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真聪明。”孝文听得他的亲爱的女人如此道来,心中一动,嘴巴也禁不住地要开口赞许起来。“你又帮了你老公我的一个大忙了。”
“看你,孝文,我们还分彼此吗?”羽心望着他,脸一红,轻声地嗔道。
“啵”。孝文看到羽心那含羞的娇柔,如一朵含苞盛放的玫瑰,心中一阵激动,当即忍不住地头一低,闪电般地在羽心的嘴唇亲了一下。
“嗯……”这下,羽心的脸更红了,她的头低得更下了,唯恐让别的人瞧见。
可是,白孝文却依然不依不饶地,一把抱紧了她,索性跳起了贴面舞来了。
正在这时,羽心忽然感觉到一束来自前方的犹如探灯照一般的狞视,顿时,她全身都感觉到有如芒在刺一般的不舒服起来。
“别,文,不要这样吧。”金羽心突然一把推开了他,心情烦躁、有些不悦地对他道。
“怎么啦?”孝文不觉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不过,只不过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羽心杵着眉头,顿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是吗?宝贝,你怎么不早说呢。”孝文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停下了舞步,拉着她的手走出了舞池。
“干吗?”金羽心这时又感觉到了那束异样的眼神,心里一阵罗嗦,声调不由得变了。
“回家看医生呀。宝贝。”孝文说完,便连拖带抱地搂着羽心匆匆地走出了酒店。
还不时地朝身边的抬头示意至歉。
大家看到羽心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都十分理解地朝他们俩含笑着点了点头。
在自家的车上,白孝文非常殷勤地帮金羽心带好安全带,然后又紧紧地抱了一下她,说,“宝贝,你到底怎么啦?要不要紧,你真要吓死我了……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好吗?”
“文,不用了。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真的。”羽心依旧杵着眉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说完便抬起头来,有些躲闪,但还是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
“那好吧,宝贝,咱们回家吧。”白孝文说完,又亲了一下羽心的前额,然后把车发动起来。
依山傍海别墅山庄。
老阿妈正在接一个长途越洋电话。
“喂,您是春红的阿妈吗?”对方在电话里确定接电话人的身份道。
“哦,是呀,是呀,您,您就是慧心的养父吧。”老阿妈一听到对方的声音,便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对呀……”对方肯定地回答。
“您,您那里是不是有了慧心的消息了?”老阿妈说完,一激灵,感觉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顿时屏着息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不是,我就是因为到现在还没有春红的消息,才急呀,不知您,您那里有没有关于春红的确切的消息呢?”叶老先生一听到对方如此之说,便也马上就知道对方应该也没有春红的任何消息,开始也有些急了。
“什么,到现在您那里还没有慧心的消息呀,她不是回美国了吗?你当初不是说她没回到家里就一定去她的朋友家里了,怎么这么久了,她还没有回来了呢?你不去她朋友那里问问,怎么反而问到我的头上来了?哎,你看我这记忆,我早就想打电话来问问您二老了,只是,只是,这几天事情太忙,太乱了,你看我这记性,哎,也不留神一下子就给忘记了。怎么,慧心,她,她还没有到家吗?”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老阿妈一听也慌了神了。
“是呀,也不知她究竟到哪里去了。哎,这孩子,都是她妈惯的,太任性了,你看,你看,这下出问题了吧。”老叶在那里恨铁不成钢地在那边大发牢骚起来,也不管是越洋电话,有多么的贵。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老阿妈在这边干着急,却又毫无办法。
“姥姥,姥姥,我们回来了。”这时,小孙子,骞琪牵着老伴的手从门外起了进来,小家伙一看到姥姥在电话里说着话,一进门就大声地朝她叫了起来,并迅速地冲了过来。
“你在跟谁说话呀?”小家伙看到姥姥那副着急的神情,有些奇怪地仰起脸来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乖,大人说话,小孩别吵。”老太太想把孙子赶走。
“哦,既然您也不知道,那就先这样吧,如果你那边一旦有春红的消息,请你一定记得要给我电话呀。”
“好,好好。一定,一定。”老太太听了赶紧像鸡啄米似地在电话的这边不停地点头。
“嘟嘟嘟……”一阵忙音。
叶老先生在那边挂掉了电话。
“乖孙呀,乖孙呀,你现在倒好了,可是,她,她,你大姨她却怎么办呀?”老人一把搂住小家伙不停地在那里唠叨着。
“她妈,刚才是谁的电话呀,让你突然如此罗嗦起来了。”老头子一看到老太太像是在发神经一般地在那里独自喃喃自语的,便禁不住地有些心烦起来。
“谁的电话,谁的电话,你管他是谁的电话。”没想到,老太太忽然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朝她的老头子发威起来。
“你,你,你今天是怎么啦?忽然发神经……”老头子一看到这阵势,不敢应战,拿起一只烟斗就要朝门外走去。
“你女儿不见了,你高兴了吧。啊。”老太太没好气地朝他吼道。
“她不见了,我高什么兴,真是的。是你的女儿,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了?瞧你,一急又发神经了。”老头子也没好气地回敬了老太大一句。
“你,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谁发神经啦?啊?”老太太一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跟对方不依不饶起来,还甚至直朝他追了出来,并且还伴随着一声“啪啪”的声音。
“喂,喂,您们又怎么啦?”这时,金羽心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了。
“啊,是羽儿,是羽儿?”老太太一听到金羽心的声音,慌忙停住了捶打老头子的身体的手,赶紧跑到大门口,看见了羽心和孝文他们俩正在从车里出来。
“羽儿,羽儿,你可回来了……”老太太一见到羽心,赶紧把防盗门打开了,一下子就像看见救星一般地朝她冲了过来了。
“阿妈,阿爹,你们怎么啦,怎么啦?吵架了?”羽心一看情形不对,便有些心疼地拉住了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皱着眉头问。
“没,没,我们没有吵架。没有吵架。”老太太一看到羽心杵着个眉头,赶紧满脸堆起了笑容,分辨道。
“对,对,对,我们没有吵架。”老阿爹站在门口也赶紧向羽心证实道。
“哦,阿爹,阿妈,你们怎么啦?”这时,孝文把车倒好后,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形,关切地问道。
“这,这……”老人一看到女婿,就仿佛他一眼就能看破了他们的心事似地,不禁有些狼狈起来。顿时语结了。
“有话就直说,咱们不是一家人吗?有什么好隐瞒的呀?”孝文十分孝顺地劝道。
“哦,是这样的,”老头子看了一眼老太太,赶紧站出来说。“刚才叶老先生打电话来,说春红不见了。”
老头子说完,便拿着一只眼细细地瞧着白孝文。
“哦,是这事呀,我已经知道了。”白孝文听了,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们。“不过,我早就已经叫人帮着在纽约寻找她。”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呀?”老太太有些失态地马上就叫了起来。“你可要搞清楚哦,如果我们老俩口不是为了你们俩个,我也不至于让我的这个女儿又离家出走呀?”
老太太的言外之意是,我可都是为了你呀,先是让小女儿离家出走这么些年,现在又轮到了让这个大女儿离家出走,才闹得如此结果,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呀。
“阿妈,你看你,又急了不是。也不是孝文不愿意告诉您们,而是告诉了您们了也无益呀,还只能让您们多一点担心啦,多一些烦恼,对啵?孝文他也是想尽量早点找到姐姐。可是,阿妈,您也知道了,现在公司里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怎样才能把那丢失的钱找回来,您老也不希望咱们的公司就此面临着关门的那一天吧?当然,孝文也同时叫了另外的人去寻找姐姐了,等找到姐姐后,再告诉您们也不迟呀,对吧。”金羽心拿眼瞧了瞧老阿妈,又看了一眼孝文,赶紧劝解道。
“对呀,羽儿说的不错。”孝文满意地点了点头。“阿爸,阿妈,您们二老就放心吧,有我白孝文在,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会饿着您们二老,也不会让春红流落在外头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们俩个也不该瞒着咱们老俩口呀,是好是坏,我们都有权利知道呀,是不是?”老阿妈的倔劲上来了,也说得头头是道。
“好,好,好了,阿妈,是我们错了,行不行呀?”羽心看老妈一说起来了,还没完没了了,真是有点怕了她了,一把搂住了她,依偎在她的身旁,软语娇嗔,作势举手投降,赶紧认错道。
“看你的小样?”老阿妈被女儿的行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便举起她的老手,用力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转怒为笑地。
“哦,好了,姥姥不生气了,姥姥不生气了。”这时,骞琪在一旁一看到姥姥的老脸上有了笑容了,乐得那满脸的皱纹就像裂开的茶籽壳,便赶紧冲到她妈咪的怀里,大声地叫嚷着。
“嗯,好嘞,姥姥不生气了。我的宝贝也高兴了。”羽心一把抱住了扑向她怀里的宝贝,在他的脸上非常响地亲了一口。“走,咱们进屋去了。”
“来,小宝贝儿,让爹地来抱。你妈咪身体不舒服。”孝文在一边看着他们母子俩亲热的劲儿,也十分高兴。但他又想到了刚才羽心的不适,便马上对他的儿子说道。
“哦。”小骞琪非常听话地让他爹地抱。
“爹地,妈咪怎么不舒服了?”骞琪搂住白孝文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又在白孝文的脸上亲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
“对呀,我也不知道,”孝文也学着骞琪的语调,说,“咱们来问一下妈咪,好不?”
“妈咪,你究竟怎么啦?我们好担心哦。”孝文拿腔捏调地学着骞琪的声音对金羽心道。
“去……”金羽心盯了一眼那个大男孩,又瞧了一眼他怀里的小男孩,没好气地。
“你说嘛?说不说,要不,我就不要理你了耶!”孝文却依然如此地说着话,还把身体不停地往羽心的身上靠。
“对呀,妈咪,你到底怎么啦?”骞琪一看妈咪的脸色果然有一些不同。他乖乖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他妈咪的脸,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也就开始伸手使劲地摇晃着金羽心的身体,嚷道。
“你们别闹了,好不好?”羽心面对着这俩个不正经的一老一小,忽然想起舞会的情形来,便有些不耐烦了。
“哦,我知道了。”忽然,骞琪灵机一动,恍然想到了什么。“今天一定是爹地没有压着妈咪了,对吗?”
“喂,臭小子呀,什么叫今天爹地一定没有压着你妈咪啦?”孝文盯着一双牛眼一般的大眼睛,故作不明白了,便大声对他怀里不停地扭来扭去的小家伙嚷道。
“就是,就是……”小家伙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爹地,想要弄清楚他爹地到底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可是,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出来,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自己知道,却还来故意问人家,真是的。”小家伙噎了半天,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我自己知道,还来故意问人家,简直莫名其妙。”孝文坏笑着盯着怀里的儿子,看着臭小子那滴溜溜灵活直转的眼珠,就像从来都不认识一般地。
“就是,就是你骑在妈咪的身上呀,爹地,你老实告诉我,今天,你是不是没有做功课呀?”小家伙忽然坏坏地笑起来了。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跟你爹地说话呢?”孝文一听,便不禁有些哈哈大笑地作势要打他的样子。
“爹地,你看,女人一旦没有得到男人的滋润,便像要枯萎的鲜花呀……”不料,骞琪见他爹地不但没有打他,却反而还有点纵容他一般,故而越发的胆大起来。“好可惜哟。”
“你,你这个小鬼头,看我不揍扁你。”这时,白孝文才明白自己被自己的儿子耍了,气得伸出自己的手就要往他的头上敲,让骞琪吃几个毛栗子了。
“嗯,您可别,留着点力气到妈咪身上去吧。哈哈……”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却一溜烟地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瞬间就跑得没个人影了。
“羽儿,你看,你看你的宝贝儿子都成什么样了?啊?”白孝文眼看着小家伙一溜烟跑出去的身影,有些尴尬也有些得意地对金羽心道。
“切,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啦?”不想,金羽心不领情地向他翻了一个白眼球。
“怎么,真的对老公不满意了?”白孝文见此情景,灵机一动,赶紧凑了上去,从她的后面一把搂住了羽心的腰。
“嗯,不要嘛,人家不舒服了。”金羽心的身体就像闯过了一阵麻麻的电流,顿时酥了、醉了、软了,但她的嘴里却还依然不肯服输。
“是吗?那就让我来看看我的宝贝羽儿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白孝文说完便一个嘴唇吻在了金羽心的脖胫上,然后又不停地游动着,还不停地吻着她的耳垂。让个金羽心顿时停止了动作,
“文,不要嘛,老人们还在大厅里呢。”这时,金羽心已经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酥掉了,却还强忍着不让自己瘫下来,提醒着他。
“他们在就让他们在那里跟臭小子玩一会儿吧。”白孝文一边说,一边一把抱起了金羽心,直往他们的卧室里走去了。
然后,一转身一脚便把门踹上了。
“来,让老公我看看我的宝贝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白孝文一边坏笑着说着一边抱着羽心就往床上倒去。
“哈哈哈,亲爱的,你终于上当了。”这个男人的嘴角顿时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十分开心地对顾头不顾腚的羽心道,“这下,你跑不了了。”
结果,她成功了。
一天,金羽心正在家里给胡家银翻身,擦洗。
她做得很细致,也做得非常的辛苦。就连她的佣人阿英要来帮忙,她不让。
因为,她一想到他,她亲爱的人是因为她,以及她的全家人的性命而不惜把自己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她觉得就是再辛苦,再劳累,再怎么样也是应该和必须的。
现在,是她欠他的。她必须要还的。
家里非常的安静,老阿妈和老阿爹早就出去散心去了。
而骞琪也已经送到附近的幼稚园里去上学了。
家里除了一个帮着做事的阿英外,就只有金羽心和胡家银了。
她一边帮着他清理着身体的卫生,一边看着他以前是那么英俊、那么阳光的脸,如今却茫然得如同一个婴儿一般,既不知说话,又不知运动,既不知表达喜悦,也不知表露痛苦和悲哀。想着他以前那么好端端的一个人,那么有朝气,那么阳光,那么温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的心啦,看着也真是辛酸。
“家银,家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太让我难过了。可是,家银,我也不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呀。家银,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在惩罚我呀,你是不是在心里恨我呀,如果是的话,你现在应该开心了呀,你看我现在,每当看到你的这副样子,都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难过,那么的心疼。可是,你,你却依然如此,依然感觉不到我的心有多疼,我的泪有多长,我有多么的恨……这几年来,我如一日地服侍你,并不是图你有一日能怎么怎么报答我,不是的,不是。我就是希望你能早日醒过来,早日恢复过来,那么,我,金羽心,这一生,也就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