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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南海渔村

暮潮声里,天边的一轮残红蜡染着无垠的海面。波光伴着浪花涌上沙滩,几只海鸟不时盘旋低飞,落在沙滩边的小舟上。

沙滩上的一棵椰树下面站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一袭华服,剑眉星目,正悠闲的看着远处的海面。

“人间虽然好,但是却充满了太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我龙族族人淳朴之风相比,倒真的不如一世隐居在龙泽中!”华服少年正是敖问,只见敖问蓦然一叹:“神州陆地何其辽阔,却不知这南海尽头,又是一番何样景观?”

“大海的子民哟,穿梭在浪潮中哟!鲛人是我们的守护神,大海是我们的母亲。。”海上一艘艘渔船正归航靠岸,船上的渔人正唱着一首渔歌,歌声伴着海浪,在四方传开。

渔船鳞次栉比的靠在海岸边。船上的渔人不断将打捞到的各类鱼虾搬下船来,岸上很多孩童与妇女正朝着渔船走去,孩童的脸上洋溢着各色喜悦。

“大叔,此番收成如何啊?”敖问走向前去,朝着一位正用肩扛起一大竹箱鱼虾的中年笑声问到。

“还不错,这几日赶上鲛人国大喜,这海上往来诸多宾客,不仅给我们带来了好的收成,还保证了我们的安全!”中年大叔朝着敖问憨厚一笑:“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莫不是也是看上了鲛人国公主,来此招亲的么?”

敖问一头雾水,不由问到:“大叔莫笑,小子并非来招亲,而是来拜访隐龙一族!”

“哼!既然是隐龙族人,那你还是快给老子滚蛋!”中年大叔闻言,勃然大怒,撇开敖问,径直朝着岸上走去。

“不,大叔,你误会我了!”敖问一番追赶,不料情急之下,与迎面走来的一位孩童相撞在一起,孩童应声倒地,随即大哭起来。敖问正欲去扶起孩童,不料大叔一把按住敖问,一声大呼道:“隐龙海妖又来杀人了!”

周围众人闻言,瞬时炸开了锅。

只见岸边所有人纷纷朝着敖问快速冲来,手中各持利器,不断大喝起来,骂声更是不绝于耳!

“叼你姥姥的死鱼虾!快放开我的孩子!”一个青年男子疯也似的走向前来,朝着敖问就是一拳。

“嘭!”重拳直接打在敖问脸上,敖问也不躲闪。只顾大声劝到:“各位叔伯不要误会,我乃龙族新晋龙帝,并非隐龙族人!此次前来途中已斩杀裂云妖鲲之子,烈炎恶蛟!”

敖问并未催动真气,声音也如洪钟一般嘹亮,众人闻言,无不惊愕。

“没事吧!”敖问扶起小孩,将孩童交到那青年男子手上,尴尬说到:“万分抱歉,刚才情急之下,碰倒了你的孩子!你的手没事吧!”

青年男子脸角微微一抽,右手此时早已疼痛万分,原来刚才那一拳打在敖问脸上之时,男子心中已是后悔莫及,倒不是以为自己打错了人,而是敖问皮肉简直如钢铁一般坚硬,自己重拳打中之后,就像打在钢板上一般,当下甩甩右手,已是剧痛难忍。惊讶答道:“你。。说什么?你。。竟。竟然将烈炎恶蛟斩杀了?”

众人见眼前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竟然声称自己已将烈炎恶蛟斩杀!当下纷纷表示不信!

“哼!你莫夸口,我们村连年被那些海妖肆意掠夺,村中青年连那妖兽身边的虾兵蟹将都抗争不过,你这小小身躯,恐怕还不够它一口吞的!”

“是啊,莫非你是那海妖奸细,快说!来此又有何阴谋?”

“快说,你来此有何阴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怒骂之声,对着敖问不断逼迫。

敖问不禁莞尔,竟低头笑了起来:“罢了,这些渔民必然早已受尽隐龙族人屈辱,眼下我只是询问其下落,便被如此仇视,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当下也不回答,体内真气陡然运转,随意朝着海面不远处挥出一掌,掌风所过,众人纷纷避让。

“啪!”只见敖问的掌力迎上一道巨浪,直接从中穿过,浪潮瞬间爆炸,溅起了十多丈长得水花。

“以我这般力量,若要有何阴谋,当是予取予求,各位叔伯真的误会我了!”敖问负手而立,不卑不亢。

“这!”中年大叔不由放开按在敖问身上的右手,惊讶道:“小伙子,你真的斩杀了烈炎恶蛟?”

当下众人见敖问风轻云淡间的一掌,威力惊人,不由对他所说有了几分相信。不过众人心中仍忌惮几万,呆立在旁,纷纷不敢靠近敖问!

“不错!我想各位渔民必然早已受尽隐龙海妖的欺辱,而我龙族也与海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到此地来,便是希望寻到隐龙海妖的消息,而后一举将其歼灭!”敖问话语铿锵。

众人看着眼前少年,说话时神色极为自信,适才已看到他神威惊人,当听到他来此正是为了歼灭隐龙海妖之时,心中无不欢喜。

敖问身旁的中年大叔更是喜极而泣,朝着敖问跪拜道:“我等愚昧无知,不想龙帝大人来此正是为了歼灭海妖,请龙帝大人恕罪!”

敖问连忙扶起大叔,轻松一笑:“大叔快快请起,小子刚才太过莽撞!还请诸位不要在意!”

众人见敖问纯真一笑,心情已是极为轻松。

“来,龙帝,到我村中做客!酒管醉,饭管饱,鱼虾任你吃!”中年大叔殷勤相邀,众人无不大笑。

“好!正想让你们告诉我,隐龙海妖的所有情况!”敖问一笑应约,走到附近渔船上,径直扛起两箱鱼虾,跟在众人身后。

身旁渔民见敖问竟来帮忙,心中无不被这眼前少年随和的性格所感染,更对之前之事感到羞愧。不禁喊到:“龙帝大人就随我们一同进村便是,这些粗活给我们干吧!”

“那怎么行,既然来你们村做客,我肯定是要帮忙的!”敖问爽声应到,快步走到中年大叔身边。

原来敖问一人便扛起了数百斤鱼虾,便是世代捕鱼的这群渔民中的青壮,看到敖问如此神力,也不禁自叹不如!

“来,大叔,把你的那箱鱼虾放到我身上来!”敖问见中年男子行出数步已是大汗淋淋,当下不由轻声喊到。

中年男子正欲拒绝,敖问侧身一推男子,手中竹箱脱肩而下,男子还未惊呼出口,敖问弯身将竹箱一把捞起,扛在肩上。

“来,大叔!说说隐龙海妖的事!”敖问机灵一笑,看着中年男子,两人一同朝着海边不远处的一座村落走去。

中年男子见敖问扛着三箱鱼虾,神色即为轻松,也放宽了心,徐徐说到:“此事说来话长,海妖一族在我祖辈之时,便已连年侵害我们村子,祖辈们不少都是在反抗中被杀害了!”

男子一声长叹:“到我这辈,我们已深知海妖习性。他们每月十六的黄昏之时,便会来我们村中大肆搜刮!”

“你们的收成都被搜刮殆尽,又如何生活呢?”敖问不由一问,转念一想,这与前面听到男子所说的‘酒管够,饭管饱,鱼虾任吃!’似乎并不吻合。

男子似乎看穿敖问所想,微微一笑道:“这些海妖哪会要一些无用之物,这些鱼虾之流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那他们要什么?难道是要。。”敖问以为海妖多是淫邪之徒,每月十六便到村中来残害妇女。当下不知如何开口,脸上不由一红。

“不!并非如此,自我父辈开始!海妖倒不再无故杀害我们村民!只是让我们每月十六,将在这南海中寻到的‘鲛人之泪’交给他们!”男子又是一叹。

“鲛人之泪?”敖问不禁好奇道:“鲛人之泪是什么?”

“鲛人之泪,乃是鲛人国国人的眼泪!”男子看着敖问,见他一脸疑惑,旋即解释到:“莫小看这鲛人的眼泪,鲛人本是南海之中的神族,他们世代隐居在南海之底,他们在这南海之底更是筑有宫殿,几乎所有的海上生物都是他的子民!”

“哦,难怪你们的歌声里有说到,鲛人是你们的守护神!”敖问不禁附和。

“不错,鲛人极为友善,与海上一切生物,都是和平共处!更是愿意帮助我们渔民,在海上遇到风浪危机之时,为我们引路护航!”男子神情极为感激,继续说到:“然而,他们的族人世代隐居海底,却都有一个独特的习惯!”

“什么习惯啊?”敖问不禁好奇追问。

“便是每逢月圆之时,会在南海的海礁上,对月泣泪。他们的眼泪会遇风凝结成一颗颗透明的珠子,我们将其称为‘鲛人之泪’”男子话语真切,听的敖问只觉这鲛人一族极为神秘,自己在泰和城中,似乎根本未闻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奇特的种族。

“哦,那这些海妖大可自己寻找这些鲛人之泪便好,为何要来搜刮你们!”敖问不禁愤慨到。

“南海何其之大,各处岛屿暗礁星罗棋布,任这些海妖找上万年时光,或许都未能寻到一颗‘鲛人之泪’。这南海之上险象环生,若非我们村民世代捕鱼为业,熟知海上各处风浪习性与岛礁位置,也极难寻到这‘鲛人之泪’啊!”

敖问与男子一路侃侃而谈,不消片刻便走到村口,敖问不禁一叹:“那你们便逐月上交所获‘鲛人之泪’,海妖便不在为难你们了?”

“算是吧,只不过这些妖邪,极为贪婪!以前每月我们只需上交三颗‘鲛人之泪’,自去年秋末起,我们现在每月必须上交十颗‘鲛人之泪’!”敖问与中年男子一行一同步入村中,不少老人正坐在自家大门前,纷纷侧目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

“来,让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村的救星,龙族帝尊,敖问!他来到我们这,是为了寻找隐龙海妖报仇!大家莫看他少小年纪,我们大伙刚刚可看到了他一掌都将海浪击穿爆炸,神力远非我们常人能及!更让人称赞的是!敖问龙帝,在来我们南海之时已经将那烈炎恶蛟给斩杀,大伙说,这是不是我们村的救星!”中年男子振臂高呼,听的身旁众人无不欢呼。

“来,让我们奉上美酒,烹煮菜肴,好好款待我们的龙帝!”男子心情极佳,朝着众人吩咐下去,转身看着敖问,说到:“我们这穷乡僻壤之处,未免怠慢了你,小兄弟可不要见外啊!”

敖问心中却是一暖,自己久居泰和城中的林府,从来未见到过如此热情淳朴的民风,一路随着众人走进村子,早已被众人善良友爱的民风所感染,当下不由答道:“大叔莫谦虚,我很喜欢这里!对了,这‘鲛人之泪’难道有何神奇之处?不然这些海妖为何一直压榨村民,为其寻得此物!”

“究竟‘鲛人之泪’有何神奇之处,我倒不知道!不过那些海妖每月收取此物之后,便不会加害我等。如果我们每月所获泪珠更多,上交之后,他们反而会给我们奖励!”中年男子爽朗一笑:“这都多亏了鲛人国国人乐善好施,当我们每在一处岛礁上寻得泪珠之后,族人会以海文留字,祈求他们将泪珠放到我们在岛礁上设置的盒子中。这样,我们的村子才得以有了现在的样貌!”

“哦,如此说来!‘鲛人之泪’虽然极为珍稀,但是村民们每次出海捕鱼,必然可以完成海妖的任务。”敖问不禁安心。

“不错,所以我们将鲛人奉为我们的守护之神,若是没有鲛人国的庇护,我们的村民早已逃离,或者早已被屠杀殆尽!”男子默默一叹,旋即说到:“龙帝别总是大叔大叔的叫我了,我姓墨,你以后可以叫我墨鱼大叔!”

“墨鱼大叔!”敖问心中不禁一笑,原来村中民众世代操持渔业,就连姓名都跟随了海中各类鱼虾,当下也不表露出来,只是轻轻点头喊到:“墨鱼大叔,那你前面说的鲛人国公主招亲又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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