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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安禄山皇帝

大家正陷入举棋不定的惆怅时节,突然盛名远播的大隐士甄济出现了,如同救火的大水终于来了的感觉。顿时大家心安气壮。大家互相认识以后,都期待甄济的高论。咱们闲言少叙,直接进入主题。这甄济说,安禄山才开始还约束军队,后来因为妻儿被杀,发疯似的杀降,可见其并无雄主才情,再后来放纵军士祸害百姓,时时出现百姓自发抵抗安禄山的行为,足以说明安禄山丧失民心。如果常山马上起事反安,这就切断了洛阳和安禄山大本营的通路,现在的安禄山在洛阳,而且河北各个郡县,一定会响应常山,因为各个郡县心向大唐,只是暂时迫于安禄山的军事压力,才不得以投降安禄山。起事成功,安禄山必定军心大乱,军士们的妻小都在范阳等三镇,那么这样的杀伤力可想而知。再派一名得力说客,游说范阳留守贾循反安归唐。

经甄济这么一说,大家豁然开朗,常山太守立马声明,马上起兵反安归唐。这常山倒是全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是那安禄山的叛将李钦凑帅军驻扎在井陉口。当下常山太守有了主意。就是给李钦凑写了一封写,大概意思就是嘘寒问暖,吹捧一番。话锋一转,说这快过年了,弟兄们还在忍冻,看样子战事短时间之内平息不了,我常山太守做东,请兄弟们来常山乐呵乐呵。那李钦凑一听有货!领着大队人马,怀着回家过年的心情,奔向常山。常山太守早早率领众位官员列队欢迎。两队人马相见后客套一番,进入常山城中,他们看了一个喜庆热闹的晚会,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这常山太守还派了好多美艳的营妓劝酒,不多时李钦凑一干人等大醉如泥,太守一声令下,等待已久的甲士举刀乱砍,结果是安禄山的叛军人头滚了一地,众兵丁一看当官的都被砍了头,一哄而散。消息一出,河北各个郡县纷纷起事响应常山。甄济告别常山太守一干一等,亲自前往范阳。

我们再看看这安禄山,他肥胖的身躯,斜靠在御塌上,焦燥不安地不断地扭动,两眼充满了血丝,这后院起火,不想个办法,后果不堪设想。愤怒地命令李猪儿急传严庄和高尚,希望那个高尚能出个好主意。李猪儿深知那个安阎王的脾气,但是就是早不见那严庄和高尚。这严庄也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睡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见那个该死的严庄。李猪儿倒是知道高尚在哪里,但是他李猪儿去请高尚时,被王妃阿依娜骂了出来。因为高尚为安禄山超劳过度,安禄山的王妃阿依娜看见以后,大骂安禄山没心没肺。这安禄山在阿依娜面前一个屁也不敢放。阿依娜把高尚领到飞香殿休息去了。这安禄山大动肝火,两只眼睛更是血红,急的安禄山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这阿依娜原来是个流浪的寡妇,在大街上奇迹般地遇上了昔日的情郎安禄山,成了节度使夫人,现在又成了郡王的宠妃。看来已经是尊贵无比,这安禄山整天做着皇帝梦,当然她阿依娜也跟着做着皇后梦。挡着阿依娜皇后宝座的人就是安禄山的正妻康夫人,不过现在那个康夫人和长子也被朝廷斩杀。只要安禄山当了皇帝,自己肯定是皇后无疑。但是发生了一件事,使阿依娜惊惧万分。就是安禄山攻占洛阳的那几天,安庆绪和孙孝哲率兵冲进洛阳的太庙,把里面供奉李唐家的神位全部扔了。安庆绪是要把母亲和兄长的牌位供奉在这皇家太庙的,但是那个孙孝哲竟然在皇家太庙撒了一泡尿,这安庆绪的火爆脾气哪能受得了这个,顿时剑拔弩张,可是兵丁都是人家安庆绪的,很明显动手的话,孙孝哲恐怕会身死。安禄山只不过是孙孝哲的后爹,仗着阿依娜得宠,孙孝哲可是牛气哄哄。在场的严庄才不管这烂事儿,那安庆绪这个莽汉对他严庄可是尊敬的很。在这将要自相残杀的时刻,高尚挺身而出,保住了孙孝哲。阿依娜是知道一件事的,当年孙孝哲对高尚不敬,早就想拉拢那高尚,可就是这件事,让阿依娜不是滋味。现在高尚救了孙孝哲,阿依娜对高尚大为感激,她看到那个安庆绪对严庄很是尊敬,紧要关头那个严庄肯定是向着安庆绪,将来阿依娜和安禄山的儿子安庆恩,继承安禄山皇位没人支持不行,所以最终阿依娜选中了高尚,高尚忠诚而又有大才,这是有目共睹的。这样一个男人,又不近女色。这样好的男人又去哪里找?!熟睡的高尚从梦中醒来,打断了阿依娜的思绪。阿依娜赶紧掩饰自己的窘状,说那李猪儿来过,请他高尚去安禄山那。

安禄山气愤中慢慢的入睡了,等这个肥夯醒来以后,发现严庄和高尚恭敬地站在安禄山旁边,严庄正向安禄山问安,突然这肥夯拿这枕头就盖上了严庄,大骂严庄,就知道睡女人,现在大军进不得退不得,也想想办法。高尚正想为那严庄解围,突然安禄山指着高尚就是破口大骂,说着高尚明知道那个常山太守靠不住,只是劝谏,为何不死谏。都是你们这些家伙们为了自己的前程,劝安禄山造反,最后造反不成你们可以拍拍屁股滚蛋,让那个李隆基砍了老安家的头。说什么大唐气数已尽,现在我安禄山快完蛋了。高尚和严庄被安禄山轰了出来。出来以后,还听见安禄山在殿内大骂不止。

严庄眼不见心不烦,带着高尚喝小酒去了。酒席上他们两个聊着天,大意是,高尚但有他安禄山的事业半途而废,那严庄到不担忧。严庄的理由是不多长时间,安禄山已经有了大唐的半壁江山。高尚的担忧的是,那安禄山最近心浮气躁,恐怕这半壁见山也会被他安禄山丢掉,当然了,这高尚说话的口气是我自己给他加上的,那高尚说安禄山倒是一个臣子对主子的口气。高尚想起起事之初,镇西路将军崔乾佑曾经就预测出今日的军队窘迫,但是谁也不听。自从陈留杀降以后,安禄山的核心将领开始了滥杀无辜,无恶不作,面对普通的老百姓,这些将领根本就不是人。他东平郡王安禄山干脆丢掉了“清君侧”的遮羞布,肆无忌惮起来。最终惹得反“安”的声音,一处高过一处。严庄听着这高尚的话语,满不在乎地说,虽然河北反了郡王,但是我有一计,可破潼关。这严庄故弄玄虚,让高尚等着看好戏。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全安禄山称帝,这件事严庄和高尚说,已经安排好了。就是请洛阳的几名有名望的老人,劝谏安禄山称帝。这时有一名安禄山的亲兵急冲冲跑过来,向高尚和严庄叩拜,说是王爷有请。

安禄山轰走高尚和严庄以后,万分后悔。更有大将崔乾佑说,高尚和严庄是王爷最亲近的人才,这样对待两人,万一让将士们听见好不寒心,这样离心离德,怕是误拉王爷大事,导致事业半途而废。后果不堪设想。听了崔乾佑的话,更是悔不当初。这安禄山立马派亲兵去请高尚和严庄。其他文武也一一召来,当一干文臣武将到来时,安禄山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可是一看见严庄和高尚,安禄山才喜气的大笑,忙让李猪儿扶起自己,走向高尚和严庄,边走边说,你们二人为何来迟呀!应当罚酒三杯呀!这高尚还想着咋和安禄山见面嘛。这个尴尬。谁知这安禄山好像啥事也没发生,顿时心里轻松很多。酒宴上,大家气氛还是满和谐的,并且严庄以献上破潼关的计策,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便提了起来,就是劝安禄山称帝的破事儿。什么有童谣表明安禄山当得大位,就是平叛河北,将士们也得知道那是唐军,那是安军,不称帝,都是唐军,难道唐军打唐军。这时有兵来报,城中有几名威望很高的老人前来,劝谏安禄山登基称帝。在天宝十五年正月初一,安禄山在洛阳称帝,国号大燕,自称雄武皇帝。封张通儒为中书令,严庄和高尚均为中书侍郎。这安庆绪为王,命史思明帅军杀奔常山。这中书令可是相当于一国宰相的权位,本来是严庄自己认为肯定会得到这个位置的,现在那安禄山让张通儒做了中书令。以严庄的脾气,那就是埋下了祸端。但是这也有安禄山的难处,因为那严庄和安庆绪关系太过密切,老子防儿子还是要防的,更何况老子和儿子之间早就有矛盾,那就让高尚做中书令吧,也不能,高尚资历太浅。又是严庄向安禄山的推荐的高尚,严庄那可能屈居高尚之下。

安禄山称帝后的第一个大仗,就是那史思明帅军攻打常山。史思明是知道的,攻不下常山,大军将无退路,这也是安禄山称帝后的第一仗,必须胜。而城内的军民也知道,这次失败的话将是一个暗无天日,惨不能生还。所以打得很辛苦。城内已经没有了粮草,军马都杀的差不多了完了。箭矢已经用完,开始不得以拆民房,将用砖瓦木头和石头做武器。但是常山太守的斗志没有丝毫的懈怠。城中有自己的老母和妻儿,城中有一城百姓,并且已经派兵向太原尹王承业求援。但是七日已经过去了,毫无音讯。也听说那郭子仪和李光弼率领大军南下,准备杀向河北,可这也只是传闻。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太原尹王承业。安禄山刚反唐的时候,就是这个王承业向皇帝送的信,后来皇帝提拔王承业为太原尹,手握重兵。常山太守站在城墙上,这时发现敌军的后方一阵骚乱,不禁大喜,像是那援军已到。但是慢慢的发现有些不对,因为太守看见有一个人骑马冲出敌阵,看样子像是搬救兵的崔万德。常山太守急忙命令士兵放下吊桥,当崔万德进入吊桥以后,士兵们赶紧收起吊桥。这究竟是咋回事呢?原委是这样的,当初这崔万德和张通儒的弟弟张通幽一起往长安送敌将李钦凑的头颅,路过太原搬上救兵。这张通幽虽然是张通儒的弟弟,但是他一再向别人说明自己心向大唐,绝对不和哥哥张通儒同流合污。这回倒是心向大唐,但那太原尹王承业起了私心,要把斩杀安禄山大将李钦凑的功劳独占,所以串通张通幽绑架了崔万德。这崔万德是一身的好武艺,最后拼死逃了出来。当然了,崔万德是不能对着所有人都这样说,那不就乱了军心了吗。这个事情的原委是这崔万德和常山太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这时候有读者会问,你这个作者是咋回事?常山太守这样的大英雄,为啥不写出他的名字呢?只是用常山太守这个称呼呢?说来惭愧,这个名字有一个字我认不得,也在电脑上打不出来。我只知道他是大书法家颜真卿的哥哥,这颜真卿也是个太守,是颜真卿先起事反安归唐的。周围各个郡县纷纷响应。在河北又是常山太守先反安禄山的。

不管现在多么的危险,但是这常山的唐军还没有失败,特别是主将还有着坚强的信念,和士兵心属大唐。在最后结果揭晓之前,谁也不知道结局是啥。有时候危机就是转机;有时候看似快要失败,但是弱者一方又能起死回生。不知道这奇迹会不会发生在常山。既然是奇迹,那时极其罕见的,要是常见也就不是奇迹了。常山陷落,太守被俘。

好了,我们再看那世外高人甄济,不知他在范阳有何作为。这范阳留守,其实就是这范阳城最大的官员,安禄山是不放心这贾循的,只不过这贾循素有威望,只不过借用他的名号罢了。那掌控军队的都是安禄山的心腹。贾循已经是一个垂暮老者,他自己的亲信都是一些文职人员。这甄济对贾循有些了解的,可能说的动贾循,就是不知道贾循能不能干成大事。甄济先去当地的一个隐士了解贾循,这个隐士叫徐遇,因为贾循特别喜欢下棋,棋瘾犯了,必然请徐遇下棋。但是自从他贾循做了安禄山的范阳留守以后,不管这贾循咋样请徐遇,这徐隐士就是不去。现在听说贾循病了。徐遇是了解那个贾循的为人的,可能是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犯了心病。甄济托徐遇引荐自己。徐遇见了贾循后说了一番话,大意就是,留守大人病了,请了很多名医看不好,我这里有一位名医,不光医术高明,而且深通治国平天下的大道。那贾循心里明白了,要治好自己的病还非得这个人。

这年老的贾循有个二十几岁的小妾,对贾循很好。尤其这病中的贾循,这小妾更是对贾循关怀备至。贾循的正妻早亡,膝下无子,有一个义子,在暮年还能享受着小妾的温存,也算这贾循之福吧。甄济来留守府的时候,正是这小妾伺候着贾循,贾循听见是徐遇介绍的名医来了,便让小妾去了内屋。

甄济和贾循见面后,肯定问问人家医生叫啥名字呀,是哪里人呀。这贾循一听说是汲郡,马上就对来人说,那里有位大隐士,叫甄济。这可是个神人,这个人早就知道安禄山必反。现在咱们废话少说,赶紧看病吧。那“名医”说了一大堆中医理论,最后指出贾循是心病。病根就是这“留守”一职。现在这贾循终于知道这名医是谁了。就是甄济。贾循像是看到了救星,让甄济救他。因为这贾循知道安禄山可能不会成功。甄济分析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把那些安禄山留在范阳的心腹统统请来,毒杀。这时突然内室有响动,贾循说是自己的小妾。这时候的甄济不安地告别了贾循,离开了范阳。而贾循的小妾急冲冲跑到了贾循义子的被窝里了,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贾循的义子,后边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贾循被杀,贾循的义子得到了重赏,范阳重新洗牌。

安禄山称帝以后,得了个抬头见喜。首先是平叛河北成功,然后是范阳之险化解,铲除了自己心中不安的因素,范阳又得到了自己牢牢的掌控。你老安不要骄傲嘛,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一时的成败不要太在意。看着这安禄山如此的强大,他安禄山会失败吗?人们往往被敌人表面的强大所吓倒,其实有的时候,方法得当,这个表面强大的敌人有时候会不堪一击。这回安禄山算是心安了一些吧,被颜真卿这两个兄弟这样一闹,安禄山还真是吓了一头白毛汗。最可恨的就是那甄济,安禄山好几次请他,都不来。最后一次请甄济,本来安禄山已经动了杀心,请不来高人,将来必然会被高人所害,但是严庄看见大口吐血的甄济还真下不了手,所以被甄济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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