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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蹈旧辙

当Odin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头痛的后遗症让他依旧有些精神恍惚,尽管以前他时不时在梦境里回忆起谷神星上的事情,但是头痛还不至于这么严重。而自从从神殿回来,这种疼痛似乎在不断加剧,并且伴随着疼痛,那个模糊的低语不断在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正身处在一个船舱里。他的左臂上插着一根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一台机器。他的头盔被摘了下来,摆在了右边的桌子上,在他的头盔的旁边,竖着一张相片,相片上有三个人。根据战甲来辨认,Odin认出了那是三位Saryn的合影。

熟悉的紫色站在左边,中间是玫瑰般的鲜红,右侧则是神秘的黑色。

“这是……”

不过,就在Odin恍惚之际,船舱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与此同时Fariy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醒了。”

“出了什么事?”Odin转过头看着她询问道,“这又是什么地方?”

“你突然晕倒了,并且战甲的动力也突然关闭了,我联系不上你的飞船,所以只好把你先弄到我的飞船上。”Fariy说着走到那台连着Odin胳膊的机器面前,看了看,继续说道,“似乎是毒药的缘故,带有一些迷幻作用,这还只是第一次试验,不过我没想到对你的效果这么显著。”

“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成为你的第一个实验品?”Odin郁闷地讽刺道。

Fariy愣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没错。”

Odin顿时有些无语,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正明白了这些Saryn被称为“蛇蝎美人”都是有典故的。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后问道:“我没事了吧?”

“这种毒药只有迷幻效果,况且你吸入的剂量又不多,所以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Odin将线摘下,然后坐起身子,突然想起屋子里还有Adam和Kate,于是道,“我想我该走了。”

“真是抱歉。”Fariy耸了耸肩,“恐怕你走不了了。”

Odin正伸向面甲的手突然收了回去:“你什么意思?”

Fariy轻笑了几声,解释道:“真是不巧,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刚好接了一个委托,而正巧现在离你昏迷已经过去了两天,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前往谷神星的线路上。”

“什么?!”Odin尖叫了一声。自那次逃亡之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重返谷神星,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返回这个载满痛苦的记忆的地方!

“怎么了?难道你害怕了?”Fariy看到Odin的样子嘲笑道,“这么说你还是个菜鸟?”

Odin没有回答,因为过去的那些记忆又一次如潮水般涌来,让他脑海里混乱不堪。他的身体无力地瘫在了床上,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唇齿间渗出了几丝红线。

“不会吧?”Fariy走到他面前,观察着他的脸,接着不屑道,“一个谷神星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你真是一位Tenno?我可真为你感到惭愧。”

“你知道什么!”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整个房间里在刹那间银蛇狂舞,电子设备也纷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而纷纷瘫痪爆炸。Odin将脸贴在她的眼前,Saryn注意到在他的利齿间也有电流在颤动:“谷神星上我永远地失去了最好的两个朋友!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化为元素消散,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知道失去至爱的朋友的痛苦吗?你知道那种整日被回忆折磨的痛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Fariy在Odin爆发的一开始便沉默了,面甲遮住她的脸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她有些发愣地伫立在那里任凭电流麻木了她的全身。或许她也没有想到,一些事情隐藏的背后一旦被揭开,它便会呈现出和表面截然不同的真相。

“警告!警告!飞船核心遭到破坏!飞船核心遭到破坏!保护模式正在启动!保护模式正在启动!”

突然,飞船发出的刺耳的警报声在他们耳边响起,如晴天霹雳令Odin从暴怒中惊醒。他扫了陷入昏暗的房间一眼,看到一直在他面前沉默的Fariy,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对不起。”

Fariy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抱歉,虽然我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这些事情,但是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Odin痛苦地平息了那些肆虐的电流,淡淡道:“你是不会理解的。”

“不说这些了。”耳边警报的声音不断回响着,让有些心烦意乱的Fariy看了看被电流破坏的一塌糊涂的船舱,无奈地苦涩道,“不过你的道歉似乎没什么用了,看看你干得好事吧,修这些可要话一大笔钱。”

Odin愣了几秒,接着突然想起了Adam欠他的保姆费用,于是道:“我陪给你……当然,这得等我们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Fariy突然欲言又止,她在一团糟的房间里四处寻找,最后在一块薄薄的合金板下抽出了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然后她提议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吧,我会让主脑先封锁这里。”说罢,她便走出了船舱,Odin则跟在了她的身后。

而就在刚刚,Odin清楚地注意到Fariy从那块合金板里抽出了一张相片,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张——三位Saryn的合影。大概这张相片里的两位Tenno对她很重要吧,Odin不断地猜测着。

当Fariy带着Odin来到了军械库面前的时候,她突然回头有些迟疑地询问道:“还有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到谷神星了,我一会儿去完成委托,你来吗?还是在飞船里等我回来?”

Odin顿时陷入了沉默,Fariy看出他在犹豫,几分钟之后,前者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给我找一把武器。”

Saryn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军械库。

当他们走进军械库后,琳琅满目的武器收藏让Odin有些眼花缭乱。在Fariy的武器收藏里,Odin看到了古老的龙之侍刃,充满了Corpus风格的量子切割器,以及Grnieer阵营里弩炮所使用的金工火神,而最多的还是那些利用Infestation改造的他认不出的武器。

“给你这个。”Fariy从军械库的最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步枪。当Odin看到这把步枪时,他顿时愣住了,记忆深处隐藏的一些东西开始逐渐复苏。这支枪枪管呈银白色,两根金色的线条固定在枪管的两旁,握柄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交织在一起的银白色和金色让他不禁想起了一个地方——虚空神殿。这把枪看上去像是拉特昂,但却又不是拉特昂,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同时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这是?拉特昂?”Odin猜测道。

“拉特昂Prime。”Fariy解释道,“这是上次我在神殿里的战利品,似乎是远古Orokin时期的杰出作品,出色的伤害,优秀的手感。”她将步枪递给Odin:“拿上试试。”

Odin将步枪拿在手中,他轻抚着枪管,抚摸着枪管两侧的金色线条,就像情人的爱抚,一切都是那么地令他着迷。最后,他握住了握柄,举起了枪口,他的目光对上了Fariy的紫色的面甲:“很不错。”

“那就送给你了。”Fariy很是大度地说。

Odin有些难以置信,尽管他发现这把枪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与生俱来的一样,但他不愿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地得到了:“你说什么?”

“我说,这把枪就送给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这把枪。”Fariy解释道,她从一旁拿起一把似乎是Infestation器官改造的步枪,“我有毒药就够了,这把枪差不多。”

“这是?”Odin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特的武器。

“托里德,榴弹。”Fariy简单解释道,然后从另一侧找出两把短柄战镰,“你喜欢用什么近战武器?刀?剑?还是斧子?”

“克罗诺斯。”Odin想起了那把曾经由Kaldr送给自己并且伴随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长刀,于是随口说道。

Fariy听了之后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那把商店里的廉价货色。”她找了找,然后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把长刀,然后介绍道,“达克拉,剑锋能够轻易地切开骨头,当然合金装甲还是有难度的,但是想要在上面刺个小洞绝对不成问题。”

Odin接过长刀,比克罗诺斯稍微重一点,但是并不影响自己的行动。他将刀收好,然后问道:“对了,你接了什么委托?”

“血色面纱的委托,要我去破坏一艘Grineer货船的引擎。”

“听上去似乎并不难。”Odin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些记忆的碎片在他脑子里排列,组合,最后组成了一张图——昏暗的走廊里充满了呛人的烟雾,警报声中混杂着枪炮的喧嚣,四个人一路狂奔着,奔向另一侧尽头的光亮。Odin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一切都让他有些似曾相识,于是他开口道:“我觉得我们不该去。”

Fariy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看着Odin:“你不该逃避,那些事情都需要你去面对。”

“我没有逃避。”Odin有些心虚地说,“我只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吗?”Fariy顿时大笑起来,Odin感觉到她的笑有些歇斯底里,他从她的笑声中感受到几丝哀伤,“我可没那么多顾虑,Volt,我早已摒弃了一切,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Odin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感觉无论自己再说什么,Saryn的决心都不是他能够改变的:“好吧,算我多心了。”

然后他联系上了Ordis,让它操纵飞船向这边赶来;同时他又联系上了Adam,当后者听到他的声音时,先是惊喜万分,随后Odin便听到他的身边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闷吼,随即后者便匆匆挂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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