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扭过头，梦儿坚决的说道。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得人兴奋，听得人却是揪心。
“我倒要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梦儿倔强的挺直腰板眼不发。
“你……”
嬷嬷扬手，又是巴掌狠狠落下。
“平日里你就仗着有人仗着为所欲为，今天看老娘不好好叫顺叫顺你。”
看着那倔强的身影，那眼中毫不示弱的神色，龙锦阗暗暗赞赏的同时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忍无可忍，猛的站起就要下楼，却在站起之时看见身旁的人竟然还站在那里，脸上片平静的看着阁楼之下的切。
绝媚的眼微微闪动，长长的睫毛扇动间遮了双眼。
“个破旧的琵琶而以。”
龙锦阗听了她轻缓的口气，朝着她看去，看不见她脸上的摸样，却听出那句轻描淡写背后的讽刺，忍不住阵气恼，深吸口气试探的说：“那好像是你的丫头？”
“是。”
望着窗外脸平静的人转过头来，平静不再，脸上是柔媚妖艳的笑。
“公子可是无聊了，妆目给公子再跳舞可好？”
收回了手，带起的衣袖安静的伏在身侧，微动间，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美，美的娇柔。
龙锦阗看她这摸样心中更加恼了，面上却是神色不变，优雅而笑：“既然是你的丫头不用下去看看么？”
妆目掩唇而笑：“丫头不懂事，让公子见笑了。”
话落，柔荑轻抬，执起眼前酒壶给龙锦阗面前的酒杯满山。
虽然那酒杯已经很慢了。
妆目的动作缓慢中透着股子媚态，或者该说，单单只是简单的动作就让人觉得娇魅，特别是在那套大红衣裳的衬托之下。
龙锦阗显然无心欣赏，双眉缓缓皱了起来，衣袖下的手紧的都快掐入皮肉。
执起眼前满的快要溢出的酒杯，倾斜的靠在身后的栏杆之上，任凭发丝垂落：“这样不好吧。”
由着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楚的看眼前、眼前人依旧大厅之下的人。
妆目睫毛闪动，柔媚的眼抬：“公子不喜欢？”
龙锦阗正思量着她这话中的意思，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妆目起了身：“失礼了。”
俯身行礼，抹红擦身，人以来到栏杆之前，扶着栏杆朝下望去。
“嬷嬷！”
大厅中人听这柔媚声，纷纷抬头，声声惊艳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唉——”
嬷嬷脸上堆满了笑，答的讨好。
妆目的手搁置在红木栏杆之上，火红的衣袖时间掩盖了龙锦阗垂落的发丝：“吵到我的客人了。”
“啊？啊！好好好。”嬷嬷赶紧点头，抬手，压着梦儿的人都退了。
梦儿见此匆匆朝着地上的琵琶跑去。
妆目微微抬眸，抚了抚垂下的青丝，看向那汉子，神情慵懒道：“爷，您大人大量就绕了这不懂事的丫头吧，真要打残了，妆目以后就没人端茶送水了。”
那大汉早忘记说话了，双眼就没离开过阁楼之上那抹红色，双眼都瞪直了。
“原来是妆目姑娘的丫头啊，好，好说，好说，说。”
大汉的口张张合合，嘴角都溢出透明液体却还是舍不得合上。
谁都知道，上个‘舞苑’要想见上眼妆目姑娘那是难，大把大把的银子挥出还得看人家要不要收，有没有心情收。
大汉直呼走运走运。
“梦儿，还不给我回屋，尽给我丢人。”
抱着琵琶的梦儿抬起红肿的脸，看向阁楼，在看到妆目那脸不耐的摸样时嘴角朝着两边拉扯开来，笑了。
妆目没有在看眼，扭过头闪入阁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是。”
梦儿看着那消失的声音，笑意拉扯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厉害却依旧是笑，紧紧的抱着手中琵琶，冲着那阁楼大声的再次说道。
“是。”
龙锦阗在看之时，看见的是梦儿娇小的身影离开在视线之中。
那步子有些不稳，却可以看出其中的雀跃。
眉忍不住再次皱起。
为什么会开心呢？
明明被那样羞辱，明明自己的主子都不帮自己，明明受了伤。“呼！终于安静了。”
身边声低语，龙锦阗听了，恼怒快速闪过眼底。
当时就个感觉，生在这里的女人，当真是无心易无情，心中那份嫌恶也是增加了几分。而另个人，那娇小的身影，倔强不服输的眼神则直留在心中，怎么也无法磨灭。
再见之时，是在大街之上，娇小的人儿抱着破碎的琵琶顶着裂日家家的寻找可以修补琵琶的人。
那时看着她晒红的小脸，失落的神色，忍不住过去对她说，换个就好，何必了。
那时她瞪过来的眼神很可怕，抱紧了琵琶说，你懂什么。
就那个执着和深情的眼神，他主动说帮她寻找修理的师傅。
直至现在他依然记得，当自己拿着那把修补好的琴去见她时，她冲着自己那笑说：“然来你没有骗我。”
“真没良心，直到那时才相信我，也是到那时才对我敞开心。”
“……”
看着此时的落王，清君真的很不忍心却打断他那美好的回忆。
恐怕那时候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过后的那却吧。
也从他的描述中，她知道了，他的眼中只有梦儿，没有妆目，至少那个时候是的。
他大概更没有想到，他无心的行为使得另个女人慢慢失了心吧。
“那之后，我经常去‘舞苑’，点的都是同舞，等那之后，我会悄悄的去找她，听她说她的梦想，听她讲自己的家人，带着她偷偷离开‘舞苑’去外面。”
单单只是看她对着自己那么笑，感觉什么都值得了。
她直知道她想要离开‘舞苑’，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无法带她离开，父皇不会同意的，母后也不会同意，所以他只能次又次的跑过去。
直到那次，她愁眉不展的跟她说****事之时，月光之下，他拉过了她的手做出承诺：“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那晚，月光银白的光晕之下，红的不知是谁的脸。
可谁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