黑?”
我内心如同几千头草泥马跑过一般,差点没吐出血来。“和你说不清!这样来说吧,你看,那老板娘千叮万嘱地告诉我们莫要走到红门后,和我们从外边看到那红门底下的鞋子。还有这店里仅有的几位客人,除开我们外,似乎,只有那穿黑衣戴黑斗笠的人了!”
“嘶——”
“你还别说,一说起来,老子感觉确实有些古怪,不过……还是快吃吧,吃了回房间再说。”大麻吃了口素面道。
……
等饭菜吃饱,酒水喝足后,我们便招呼了那老妪一声。
那老妪上来打趣道:“哟,二位小哥吃饱了喝足了?”
我点点头,沉默不语。
“那二位小哥快去休息吧,我们这店啊,虽然不怎么样,将近住几天还是可以的,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店位置选建的不怎么太好。夜晚啊,总是有点什么叽叽喳喳地怪声响。哎呀,二位小哥可不要乱想啊,我们这店可是良心旅馆啊。”
我心里暗嘲一声,表面却笑着说:“诶,老板娘这是哪儿的话啊,能住到贵店可就是千幸万幸了,哪敢去挑剔什么毛病啊,毕竟贵店修建在这山村里,夜晚总会有点什么狼啊之类的嚎叫嘛。不打紧不打紧。”
说完,我们便起身,道别了老妪,到我房间去。
我调侃大麻道:“看出名堂没?”
“没有。”
“那老板娘说夜晚有些声响,叫我们不必去在意,各自睡自己的,保不准他们就像是《水浒传》里边那母夜叉孙二娘那样,夜里偷偷把我们剁成肉渣了!那我们就完了!”我凝重的说。
“不怕,老子带了沙挖子,等我去拿。”说着,大麻出了房间,去他房间将背包拿了来。
我将他背包翻开来,你道里面都有些啥?
什么黄符纸,朱砂色的符纸,还有两黑驴蹄子,以及一把折叠式的沙挖子!
我笑道:“你这是要去抓鬼啊?”
“抓你大爷,老子们以前哪次去寻宝淘金,不遇见些妖魔鬼怪?拿这些保命防身,你知道不?妈的。”
我把沙挖子取出来,整理好,随后说道:“一把沙挖子,怎么搞??”
大麻躺床上,“这样吧,你守上半夜,老子睡觉,下半夜老子守,你睡觉,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应了。
等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小时,又或许只是半个小时。外边果真传出如同老妪所说的声音。
“唰,唰,唰——”
我打了个机灵,放佛被打了兴奋剂一般,噌地站起身。
可以听得清,那声音是从大厅处传来。
我便偷偷地开了门的缝往外看。
门是对着旅馆大厅的,可以看到外边。
这时的大厅灯光很是昏沉。那老头儿不在,老妪也不在,只有那穿黑衣戴黑斗笠的人还坐着。
他忽然站起身,把红门拉开。
我心脏噌地放佛要跳出胸口,心里别提有过兴奋。终于……可以看到那红门后是什么了?!
我悄无声息地关好门,回了房间,几个巴掌把大麻抽醒。道:“快起来,快起来,那红门开了。”
只见大麻挣开通红的双眼,三两下爬起来。
我把沙挖子递给他,然后再次偷偷地给门开了个缝,往外看。
只见外边大厅处,那穿黑衣戴黑斗笠的人手里拿着个铃铛,和一杆黄旗,可以清晰地看出,黄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朱砂色的“令”字。
他摇了摇铃铛,那门后突然跳出四个穿着黑衣,额头贴着一张朱砂画的黄符纸!
“那……那些是人?”我瞪大着眼珠子。
“妈,,,妈的,那,,那些好像不是人!是尸体!”大麻声音略带颤抖。
“尸体?!!!”
“应该是!你看,那穿黑衣戴黑斗笠的人手里拿着铃铛和黄旗令。还有,你他妈看看,那几个额头贴黄符纸的,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竖直排着。那……那分明就是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