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明悦的那些关于固守自己和纯洁使他不太情愿地成了女人眼里的异类。
他还与两个女人在雨州有一定流传的事件,此后他极不情愿讨论那些过去。打那以后,自认为一身正气的明悦便似乎总是希望和那两个女人绝缘。
这世界我是很干干净净的人!
明悦如此发誓。
现在北州,体验很丰厚。他转过头疲倦地凝视着对面的国贸大楼。想象着这座大楼的主人如果是他自己,有些疲惫,有些狂妄。
去年被免了职,憔悴了。下巴上满是黑黑的胡茬儿懒得刮掉。头发被剃光,就算混混了,然而挺良民的。
从没想过祸害社会。
尴尬的是,在北州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女人居然挑战他的底线,—莫名其妙的不安使他不断成为公司同事们的首当其冲嘲弄的对象。
目前不能OUT。
但是,他和井立好,没人知道他们的概念。
这一定存在着奇怪的东西。
他并没有爱上美女的脸,他从自己设置的圈套中狼狈地苦逼着。
时间在无情地摧残着他,要熬掉他的脑袋。
尽管明悦向总编解释了那天为什么没有答应改那稿子的原因,总编还是没有拿正眼看他。
对面美女一看,低头使了下外展神经,突然抬头看着明悦:你手头的稿子写完吗?
“还没,下班前搞定。”
“要学会适应公司规则,有活该加班就加班。”
这美女实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痛,要累死爷啊!
该琢磨什么时候跳槽了。
那边帅哥有点奇怪,成天伏在电脑前,也不说话,不搭理美女。
快憋死明悦了,他故意咳嗽一声,看帅哥有反应吗。
帅哥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一下。
哎哟!帅哥啊!明悦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喊谁啊?好像在埋头完游戏的帅哥问。
明悦伸了伸腰:喊你啊,好寂寞啊。
帅哥乐了:呵呵,搞笑!
“真的,可能是我要憋死了,受不了啊,我快成电脑啊,到时方便咱公司人都用鼠标操作我,然后我就把大家随心所欲的稿子显示出来了。”
“哈哈,你有灵异功能了!”
对面美女也忍不住笑起来:“有帅哥美女天天在办公室陪着你,还是零距离接触,倒嫌寂寞。”
明悦冲美女很舒服地鬼笑了下。
僵死的气氛活跃起来了。
办公室几个人的脸上全都有了一丝笑容,好似换了一个新世界。
负责人事的业务主任进来了,她一开门就面对着明悦: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明悦一下子感觉到可能有不对劲儿的事情,管它好事坏事,这种僵死要命的状况真需要改变了。
业务主任姓张,和总编同姓,怎么公司有头有脸的人都姓张啊?爱什么姓张什么关系,才不去管它!只看得出此时的业务主任眼睛散发着一种不友好的蓝光:明悦,你不写稿,业务员都反映交稿不及时,没法再继续了。
明悦心想:你有话快说,有屁早放,你当真要当孙子使唤爷们!
“不好意思,不写稿,不行。”业务主任死死盯着明悦。
这要明悦表态的节奏。
因为她本身不愿意辞退明悦,说实话,这种档次的公司打着灯笼也难找到明悦这样的编辑,怎么说,他也当过杂志主编,在这公司应付他们还是小菜一碟,只不过,他们都不懂得一个编辑一天到底能写多少稿,真要当毛驴的使唤明悦。
会计在电脑上晃悠了几下鼠标,不连贯地敲着键盘,然后从打印机里打出一张工资单,明悦在上面签了字,总共半个月,1650元。
就这样“光荣”地离职了。
鼻子酸酸的,哎,哭鼻子,苦逼子,“逼”骨都碎了,残忍。
他行走在北州街头,不知脚朝那边迈。该去哪儿找工作?偌大的北州,难不成就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操,这要三天两头的跳槽,可遭罪了。刚租了房,还没有整好这个小窝,脸盆手巾,牙膏牙刷,被褥床单凑合着备齐,电脑还没组装,上招聘网站求职是当务之急,只有去网吧。东张西望找了个自己认为合适的位置,开机,输入账号、密码,等电脑反应,往椅背一靠,眼睛朝左边座位那小伙一看,嘿,这帅哥怎么克隆得和井立好丝毫不差?
没错,这就是井立好!
嘿,穿得油光水滑,挺时尚的!
不想井立好眼睛突然朝明悦这儿一瞅,头向前一伸:啊,这不是我哥吗?
啊,我的天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