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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扔下悬崖

莫默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衣服笔记本手机银行卡,然后高中三年的全部课本。莫默知道转学已是事实,所以事先把高中三年的课本准备好,他决定转学后自学,过两年回来参加高考。

莫默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大堆,他把认为在那个奇怪的世界可能没有的全带上,唯独没带一本魔法书。

吃过晚饭,莫默问什么时间出发,白梅正在看电视,没回头,只答了句,“你自己先打发时间,到点我叫你。”

莫默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玩了会游戏,觉得没意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魔法学校的想象情境。莫默干脆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天马行空地想象,第一个跳出脑海的面画是很多穿着女仆装的魔法少女站在校门口迎接莫默的到来,美丽的,活泼的,冰冷的,清纯的,各种形象都有,那些少女看见莫默都亲密地叫他欧尼酱。想到这些,莫默脸红了,不过动画漫画里都是这样的情节,并且她们都爱上男主角,为了男主角争风吃醋。想着想着,莫默不知何时睡着了,忽然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难道那些女仆这么快就出现了?莫默费力挣开眼,看见白梅扑在他身上。

“哇,”莫默一把推开白梅,坐起,大叫,“你是不是我妈妈,居然可耻地躺在我身上。”

“谁让你睡着,还没关房门,让我有机可趁。”白梅咯咯地笑道,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捂着嘴。

“现在几点了,”莫默看一下时间,快到凌晨两点。

“提上你的东西走吧,”白梅说完下楼。

莫默一手拉着个大行礼箱,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袋,背上还挎个背包走下楼。

“你是在搬家吗?”白梅看着莫默大包小包的拖下楼。

“不是你说用得着的都带上吗?”莫默理直气壮地回答。

白梅没再说什么,打开门就往外走。

“等等,我和雷伯打个招呼,”莫默放下行礼箱。

“不用了,雷伯出去办事了。”

“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莫默很是泄气,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出远门,由于他身体不好,几乎没出过远门,办个护照也是放着好看。这次上学读的是住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跟雷伯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莫默心中他就是自己的长辈和亲人。莫默突然有些感伤和惆怅,喃喃说道,“说不定我客死他乡,再也回不来了呢?”

“你在伤心什么,这个家和雷伯又不会跑掉,你想回来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回来。也可以让雷伯去看你。”白梅难得地安慰莫默。“不是还有手机吗?”

白梅拉着行礼箱走在前面,莫默赶紧提着包跟上。

天很黑,莫默只顾赶路,跌跌撞撞地跟着白梅。

走到一个地方,白梅停下脚步。莫默一看,他们站在龙王庙倚靠着的山的最高峰。

白梅走到东边的悬崖边,用手往下一指,“跳下去。”

莫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白梅。

“我让你跳呢,笨儿子。”白梅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跳下去?”莫默终于反应过来。不过,跳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谋杀亲儿,对吧。是不是嫌我拖累你们,所以想让我死。”莫默一副大悟地样子,“你们难道想让我进地狱去上学?”

“对你来讲,某种程度上,跟地狱差不多,”白梅把大包小包往悬崖下扔。

莫默看着行李消失在黑暗中,后退几步,转身想逃跑,但有人行动比他更快,抓住他衣领,把一个东西往他口袋里一塞,“这是转学证明书,拿好了,否则到了那边你就是无证无号的流浪汉。本想让你从高一读起,打打基础,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高二吧。”说完把莫默象只小鸡般拎起来,往悬崖下扔去。

“啊————,救命啊——”莫默吓的闭上眼睛,发出恐怖的尖叫。

“叫够了没有,”紫晶看着紧闭着眼睛,爬在草地上尖叫的莫默,又好气又好笑。旁边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行李。

听到声音,莫默睁开眼睛,“我没死吗?还是我已经在阴朝地府。”

“对,你已经往生,现在是灵魂。”紫晶忍不住想戏弄。

莫默站起来就往紫晶猛冲过去,紫晶没留神,被撞倒在地上。

“你发什么疯,”紫晶紫眸一沉,气的要发火。

“你说我是灵魂,我试试看能不能穿过你身子,电视电影上演的灵魂不都是能穿过任何东西吗。事实证明,我不是灵魂。想骗我,你当我三岁啊。”莫默揉着发痛的肩膀,自动忽视对方让人颤栗的冰冷目光。

紫晶被莫默的小聪明弄的哭笑不得,原想戏弄一下,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莫默不按理出牌,只得作罢。

“紫晶学长,您怎么在这里。”一个身影飞扑过来,站在他们面前。

莫默猜想如果不是紫晶冷冰冰的样子写着此处止步,那个人估计会扑个满怀。

莫默开始以为是个女生,后来仔细打量,原来是男生。一个男生长的这么可爱简直是犯规,不,是可耻。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红扑扑的瓜子脸,微卷的棕发,纤细的身材,莫默暗暗比了比,比他稍矮。

莫默听到来人叫紫晶时,噗嗤笑了,“还纸巾,怎么不是湿巾毛巾啊。”

另外俩人听了都怒视莫默。

“小默,认识一下,这是阿瑞斯。”紫晶忍住脾气,向莫默介绍阿瑞斯,“他的魔法已经修练到中级,主修木系。”

阿瑞斯用充满敌意的眼光快速打量莫默两眼,便不再理会。“紫晶学长,您可以当我的指导员吗?”

甜腻的声音让莫默起了一身鸡皮,这是男生吗?一个男生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耻的卖萌,就算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不行。

“我很忙,”紫晶并没被阿瑞斯的娇语打动,不动声色地答道,“我不准备接辅导生,你可以找其他人。”又对莫默说道,“走吧,不快点去报道,你们班主任就下班了。”

莫默站着没有动,对紫晶说道,“再等一下,我妈妈还没到。”他本来都以为自己被白梅谋杀了。

“她有事,所以拜托我。”紫晶简洁回答。

“啊————”

“你啊个什么鬼啊,”紫晶瞪莫默一眼。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空中,我们浮在空中。”莫默指着空中大大小小悬浮着的陆地叫道。他们踩在一块相对较大的悬浮陆地,相对周围其它陆地。

“这也大惊小怪,才让人感到奇怪。”阿瑞斯一副鄙视的神情。

紫晶同意地点点头。

阿瑞斯见紫晶赞同了他的话,一脸的兴奋。

莫默觉得阿瑞斯对紫晶的态度才是吐槽的关键点。

“走吧,再不走你等明天再报道。”紫晶帮着拉了个行礼箱,跟阿瑞斯打声招呼朝中心地带走去。

莫默大包小包的提着跟在后面,边走边担心地看陆地会不会突然从空中掉下去。没有晃动的感觉,地面非常踏实。莫默还不放心,放下行礼,使劲跳几下,再跺几下脚,陆地还是稳稳当当地浮在空中。

紫晶看着他奇怪的行为,戏谑道,“你再跺几下,飘浮的地面真要掉下去了。”

莫默吓的赶紧停住,仍旧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

紫晶见状,嘴角浮现一道浅浅的笑容,但转瞬即逝。

莫默发现了紫晶脸上的表情,嚷道,“你在骗我,对吧,绝对在骗我。”

紫晶憋住笑,没理他,往前面走去。

陆地看着很小,走起来却很远,走了差不多个把小时,还没看见有人居住的迹象。在穿过一道透明的塑料薄膜形成的壁垒后,一道拱形尖顶的塔样建筑出现在面前,建筑周围是看不到边缘的墙壁。

莫默确信刚才视野所及,除了树木就是草地。走到建筑物面前,莫默把东西扔在地上,他早累的想把行李扔了,很后悔带这么多东西。他见建筑物前面有一个石龟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上去。刚坐上,石龟动了起来,把莫默掀倒在地上,疼的他真呲牙。还不止如此,石龟说话了,“哪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往老夫身上坐。”

莫默惊的忘记了疼,一股脑爬起来躲在紫晶身后,指着乌龟,“妖怪,有妖怪。”

“真是失礼,哪来这么不懂事的年轻人。”乌龟很不高兴。

“对不起,龟爷,他第一次来这边的世界,所以很多东西都不懂,请见谅。”紫晶行一个万福。

“原来如此。年轻人,多学着点,别再闹笑话了。”龟爷显得很大度,一副不跟年轻人计效的样子。“是新生吧,请把入学通知书拿出来印证一下。”

莫默傻了眼,“入学通知书,我没有这东西。”

“对不起,没有入学通知书不能进去。”乌龟表示这是规定。

“龟爷,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事后我会带执教处的说明来印证。”紫晶承诺。

莫默忽然想起被扔下之前白梅往他口袋里塞的东西,说是什么转学证明书。他翻一下口袋,刚掉下悬崖的时候,那张纸居然还在口袋里,他拿出来给紫晶,“这个可不可以用?”

紫晶看了一下,点点头,然后递给石龟,“这是转学证明。”

龟爷盯着莫默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是诗人阁下亲笔的证明书啊。”把证明书还给紫晶。

龟爷跟大门外其它几个雕像解释了两句,其它的石雕听了都点点头。一共有六个雕像,两个乌龟,两个狮子,及两个象古希腊装扮,拿着长矛的人。门边各站一个。

乌龟两只前脚立起来,手一招,手上出现一把石杖,用石杖在地上轻轻点了三下,全是墙的建筑物上出现一道石门,咿咿呀呀地打开了。

莫默走进去,好奇地往里面打量,只看见一条长长的大道通向前处。里面有很多建筑,远处看,有的建筑象某国宫殿,有的建筑则象城堡。

“这就是学校吗,我怎么感觉象来到了某个名胜古迹。如果知道是这么气派的学校,我也就不用挣扎反抗了。这里其实是贵族学校?”莫默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傻样。

紫晶对莫默古怪的言行有些适应,往地上扔了个符咒,嘴唇轻启念了几句咒语,在莫默一个恍神的时间,他们来到一橦建筑物面前。

“这里是执教处,先报道,然后带你去宿舍,已经没法去你班级,明天再说。”紫晶进行简单说明。

立在面前的是橦充满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华丽而轻快,走进里面,却感觉到严肃的氛围。紫晶带他走到一间房间面前,举起手正要敲门,有人叫住了他,“紫晶殿下你找阿达姆有何事?”一位容貌秀丽端庄的女子叫住他们,“他刚刚出去。”

紫晶行了个礼,“卡瑞娜您好,这位是今天转学来的学生,因为一些原因来迟了。”

“这样啊,”卡瑞娜沉思一下,“我帮你们办手续。”她打开门,问莫默,“请问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转学证明书拿给我。”

“他叫莫默,您看看是不是有他的入学学籍。”紫晶彬彬有礼地答道。

“原来是莫默同学啊,你和紫晶殿下在同一个班。”卡瑞娜一副早知此事的样子。

莫默心想,难道我很有名吗,为什么会知道我?他想了一下,禁不住叫出声来,“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他们。”

卡瑞娜不解地看着莫默。

紫晶自动解释,“他认为您知道他,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

卡瑞娜一副恍悟的神情,接着嫣然一笑,“你父母是那两个人吧,确实有名。”

莫默表示理解。“这么**的夫妇想不出名也难。”随口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卡瑞娜听了开心大笑,说道,“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他们,还是他们的儿子。莫默同学真有意思。”

“让您见笑了。”紫晶无奈地表示。

“弄好了。”卡瑞娜把几张纸递给紫晶,“把这几张表格填好,缴给班主任。明天上课的时候交上去就行。”

他们道了谢正要出去,卡瑞娜又叫住他们,“莫默同学是读住宿还是通学?”

“住宿。”紫晶帮忙回答。

卡瑞娜为难地说,“今年读住宿的同学特别多,有些同学都没住上。不过你们那边倒是还有空着的房间,反正你们是同学,干脆让他住进你们那里,也好照顾。”

紫晶很是犹豫,“这会让其他同学心生不满,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您的担心多余了,跟您住一起,莫默同学也可以随时向您请教。”卡瑞娜不以为然。

“暂时这样吧。我们告辞。”紫晶又行了个礼,莫默也依然画葫芦行个礼。

卡瑞娜和紫晶见他行礼,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卡瑞娜掩嘴一笑,“心意我领了。”

紫晶带着莫默离开,走到外面,对莫默说道,“以后别再行那样的礼。如果要行礼,右手横放胸前,鞠躬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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