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大道上。
杨凤珍气急败坏地从一辆警车上跳了下来,脸色一片铁青。
就在刚才,一辆摩托车载着她的老对手笑面狼王海心一溜烟地闯过了红灯,迅速消失在对面的一条小巷里头,再看看前面滚滚的车流,只怕等红灯换了绿灯,那二个混蛋早就走得不知所踪了。
几天过后,石生放学回来,刚刚走到到村口边,就有两个人拦住了他,“警察,请借一步说话。”
石生吃了一惊,视线从那两人的脸上扫过,难道警方已经知道了?
石生被那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上了泊在旁边的一辆小车上,但那两个男子却没上车,而是站在车外。上了车后石生才发现,后排上还坐着一个女子。
“你叫石生。”杨风珍问。
“嗯。”
“在碧大读书?”
“嗯。”
“你认识一个叫王海心的男子吗?”
“不认识。”石生说道,没想到警方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和王海心的事,就是不知道警方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认识?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杨凤珍冷冷地问。
“跟他在一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石生相信,只要他一口咬定,警方就拿他没办法。
问来问去,石生都是那一句,他是被胁破的,从调出的监控来看,王海心也确实是拿着什么东西顶在石生的背上。杨凤珍终于不耐烦了,“一有王海心的情况需要立即向我汇报,明白吗?”
杨凤珍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石生,石生看了名片后才知道身边这个女子原来是碧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
“现在你可以下去了。”
杨凤珍话音方落,石生便急不可待地去开车门,心里想的就是早些离开这可怖的是非之地。
身后的小车开走了,石生的脸上这才又是一付淡定的样子。
今天晚上对刘秋花来说是个恶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妈妈居然会帮着秦叔对她做那种事。她见自己****出了那么多的血,被吓坏了,慌忙的穿上衣服,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秦文海毫无防备,让她跑了出去。
刘秋花跑到石生住的地方,拼命的拍石生房间的门,可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绝望的她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下去,最后坐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刘秋花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串柔柔的呼唤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朦胧的月光下,一条修长的身影正站在她面前。
“秋花,你怎么啦?”
那熟悉的声音让刘秋花一下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她盯了石生好长一会,娇呼一声一头扑入了石生的怀里,哀哀地唤了声:“哥!哥!”
石生知道她是认错人了,所以听到她这样叫自己,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哥哥,你是哥哥吗?”
石生知道刘秋花在这个时候身边是最需要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的,既然她这么相信自己就是她哥哥,那就做一回她哥哥吧。“秋花,是我,是哥哥!”
“哥哥!”刘秋花再次扑到了石生的怀里,大哭起来。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啦?”
可是刘秋花只知道拼命的哭,并没有告诉石生出了什么事。
“秋花,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跟哥哥说,出了什么事。”
“哥!”在石生的追问下,刘秋花才将她在继父家被继父强奸的事告诉了石生,石生听了勃然大怒,带着刘秋花到辖区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民警做了笔录后便要他们先回去,在家等派出所的短信通知。
刘秋花没地方可去,石生便把她领到了自己的住处,石生陪在刘秋花的身边,不断的安抚刘秋花。
第二天,刘秋花的情绪稳定了不少,石生便打算去学校上课。
“秋花,哥上课去了。”石生说,人正想往外走去,却感到手被人给拉住了。
“哥,你别去!”
石生回过头去,刘秋花正用一双可怜的眼睛看着他。石生心一软便说道:“好,哥不去了。”
石生又在家里陪了妹妹一天,直到新的一天又来临的时候,这才返回学校。在经过信息学院时,他碰到了雪枫,她正和一个男生在一起,而那个男生却是胖子石阳,这让石生很是吃惊,也很担心。
石生没有言语,匆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石生刚刚走进碧大的校门,林子业、吕新锐和朱军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但他们都没有跟石生说话,他们都看到了石生的脸上很难看。
“不行啊,老大!”朱军看着几乎要阴沉得凝出霜花来的石生,担心地转头向林子业道,“小四今天的状况不对啊,该不是雪枫那小娘们跟那死胖子在一起也被他看见了吧,我们做兄弟的是不是该想办法帮帮他啊。”
“我也想啊。”林子业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道,“可是……”
林子业没有往下说,不管怎么说雪枫都是自己女友的闺蜜,他还能怎么说。
吕新锐在一边说:“不就是个女人嘛,有啥了不起?大不了再找一个,我们班的班长梦鲤就挺不错,比那弱不惊风的雪枫小娘们就强多了。她也喜欢小四很久了,可是怎么就不上道呀!”
派出所那一直没消息发来。
石生再也等不下去,决定再跑一趟派出所,去问一个究竟。上午上完了第一节课,梦鲤见他又在匆忙的收拾东西,知道他又要出去了,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课堂上很难再见到他的影子了。
石生匆匆忙忙的校园外面走,还没走出校门,他就远远的看见了陈老师站在门卫室外。石生走到门卫室,在陈老师的跟前停了下来,看了陈老师一眼,叫道:“陈老师!”
陈老师针一般的眼盯着石生的眼睛。
石生躲开了陈老师的眼睛,正准备从他身旁绕过,突然听到陈玉树冷冷的问:“你这是去哪呀?”
石生道:“办事。”
石生的冷漠让陈老师感到愤怒,他质问道:“石生,最近有很多任课老师向我反应,说你这段时间经常无故旷课!”
碧大对学生的严格管理在国内是出了名的,陈玉树听任课老师反应,这段时间石生经常旷课。做为石生的班主任,陈玉树对自己班上的学生出现的异常表现自然就多了一份留意,今天在石生准备再次溜出学校的时候截住了他。
“我是真的有事,对不起,陈老师。”石生说。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对不起的是你的父母!”陈玉树非常气愤,声色俱厉道。
我对不起的是我父母?石生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石生突然发起火来,“我是从石头里生出来的,我没有父母,我做样做没觉着对不起她们!”
陈玉树突然一愣,他还是自己教的学生吗?竟然敢朝自己发火,他教了二十多年的书,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学生。
看着阵玉树那变得苍白的脸,石生也知道刚才自己有些过了,便把声调压低了下来,冷冷的道:“陈老师,你说够了吗?如果说够了,就请你挪一下脚,我要过去!”
陈玉树嘲讽的说道:“好,我就挪一挪,你老走好了!”
说完,陈玉树闪到了一边,石生从他身旁走了过去,没有再看陈玉树一眼。石生的冷漠深深的刺痛了陈玉树,他认为这是对他从教二十多年的最大诲辱。
陈玉树脸色惨白,转身朝教学大楼走去。
这时的石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看着走远的陈老师的背景,石生知道他这次是彻底伤透了陈老师的心,也知道给自己招来了不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