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王安府望着顺流到地上的血摇了摇头,用近乎怜惜的语气道:“看着一个女人皮开肉绽,真是一点也不美观。”
他站起身,从墙上挑了一根很滑的皮鞭,对下人道:“让她疼就够了,不要弄得血淋淋的。”他可不想让这个小奴隶弄得血肉模糊。
下人恭敬地接过鞭子,又狠狠地甩在李桐儿身上,这次果然皮肉都没破,只是那疼痛却是丝毫没减,疼得她的眼泪不停地涌出眼眶,带着哭腔,那人手里一刻也没停歇,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身上,嘴唇已经咬破,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可是意识还是清醒得很。
凭着对药品的敏感,她悲哀地闻到空气中的一股异样的气味。这应该是防止受刑的人晕过去的刺激香料,让他们活生生地面对着痛楚,这个残忍的魔鬼!
王安府闭着眼睛,享受着传到耳边隐忍的哭叫声,再缓缓睁开:“记起怎么说话了么?”
鞭子停了,李桐儿断断续续的呼吸着,感觉肺已经不属于她的身体。这个魔鬼,让她尝到了比死还难受的滋味。她该咬舌自尽吗,可是舌头呢,在哪……
“还想挨鞭子吗?”王安府走到她面前,抚着那条长长的血痕,感觉到手下身体的轻颤,却仍是死死瞪着他的眸子,“看看父亲养了一个多么倔强的小东西。”
李桐儿恨恨地盯着伸过来的那只手,等着、等着,等他稍稍抬起,拼了全副力气狠狠地咬在嘴里,铁了心死也不松开。
魔鬼!我死之前,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渐渐地,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王安府缓缓抬起手,李桐儿的头也随着抬起来,对上他的眸子,看到他任由她咬着,丝毫没有挣扎的意味,面上还挂着轻笑。
看见他目光中跳跃的兴奋,李桐儿绝望地发现他在享受。她沮丧地松开了嘴,有一种预感,她唤醒了一匹嗜血的恶狼。
“还没有一个囚犯熬过了这里的刑具。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他捏着李桐儿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目光,靠近她,沉下嗓音:“你知道,折磨女人的方法有很多。”
话冰凉凉的,李桐儿下意识地一颤,毫无预兆地,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一点一点啃食着她的美好。炙热的双手落在她冰冷的肩上。
“放开!唔……别碰我!”李桐儿惊恐地想要挣扎,可手架在两端的铁链上,任她晃动也是注定的挣脱不开,只能胡乱地蹬他的腿,洁白的袍子上蹬出了许多黑黑红红的印子。
下人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这个女人果然是不要命了,竟敢这样忤逆主子!要是主子发起疯,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迫不及待了么?”王安府离开了那片柔软,看着眼下仓促呼吸的女人,笑意一点一点扩大,这雪白的颈,鲜红的血迹,第一次,让他忍不住要疯狂。
李桐儿颤抖地看向越来越炽热的双眸,他已经解开了腰带,古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随即上来撕扯着她身下的束缚,牢房的下人看着主子发疯的情景,早就识趣地背过身,以这小祖宗的秉性,万一哪天来了兴致想要追究,还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李桐儿的身下撕扯的一片凉意,她的害怕和惧意也已经到了极限。他要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从里到外都开始颤抖了,难道临死还要受这样的侮辱吗?不要!
事实证明,王安府果然是变态的,事实也再次证明,变态都是可怕的,千万不要去惹他们。李桐儿低声的乞求着他:“主子,侯爷,我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奴婢吧!”
可惜,王安府已经听不进她的乞求。
“啊!”李桐儿痛苦得闭上了双眼,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涌遍了全身,她多么恨自己现在的清醒,若果有选择,让她死吧!不要面对这一切!
女人痛苦的哭声在昏暗的牢房回响着,伴着铁链有节律地晃动,王安府尽情地享受着,快感窜遍了他所有的神经,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离开了身下奄奄一息的女人。
抬手整理了装束,他又整整齐齐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轻笑着,只是几缕发丝飘荡在额前,提醒着人们刚刚发生过的激烈一幕。睨了一眼狼狈的不住发抖的女人,王安府目光中掠过一丝迟疑,缓缓将外衫脱下来,围在她身上。
临走前,凑到她耳边细语道:“看在你伺候的这么好的份上,我就赏赐你——你的命。”
命……李桐儿虚弱地想着,我不想要了。
王安府的身影离开牢房,下人们也陆续撤走了,刑罚没有再继续。过了一会儿,几个丫头走了进来,给她打开锁链,放进木桶里开始清洗。
身下的水经她进入瞬间变成红色,李桐儿的目光只是空洞地停在某个方向,她想到跟着陆卿的那些个日子,他从来都没有向她要求过。今天,她看着王安府享受的表情,男人怎么会不想呢,他原来,真的,没有爱上过她吗。
一只手触到了她身上的伤口,李桐儿微微皱了皱眉,原来,她还没有彻彻底底的麻木。试着动了动,很疼,她弯起一个苍白的笑容,疼吧,疼吧,疼过了,以后就再也不怕疼了。
几个丫头手里捧着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然后才领着她走了出去。
出去的那一刻,外面已经化作了彻底的黑夜。
李桐儿迈着痛得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前行着。她在心里反复地说,毕竟自己还活着,上天多给了你一条命,遭受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自己是新时代的女性,不能跟古代的女人一样,是新时代的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为什么,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下来了呢……
客栈静悄悄的,李桐儿下意识地整了整衣服,将身上的伤完全盖住,摸进了自己的屋子。刚燃起灯,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闯进来的裘九衫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回来了?”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忤逆少主子,而她们的少主子,竟然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