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仲,保护好娘娘。”楚立应了,飞身往外而去,与院墙上的黑衣人交了手,寻了空隙便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拦住他!”银铄土低喝一声,手里的软剑又划破了帝王肩上一处。
黑衣人领命,一部分人飞快朝楚立追去,另一部分依旧死死守着院子。
“可别分神。”银冷冽低笑一声,也不管银铄土的剑了,直接一剑刺向他的身子。
肩上硬生生挨了一剑,可是同时手里的长剑也划破了银铄土的腹部。两人的动作都是一顿,银冷冽首先跃开,捂住自己的肩膀看着银铄土。
银铄土皱眉,腹部隐隐渗出了血来,眼神一沉,柔如丝绸的软剑便朝帝王而去。
已经许久不曾有人伤过他了,他该笑还是该怒呢?银冷冽这是没顾着自己性命,单纯的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这样更该死。
两人处在剑影之中,剑势都越发凌厉了起来,看得青风捏了把汗。
旁边的青风一脚踢在杀手的胸口,后者退后两步,又重新一剑砍过去。看样子一时半会,青风也解决不了那杀手首领。
银铄土是花了多大的价钱才请来了夺命暗楼的人!?粗略算计,怎么也有一个堂口的人啊!
“放…”琉璃焦急地盯着方仲的背影,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将她定在这里,分明是自断臂膀。她能动的话,至少能解决院墙上那些人不是么?
用尽力气冲着穴道,琉璃好歹说出了一个字。方仲惊得回头,看着琉璃这模样,皱眉道:“娘娘,你可千万别乱来,强行冲开穴道会气血不畅的。”
琉璃瞪他,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再慢一点,要是银冷冽败了的话…
“娘娘,你这样看着我也不行。这是主上的意思,他不要你插手。请不要为难属下。”方仲叹了口气,恭敬地道:“虽然知道娘娘会武,说不定你也有本事拦下那两个人,但是若解开你的穴道,陛下会把账算在属下和楚大人头上的。”
帝王分明是一心想和银铄土决斗一次。但是同时众人也相信银冷冽不是冲动的人,他隐忍且考虑周全,不会轻易将自己置身险境。所以他们等着就好了。
不断有剩余的杯盘被扫下地面,发出嘈杂的破碎声。银冷冽硬接下银铄土一剑,然后一掌击上他的胸口。端得是不要命的打法,让银铄土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两人暂停了下来,银冷冽喘着气,身上有多处伤痕。银铄土则只腹部一处较严重的剑伤。看起来好像是银铄土占了上风。
然而,胸口一痛,银铄土的嘴角慢慢溢出血来,终于收起了轻蔑的神色,睨着帝王道:“我的确小看了你。”
银冷冽沉默,静静地调好内息,复又迎上了银铄土的攻击。两人的剑法一刚一柔,相互克制,对战也是格外精彩。
但是这样下去,总有一个人会死的。
“放…开…我…”琉璃费尽力气吐出这三个字,眼里一片血色。
方仲有些犹豫,却还是道:“混战中很是危险,三王爷不会手下留情的。等他们分出胜负来,我就放开娘娘。如何?”
琉璃急得没有办法,这个方仲怎么就是头倔驴啊!她这个皇后娘娘当得也太没威严了。
“啊--”
正在她与方仲僵持的时候,后院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青风和琉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糟糕了,后院的是杨兰和菊香她们,几个都是不会武功的人,被抓住的话…岂不是就成了人质了么!
琉璃的眼神更加凌厉,直直地看着方仲。
杨兰要是有事,楚立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今日大好的日子说不定会……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开她的穴道,她去拦前面的两个人,而方仲去后院救杨兰她们!
“别再犹豫了!你也不是承受楚立的盛怒的吧!?”琉璃眼神示意着面前的人,再慢,她哪怕拼了气血紊乱,也要冲开这穴道。
方仲抿唇,飞快地解开琉璃的穴道,两人甚有默契,一人往后院而去,一人则是踏出厅堂,冲着两人正打得激烈的人而去。
“住手!”琉璃看着银冷冽身上的伤口,眼睛一红,上前便想挡在他的面前。
然而,就是她出来的这一瞬间,院墙上的黑衣人统统飞身下来拦在她的面前。
“不需要你插手,琉璃。”银铄土一边躲着银冷冽的长剑,一边轻笑道:“我带这些人来,不是为了其他,就是为了拦住碍事的人而已。”
“为什么?”琉璃死死捏着拳头,匕首一动便开始清理拦住她的人,脸上的表情痛苦而绝望:“为什么要拦住我,要杀的话,连我一起杀了不是更好?”
方仲抿唇,飞快地解开琉璃的穴道,两人甚有默契,一人往后院而去,一人则是踏出厅堂,冲着两人正打得激烈的人而去。
“住手!”琉璃看着银冷冽身上的伤口,眼睛一红,上前便想挡在他的面前。
然而,就是她出来的这一瞬间,院墙上的黑衣人统统飞身下来拦在她的面前。
“不需要你插手,琉璃。”银铄土一边躲着银冷冽的长剑,一边轻笑道:“我带这些人来,不是为了其他,就是为了拦住碍事的人而已。”
“为什么?”琉璃死死捏着拳头,匕首一动便开始清理拦住她的人,脸上的表情痛苦而绝望:“为什么要拦住我,要杀的话,连我一起杀了不是更好?”
银铄土冷着脸,一掌从银冷冽的胸前险险擦过,状似有情却无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安琉璃,你忘了吗?我说过,你是一个让人能轻易心动的女人。也说过,希望你成为那个可以与我一起俯视这大好河山的人。”
夺命暗楼的人也没有留情,一招一招地死死拦着琉璃。身后躺了五个人的时候,琉璃身上也已经有了伤口。
“什么…”看着眼前杀不完的黑衣人,琉璃哑着声音,喃喃地问:“你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银铄土不言,只是用心与银冷冽厮杀。果然,如传闻的一样,安琉璃失忆了。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她能失忆一次,便能失忆第二次。他们还是有机会重新认识的,不是吗?
他想要的东西,重来便没有得不到的。苏宸妃如此,安琉璃也应该如此!
腹部的伤口一直被撕扯着,血将锦色的袍子染得特别艳丽。他身上的力气其实在一点一点流失,但是面前的人,他必须打败。
若论为什么要拦着琉璃…大抵是,他不想看她将银冷冽护在身后,再用那样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了。
当年若是他再用心点,是不是就可以俘获她的芳心!?他知道,那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有爱上帝王。单纯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可惜了,时间不能倒流。
如果她没那么聪明,没有那么理智,那么她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吧!就像绝望的苏宸妃……
如今,银铄土每次想起苏宸妃也没有当初的那么愤恨了。他居然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当时与他在宫中颠鸾倒凤的人不是安琉璃,而是苏宸妃!?
只要她成为了他银铄土的人,还怕她不甘心臣服于他脚下吗?而且,那时候的他也低估自己对安琉璃的占有欲。以致日后他每次听闻她的消息时都会涌现更炽热的怒火。为什么银冷冽就能拥有这一切!?包括爱他和他爱的女人!?
银冷冽手臂上受了一剑狠的,血很快便染深了衣裳。看着银铄土的模样,帝王沉声道:“我觉得你今日要无功而返了,三弟,你觉得呢?”
银铄土嗤笑,敛了心神,袖中重新飞出软剑来,缠住了帝王的长剑。软剑如蛇一般,带着凌厉的杀气,片刻不犹豫地往银冷冽的喉间而去。
以前便说过,帝王实战经验太少,招式都太光明磊落,所以即便内力修为与银铄土相去不远,但是还是会败给他。这也是琉璃担心的事情。
“不要--”琉璃嘶吼一声,也不管拦着她的人正在对她用杀招了。直接踩在一人肩上,便想飞身过去拦住银铄土的动作。
夺命暗楼的人收势不及,也没想到琉璃会突然放弃防御,明晃晃的剑便直接划破了她的手臂。
银铄土一顿,动作滞了一会儿。银冷冽长剑一抖,利用这一瞬挣开他的束缚。倒也不是恋战,而是转身朝琉璃奔去,一剑穿透刚刚伤她之人的胸膛。
“安琉璃!我叫你不要管这件事,你怎么就是不会听!”帝王看着琉璃手臂上的伤口,怒声道:“谁将你放开的!”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往后退了一步。雇主明言过,这个叫安琉璃的女人不能伤。
琉璃黑着脸拉过银冷冽的手,冷哼道:“你有资格说我么?”
他的伤分明更多更严重好不好?
黑衣人微微让开了些,银铄土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过来。软剑上还带着帝王的血,最后的软剑也破碎了,扔在了身后。
琉璃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银冷冽护在身后,匕首横在面前,戒备地看着银铄土。
分明是晴朗的天气却突然阴了下来,凉凉的风吹过,悄无声息地化了谁的一声叹息。
“安琉璃,让开。”银铄土有些无耐,这个小野猫竟然学会了武功,而且还不弱!?真是让他惊喜连连啊!
琉璃张开双臂拦在银冷冽面前,冷冷地看着银铄土,不动分毫。她想,看样子这三王爷对自己是有些意思的。应该不会冒然出手的吧!?
她也想给银冷冽争取一下时间。不但是给他喘息的机会,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好让支援及时赶到。
周围的人看着银铄土的神色,都低下了头。安琉璃手臂上的血慢慢染了一片,手却直直地抬着,似乎一点也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