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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蓬莱如梦

金不换第一百次叹气。

眼看马上就要到陆离岛光怪山,马车里,照顾楼玉京多时的唐卿卿终于肯掀开帘子露出半个脑瓜,“不换叔叔,你怎么啦?”

“你最好还是不要回去。”金不换喝了口酒,一边驾车一边道。

“不换叔叔!”唐卿卿握住沾水的帕子,“除了师父,我想不到谁可以救楼玉京,难道要我看他死吗?”

“你真把他看得那么重要?”金不换皱眉道,“丫头,医治好他,你们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楼玉京对紫阳真人信守承诺,决计不会加入他们魔宫。

“我不在乎。”她淡淡地笑了笑,“哪怕他醒来之后要杀我,我也要救他。”

“你——”

“不换叔叔,我明白你疼我。”她盈盈一笑,“但这一次,师父应该高兴我们带回去了鸠魔剑啊,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

“鸠魔剑认主,你觉得你师父会救楼玉京吗?”金不换哼了哼,楠樨不杀了这小子才叫怪。

“我会求师父的。”她相信凭他们师徒多年的感情,师父不会为难她。

“我该说你对你师父太有信心,还是说你对他太不了解?”

事实上,走到如今这一步,除了冒险也没别的法子能两全其美。

唉……乱七八糟。

马车到陆离岛的堤畔,他们下马换船,经过九曲十八弯停靠在光怪山下,沿着一条隐蔽的小道,避开繁琐的机关埋伏,回到唐卿卿自由居住的屋舍。篱笆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有些是偶尔来山上向师父汇报魔宫在各地近况的舵主,也有几个是唐卿卿不大熟悉的人。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金不换所背的楼玉京身上——那身明晃晃的九霄派道袍及手里握住不放的鸠魔剑引起沸腾。

“李楠樨呢?”金不换揪住一个舵主问。

“金长、长老!”那人好几年没见到金不换,结结巴巴地不知所云。

金不换烦躁地一丢手,“姓李的,你给我出来!”

“多年不见,你还是暴躁如斯啊。”屋内一人优雅现身。

见鬼的多年不见,前些时传信让他去四处嫁祸九霄派的人是谁啊,装得真像!有时候就在想,李楠樨不去做戏子太暴殄天物。

“少废话,人带回来了!”他跨步进屋,等李楠樨与唐卿卿进来后,一甩袖子关上门,杜绝了外面的视线。

李楠樨摇着扇子,冷笑道:“楼玉京果然不负我所望,呵呵。”当下九霄派必然是乌烟瘴气,青霄估计气得肺都要炸了吧。

“喂,鸠魔剑在他手里。”金不换瞪着他,“要怎么办?”

李楠樨瞥一眼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唐卿卿,“不肯松手吗?简单,跺掉他的手。”

“师父!”终于忍不住的唐卿卿叫了声。

“哟,我当是谁呢……”李楠樨冷笑,“那会儿在九霄派,不知是谁说我不择手段啊?”

“卿卿一时情急……师父就原谅我吧!”唐卿卿跪倒在地,“我求师父救救他!至于我……师父怎么惩罚,卿卿都无二话!”

“要你怎么做都无妨吗?”他的扇子一支下颌。

“是!在所不惜。”

好一个在所不惜,好一个痴情种子啊……倒是和她娘一个样子。

李楠樨一甩下摆,气定神闲地弹了弹沾尘的前襟,“卿卿,老实说,要救楼玉京不是没有办法,看你如何选择。”

“师父你快说!”

“第一个,杀了他,让他解脱。”李楠樨冷冷地说。

“不!这个不行!”唐卿卿毫不犹豫地否决。

“第二个——”李楠樨伸手给枕榻上的楼玉京一号脉,“他挺过来了,没有因鸠魔剑的烈性被冲击死,也就是合格的宿体——你不是说只要他活下来,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那就让他持剑吧,过些日子适应了鸠魔剑,他自会康复。”

啊?唐卿卿扬起头,“那就是说,他很快就没事了。”

“算是吧。”把玩着扇子,李楠樨不甚在意道。

“多谢师父!”唐卿卿扑到榻边握着楼玉京的手,不胜欢喜。

“别高兴太早。”李楠樨凉凉地把话撂出来,“剑,我是不可能让它再回到九霄派的人手里,楼玉京若不死,也必须一辈子留在这里。”

“这……”

李楠樨不等她说什么,向外面唤道:“来人,把楼玉京带到后面调养,派人好生照顾。”

好生照顾,换言之就是监禁,不允许唐卿卿有任何不轨的举动。

“师父——”唐卿卿不肯松手,“我、我要亲自照看他。”

李楠樨摆了摆手,“去吧。”

一获得准许,唐卿卿生怕他改变主意似的,紧张地随那几个人一起把楼玉京抬到木屋后面的厢房。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南一北,面面相觑。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李楠樨端起一杯茶,掀起盖子晾了晾。

“你没说实话。”此地没外人,金不换也懒得拐弯抹角,“不杀楼玉京,不断绝后患,这不是你的作风。”

“你又知道了?”李楠樨要笑不笑地挑起眉。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金不换瞪起眼,“少主呢?上官无花呢?”

听他提到那两人,李楠樨眼底闪过骇人的杀气。

“喂,你怎么了?”金不换也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儿。

“上官无花……哈……我废了她。”

什么?

“楠樨——你疯了!”金不换上去抓住他的肩用力一晃,“那是咱们的人,你为什么要废她?”

他猛地挥掉金不换的手臂,“她隐瞒了什么,你可知道?”

“什么事你这么大的火……”就算上次两人为了唐卿卿的事闹得大打出手,也没见李楠樨的脸色这么恐怖。

“少主——”李楠樨的嗓音缓缓低下,“已病逝十六年。”

什么?

金不换也为他的话而惊愕,“你……你说什么?”

“要我再重复一次吗?”李楠樨一字一顿道:“少、主、不、存、在、了!”

金不换终于明白李楠樨为何要废上官无花,以他决然的个性,没杀她已是最大的极限。

“楠樨,莫非无花是怕你……”

说到一半的话,因李楠樨阴鸷的眼神而咽回去。

罢了罢了。

有些事说出来也是枉然。

他们几个少年时就受到魔后托孤,几十年来不曾有过一日逍遥自在,汲汲营营为的是夺回鸠魔剑,辅佐少主振兴魔宫,尤其是楠樨,可谓机关算尽,只差最后……哪知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大概,上官无花料不到楼玉京一行人会为了绛霄来到陆离岛,更料不到唐卿卿会奉命趁机混入九霄派……

上官无花一心拖延,全力隐瞒的心情,他,也许能明白。

旁观者清。

“难怪你会改变策略!”金不换冷不丁一悟,“少主无法继承魔尊当年修炼的心法来驾驭鸠魔剑,而楼玉京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与其杀他,不如利用转危为安之后的他来铲除九霄派,对吧?”

李楠樨把扇子合上,“没错。”

“怎么的都成。”金不换出了口气,“都比你‘牺牲’卿卿好……”

“养她教她这么多年,为魔宫牺牲也没什么。”李楠樨耸耸肩,“楼玉京若把她看得重要,那还成,若是卿卿一厢情愿,楼玉京入了魔也依旧不为我所用,那原本的计划照样进行,卿卿嘛——”

“喂!”金不换“啪”地一拍桌子,“那是你一手养大的小姑娘,你才是走火入魔到无药可救的家伙吧!事到如今,九霄派被你搅和得支离破碎,你还不够,一定要把那丫头推到火坑里才算罢休?”

“你什么时候也变圣人了?”李楠樨冷笑不止,“你我双亲怎么死的?九霄派欠魔宫的,就算死得一个不剩也不为过!”

“疯子!”再不走他一定会掐他的脖子。金不换震怒地一踹椅子,甩门而出。

楼玉京昏迷了很久。

唐卿卿衣不解带守候在他跟前,谨慎地留意着每一丝丝的变化,隔几个时辰就以湿水为他润唇,间或在他的额上几处穴位按捏。

金不换几次来劝唐卿卿去歇息,都扭不过她,只好随她的意。

唐卿卿毕竟是个女子,之前还受了伤,几天下来终于撑不下去,眼皮沉得来回打架,不时打盹。

半夜,头兀地一沉,随即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顿时被吓得清醒过来。

睁大眼一看,唐卿卿指着搂住自己的男子,“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很久了,是你一直在困。”他轻抚着她的长发,“为什么不去睡觉?”

楼玉京!

他的手很温暖,他的力量在她的腰上实实在在印证了那不是梦。

“太好了!”辛苦没白费,他如师父所说的……

“你的脸色很差。”楼玉京划过她深陷的眼圈。

“我……我没事……”楼玉京从没如此直接地吐露关心之举,一时不能适应,下意识以手掩住了半边面颊。

注意到她反手对着自己的掌心,楼玉京皱起眉,拉下她柔软的手,“这伤……”触目惊心的握痕,是浩然剑的剑刃造成的疤——在九霄派唐卿卿为阻止他和李楠樨动手不惜挺身而出。

“一个好长的口子喔。”她干笑两声,“都是你,出剑那么狠做什么?”

“是我不好。”握着她的手轻轻抵在唇边,楼玉京微闭上眼。

“楼——楼玉京——”他是哪里不对了,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唐卿卿满脸通红地缩回手。

“为那些人而伤你,是我早前太过迂腐!”楼玉京的眼神又凌厉起来,“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

“你、你怎么了?”莫名的心慌让她忘记刚才的羞涩,“那些人——你究竟是指谁——”

“九霄派,还有那所谓的武林正派!”楼玉京冷冷道,“道貌岸然,背地里哪个不是私心重欲?包括青霄!他根本不配做九霄派的掌门!”

楼玉京……

记得以前她在师祖画像面前嬉笑都被他正襟危坐地斥责一顿,现下,他却对掌门直呼其名?!

就算在后山禁地发生的事她没有亲眼所见,也不至于如此啊……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唐卿卿关切地盯着他。

楼玉京回过神,舒展眉心,微勾起唇,“没啊,我再清醒不过,卿卿,不用几****就可以恢复如初。”

“那——”注意到自己还趴在他怀里,唐卿卿赶紧撑起身子,拉开距离,头也不抬地道:“昏迷许久,你一定饿了,现在给你准备吃的!”

没有阻止她,望着那纤细的影子快速消失在眼前,他眯缝起眼——

该是为以后打算了。

等唐卿卿端着香喷喷的面走进来,楼玉京已下了地。

她放好托盘,低呼道:“不要着急下地啊,你才刚刚好一些。”

“我本就没什么大碍。”楼玉京拉开身侧的鸠魔剑,寒光挥洒一室清冷,“这口剑已被我驾驭。”

是吗?

她一眨不眨关注他的细微动作,在楼玉京冷不丁朝原来的佩剑落下一鸠魔剑时以最快动作抽离。

落空的鸠魔剑隐隐发出嗡鸣。

唐卿卿吃惊地抱着浩然剑,“你为什么要砍它?”他是剑客,是爱剑之人,随身带那么多年,岂能说砍就砍?

“你抽出那口剑。”楼玉京不带半点感情地说。

听了他的话,唐卿卿一点点拉出浩然剑,让她瞠目的是竟只有半截,而另外半截剑刃已断在剑鞘里。

“无用之剑,遇到鸠魔剑出鞘都是这个下场。”楼玉京垂眼道。

“既……”不是亲眼看到就无法相信,锋利的浩然剑就这么……一断为二,“既然它已经断了,你为什么还要砍?”

“卿卿,我是在成全它。”楼玉京的语气温柔到骇人,“剑刃已断,剑鞘留之何用?”

就算多么亲密无间,一旦有了裂痕,就可以弃之不顾?

心被他的话狠狠地刺了一剑,唐卿卿惨白着脸道:“不,不好,你不要砍断浩然剑,把它送给我吧。”

哦?楼玉京瞅了她一眼,“你要这口断剑有什么用?”

“在你看来它断了,没有用,但在我眼里它还是原来的样子啊。”唐卿卿若有所思地抚着剑鞘,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楼玉京仗剑出鞘救下小宝儿的样子,摩挲一会儿,偶然发现在鞘上面有几排凸凹不平的刻痕,拿到桌边的烛火下一照,乃是首诗七言律诗——

刀笔随身四十年,是是非非万万千。

一家温饱千家怨,半世功名百世愆。

紫绶金章今已矣,芒鞋竹杖任悠然。

有人问我蓬莱路,云在青山月在天。

那么狭窄的剑鞘上还能刻出这般潇洒如行云的字迹,绝非寻常人所为,她讶然地走到楼玉京跟前,“这是谁刻上去的诗?”

楼玉京淡淡道:“紫阳真人。”

他……没有叫师祖,而是疏离地称呼凌九霄为“紫阳真人”?

唐卿卿喃喃地念:“紫绶金章今已矣,芒鞋竹杖任悠然……有人问我蓬莱路,云在青山月在天。”顿了顿,心忖:紫阳真人的信念都在这诗里了吧,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如逍遥天地,什么求仙问道,都不如一任自然。

紫阳真人……

“九霄派弟子都恨魔宫入骨。”楼玉京面对窗棂外的明月一声轻嗤,“他们却不知紫阳真人在临终前告诉我——他这一生,最为敬重的人是魔尊楚狂人,唯一的朋友也是楚狂人。”

“什么?”唐卿卿差点被口水呛到,“紫阳真人把楚狂人当作唯一的知己,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封印魔剑?”

“道不同不相为谋。”楼玉京转过身,负手而立,“如此而已。”

“你以为楚狂人那么容易死?”楼玉京反问,“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为那群人隐瞒,当年魔道两大高手约战,楚狂人下令魔宫诸人不得插手,紫阳真人虽也是如此吩咐他的弟子,但……名门正派杀魔宫的人是理所当然,他们瞒着掌门在约战的山巅布下天罗地网。”

高手过招,生死一瞬,外人干预的话,后果确实难以预料。

莫怪师父痛恨九霄派,唐卿卿刚刚轻松一些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楼玉京,你,你有什么打算?”

楼玉京挑挑眉,“你认为我该有什么打算?”

“算了,不说那些。”想知道答案又害怕听到不愿听到的回答,唐卿卿把浩然剑悬在腰侧,重新将搁置在旁的面条端到楼玉京面前,“快吃面吧,都要凉了。”

楼玉京坐回桌前,拿起竹箸,仿佛想起什么过往,“在九霄派时你就很会做饭。”

“是啊,你也很会扳着脸教训人。”她忍不住笑了,“他们被你罚抄经文。”

“那是以前。”

“嗯,那换现在你会怎么做呢?”唐卿卿好奇地偏着头。

楼玉京低头尝了一口面。

“怎么样,好不好吃?”那满是自信的样子分明就在讨要夸奖。

楼玉京咳了咳,“这嘛——”

唐卿卿夺过他手里的箸,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立即,睁大双眸,“糟!”做得太匆忙,满脑子都在惦记他苏醒后的事,竟把盐放成了糖!亏她还兴致勃勃地问什么好不好吃,难吃死了!

“我去重新做……”

楼玉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用。”

“但是一点味都没……”她苦着脸。

“你不是我怎知我吃着没味?”楼玉京索性将她按坐在大腿上,“安安静静让我吃会饭。”

身体太过亲近,唐卿卿一动也不敢动,心都要跳出来。

怎么回事?

楼玉京一觉醒来变了个人似的……

“你也没吃什么吧。”面条递到她唇边,“陪我吃。”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有几分哭笑不得。

末了,托盘碗筷一推,楼玉京靠近到她耳边低喃:“这几天累着你了。”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冲动地想大哭一顿。

唐卿卿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的颈,“我才不怕累……”

怕只怕,失去他啊!

当意识到楼玉京对她的重要时,那份情已到了难分难解的地步,她到底能为他做点什么?

“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下去。”

真的吓到她了。

“无须担心。”楼玉京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往榻边走,“经过这些事,看清很多嘴脸,早想开了!”

唐卿卿吓了一大跳,习惯成自然地揪住他的前襟,“你干什么?”

“我睡很久了,现在轮到你。”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多长时间没合眼。

“我不困。”她说。

“不困也得睡。”轻轻放下怀中佳人,楼玉京拉过被褥盖住唐卿卿。

“可是我……”

她的唇很不听话。

楼玉京一俯身,覆上她的唇,大抵是从未与异性亲昵过,凭着本能的欲望,略微生硬地啃啮。

唐卿卿颤抖如雨打梨花,待嘴巴刚一得空便控诉道:“楼玉京,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楼玉京稍微抬起上半身,以免压得她透不过气,“我本也还未归全真门下,以后更不可能。”

“谁管你是不是要归什么全真门下。”被那专注的黑眸紧锁,唐卿卿不断往被褥里蜷缩,只露出那双明澈的眸子,“总之……”

“‘总之’什么?”他瞅着她孩子气的小动作,眼底不觉有了笑意。

“我要睡啦。”转过去面对墙壁,她蒙住脸。

前一刻是谁说睡不着的?

须臾,被窝里飘出她细小的疑问:“你,不会走吧?”

“暂时不会。”

“留在这里好不好?”

“选择权不在我这里。”他说。

“那我和你一起去见师父!”她一骨碌爬起来,“你的立场已不在九霄派,师父也没理由敌视你。”

“明日再说,”楼玉京按住她,“快给我睡觉去!”

“我……”

楼玉京的拇指一按她泛起水泽的红唇,意有所指道:“还想‘说’?”

唐卿卿当即从善如流地躺回去,“我这就去……一二三……睡着了……”

这鬼丫头。

盯着那口在江湖上人人觊觎而又恐惧不已的鸠魔剑,楼玉京的笑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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