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来到鹰嘴,找到韩冰说的那家咖啡馆,四处张望了一下,坐在角落里的韩冰立即伸直了右手,石生朝她走了过去,在韩冰对面坐了下来。
一个女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你们的咖啡。”女服务员把两杯咖啡放在两人的面前,又说了一句,“请慢用。”
女服务员端着空盘子离开了。
韩冰道:“石先生,你把卡号报给我。”
石生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农行的银联卡,照着号码念了一遍,韩冰把它都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然后把小本子递给石生,道:“你看看有没错。”
石生接过小本子,将韩冰刚才记在上面的号码核对了一遍。“没错。”
石生将小本子还给了韩冰,韩冰将小本子放回包包里,“今天的咖啡钱你费。”说完,韩冰站了起来,“石先生,你等我电话。”
石生把钱结了后也离开了辛巴克,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回到学校,刚走进校门就被梦鲤给截住了,也不管进出的学生正看着他们,拉着石生就走,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石生心里在犯嘀咕,商量班里的事也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搞的好像是在地下工作似的。
梦鲤不怀好意地道:“昨天被她骂了吧,让我看看你的手青了没有?”
梦鲤抓住石生的手,就撸起他的衣袖,装模作样的检查起来,弄的石生有些哭笑不得,忙把她推开,问道:“梦鲤,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
“这你都看出来了。”梦鲤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得意。
石生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我说过我要追你的。”说完,梦鲤转身轻快的走了。
石生望着梦鲤离去的背影,头都大了,虽说梦鲤很好,可雪枫也不错,如果在她们俩人之间他只能选一个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选谁好。因为两个人都很出色,各有独特的优势,但梦鲤却明显的要比雪枫胜出一筹。石生想到了梦鲤那魔鬼的身材,每一次看到梦鲤,石生心里都会产生一些波动,他怕时间长了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就象雪枫说的那样,梦鲤真是一个小狐狸精,而且是最诱人的那种。
很快,石生和韩冰又见了面,见面地点还是辛巴克,不过却换了一家店,是在欢乐谷店。
韩冰道:“石先生,你那张银联卡的开户行是西部支行,持卡人姓名是戈麒生。除了这些外,客户的其他资料都没法查到。”
石生问:“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一个解释,因为某种不可预见的原因,造成了客户资料的丢失了。石先生,不好意,不过你放心,虽然客户资料丢失了,并不影响张卡的使用,只要你有卡的密码。”
石生从包里取出一千块钱,放在了韩冰面前的桌历上,道:“这是一千块钱。”
韩冰将钱塞进包包里,站了起来,向石生哈了一下腰,道:“谢谢石先生,今天的帐已经结了,你继续,我先撤了。”
石生看着一步一步离去的韩冰,继续个毛,什么都没帮他查到,他哪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继续。
石生从公安局那里弄到了一份所有叫戈麒生的名单,经过筛选,名单上的人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
一转眼,大一的第一学期就结束了。宿舍里已经是走得一个都不剩了,独独留下了他一个。林子业带着他的秀儿是两天前走的,朱军也在今天上午走了。石生也离开了房间,来到学校附近的笔架山。站在笔架山顶上,目送着艳红的夕阳冉冉落下群峰,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更深更远之处。课程已经全部考完,大学生涯的头一个学期是已经结束了,那么,在这个寒假里,他该如何度过呢?
石生在山顶上呆了很久,正当他准备下山时,突然一阵呻吟声从不知名处传来,石生仔细辨听了一会,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子。看见中年男子身上的血迹,石生也不敢贸然的将他送到山下,但石生也不能把他就丢在这荒野中不管不顾,石生想了一会,就弯下身扶起中年男子,慢慢的朝不远处的一个荒废的农舍走去。这个房子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人住了,墙体上用红漆涮写的“危房”两个大字还清晰可见,石生现在也顾不得危房不危房了,扶着中年男子就走了进去。
一身血迹的男子终于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微弱地叫着:“水……水……”
男子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石生的听力却很好,知道男子是要水,急忙跑出危房,好在这里山泉溪流多得是,溪流的旁边有很多的矿泉水瓶子,他捡了一个干净点的,清洗干净后便灌满水,回到危房,慢慢地倒入男子微微张开的嘴里。
看上去好像要死的男子便神迹般地抽动着喉结,开始贪婪地天咽着清甜的山泉水。有戏,石生瞧得心下一阵兴奋,看来这家伙的命还挺硬,这么重的伤都没有死。
其实,这只是石生先入为主的概念罢了,这男子虽然血淋淋的像个血人,但身上大部分的血都是它人的,否则,那怕是一头壮牛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不过,这男子确实也受了重伤。
石生用水将神秘男子脸上的血渍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洗去,男子脸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当中年男子再度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之时,他便看到了那个少年——N年前一直粘着自己非要跟自己浪迹天涯的少年,没想到他没死。那一年亲眼目睹了那一场车祸,他以为这少年已经命丧黄泉,心里还难过了好一阵子。看看身边陌生的环境,想来也是这小子把自己弄来这里的吧,呵呵,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又救了自己一命
石生有些难以置信地瞧着受伤男子倚着墙壁竟然慢慢地撑坐起来,白痴般瞪大了双眼。
受伤男子虚弱地点了点头,冲着石生困难地微笑着,虚弱地说道:“麻烦你去替我弄些药水来,我需要清理一下伤口。”
“哦,好的,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去。”石生急急忙忙出了危房,跑到山脚下找起药店来。绝不能让那好汉死在这里!
当石生拿着药返回,快接近危房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人给拦住了路。
“你把笑面狼藏在哪了。”为首的一个说。
石生终于知道那好汉还有一个的绰号叫笑面狼。
“什么笑面狼,我不认识!”石生说,眼睛紧紧地盯着刘喜手中的寒光闪闪的利斧,脸上神色空前地凝重起来。
这种金属的寒芒,他绝不陌生。
被利刃切入骨肉的滋味,他曾经品尝过。
在他的潜意识里,不知是何时,他也曾离死神是如此之近。现在,几乎都已经能够听得到死神那熟悉已极的呼吸。石生突然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会这种感觉。
冷汗从石生的额际涔涔而下。
石生虎目圆睁,生死关头,头脑一片空明,竟然能够清晰地看到甚至是感受到那带着轻微的厉啸迅疾袭来的利斧的冰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