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情和林氏见到众人被转移了视线,不停的张望着门口,脸色一黑,心里对这位护国公主都气得牙痒痒!
角落里,纳兰沁舞不屑的冷笑,虚伪做作的女人,真以为太子妃是那么好当的吗?
三声钟响后,众人纷纷起身前往主殿,这是规矩。
纳兰沁舞和白菱走在最前面,蓝清灵和林氏走在她们身后,其他人都不敢与她们争,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走在后面。心中难免失望,这护国公主可真是神秘,宴会都要开了,也不见人影。
到了主殿,各自找好位置坐下,纳兰沁舞身边的位置本是给纳兰青媱准备的,但是她来不了,纳兰沁舞便拉着白菱坐下了。白菱无奈,“我的位置不在这儿!”
“没事啦,你可是未来的平王妃,算起来是我二嫂,坐在这也没什么不对。再说,二姐又来不了,位置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安心坐这吧!”纳兰沁舞摇摇头,不在意的嘟囔着。
对于纳兰青媱的事,她也听说了。说不上开心,也没怎么难过。在她看来,纳兰青媱是自找的,月隐姐姐那个人冷漠,是那种真正的骨子里的冷,她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一定是纳兰青媱说了惹怒她的话,活该有此下场。
白菱心中一暖,明白她这是担心她过去了,别人会拿她跟蓝清灵作比较,担心她会不快。但是,她岂是那种肤浅之人会在意那些人的说法?不过,她今日对那位公主很好奇,坐就坐吧,以她的身份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不多时,纳兰云天带着皇后等人都到了,众人纷纷行礼,他身后的各位大臣在礼过后,也都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今日,纳兰云天身边也就带了皇后和茗贵妃二位娘娘。要接见凤擎等各国的来使,那些妃嫔的身份还不够分量,太后身子不适,不愿见客,因而也没来。
纳兰云天几人坐下后,皇后浅笑,脸上丝毫看不出伤心的模样,端的是大方得体之仪。“月隐公主怎么还没到?可是派人去请了?”
纳兰云天嘴角噙着的弧度不变,“小丫头做事有分寸,不会失了仪,皇后也不要多虑了!”
皇后脸色一僵,纳兰云天分明是说她多事,暗指她不会教育纳兰青媱,做了有失公主身份之事,落得个半残废的下场!
“臣妾估摸着,她也该到了!”茗贵妃接话,解了容皇后的窘态。容皇后尴尬一笑,递给她一个眼神,茗贵妃微微一笑。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太监独有的娘娘腔的音调,“护国公主到!”
众人纷纷回头,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入口处,眨都不眨一下。
纳兰云天心中泛起嘀咕,这小丫头的人气可真是比他这个当皇帝的还要高啊!嘿嘿一笑,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一身得体的银紫色绣花宫装,简单的发髻和单调的发簪,这是众人的第一个反应。此女之容只应天上有,那张倾城之颜下透着刺骨的冷漠,不宜亲近,这是第二个念头。眼底带着傲然之色,浑身透着一股嗜血的霸气,此女定是心狠手辣之人,不好应对,这是众人第三个念头。
纳兰云天微微一愣,这丫头今日有所不同啊!尤其是那股嗜血的压迫感,离她很远的他都能感受的到。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这些在场的老狐狸们都多少都些自己的想法,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握有他们生杀大权之事必然心生不满,明着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可就说不准了。小丫头这是要给他们来一个下马威,看着那些大臣们复杂纠结的神色,纳兰云天心情大好。
“丫头,快过来皇伯伯这儿!”
蓝羽情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和威压,有些本对她不以为然的大臣马上变了脸色,心头升起一股恐惧感。一步一步,脚步稳健,走到纳兰云天下方,微微躬身,清冷的嗓音传出,透着寒意:“见过皇伯伯!”
纳兰云天哈哈一笑,对她给面子的行为很是受用,“朕不是说过了,不必行礼吗?赶紧去坐下吧,舞儿和菱丫头都在那,你也去,好有个说话!”
蓝羽情淡淡道:“您是长辈,又是天子,行此一礼以示我对您的尊敬!”紧接着就转身在纳兰沁舞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
纳兰云天笑呵呵的样子满足极了,众人也是感慨,原本以为是个骄纵的人物,没想到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丝毫不输给皇家之女。
“姐姐!”纳兰沁舞轻咬唇瓣,唤了一声。
蓝羽情微微一笑,宛如百花盛开,春光明媚,“舞儿,不给姐姐介绍一下吗?”眼神看向白菱,虽带着带着一丝疏离,但并不冷漠。
“我自己来吧!我叫白菱,月隐公主真是个奇女子,看到你好像看到了轻伊表姐似的。”白菱弯了弯眉眼,笑着说道:“虽然你们的性格看起来差距很大,但是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冷漠,一样的俯视众生但却并没有太多悲天悯人的心,纵然二人都是要守护着龙焱皇朝,但那一抹无情却丝毫不减。
蓝羽情轻挑柳眉,暗带一丝惊人的风情,“你似乎也是如此,不是吗?”
白菱但笑不语。心中却认同她的话,因为是同一类人,所以她们可以一眼就了解彼此。
纳兰沁舞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姐姐和表姐看起来很了解彼此啊,她是不是……
“不要多想,我说过你是我妹妹的。昨日那件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时间到了,你就会知道我的意思!”
纳兰沁舞抬头,迎上蓝羽情的视线,清明一片,顿时,她觉得困扰她一整天的不安感和负罪感消失,再也不见。
“凤擎洛王到,君婼公主到!”
“隐世南赫一族少主南赫廷到!”
“隐世萧家少主萧轻夜到!”
接连三声高喊,蓝羽情和纳兰云天对视一眼,眼中透着深意。
当先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身墨绿色的锦袍华服,上面绣着几只墨菊,俊美但略显阴柔的脸色挂着风流的笑容,但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些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