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间,琴锦落为难了,他不想这么做,可是聆音山庄他说了不算,带个护卫或许没什么?带个朋友左右为伴娘亲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何况娘亲最讨厌他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娘亲说,朋友,是最靠不住的。
“你不用为难,真的,如果我想安然无恙,就不得不隐姓埋名,否则那些人总会找到我的,做你的朋友那么惹眼的事,岂不是暴露了,”沈天奇含笑道。
“隐姓埋名?”琴锦落没想到沈天奇会做这样的决定
“以后,就叫我………肃夜吧””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也许只有黑夜才能掩饰一切吧?不然为何那些龌龊之事都在黑夜里进行。
“那好吧”琴锦落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应了。
“无名胜有名,这把剑再合适不过了,以后,他就叫无名了”紧握剑柄,摸索着剑鞘接口处的那一点细密花纹,“记得在这把剑出世前不久,爹爹有一天突然把我们三个叫到跟前,让我们看了一样的东西,就是这剑鞘,我呢问爹爹,不是说要铸一把绝世好剑吗。为何剑鞘如此平常。你猜爹爹怎么说,他说,剑如人,以心为本,一把好剑首先要有的便是坚韧的剑心,其次是剑身,至于剑鞘不过是个容身之所,只要舒适就可,外表的华丽只会让剑的本身失去意义,真正的好剑是需要敬佩儿不是欣赏。”那些花纹简单却深刻,肃夜想,这些花纹一定有他的意义吧,就像爹爹那天告诉他们,兴亡俱一时,他们不懂,但今天,他懂了。
“所以,人如剑,你也要像这把剑一样内敛是吗?肃夜”琴锦落含笑道,他明白了。
“是的,”回以一笑,肃夜从此将与剑同辉。
……………
从此,琴锦落的身边便有了一个叫肃夜的护卫,他们一起在汉城待了七年,回到商城半年琴锦落的小姑琴书宁便离世了,据普度庵的主持说,琴书宁在离世的几天前见了一位自称是公羊捷惠的人,回到庵内就一直郁郁寡欢,后便跳河而亡。至于琴书宁离世之事,琴锦落始终觉得遇铸剑门一事有关,多年来一直除了照顾庄里的生意,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调查,只是一直没有线索。
十二年后
夜色如幕晚风急,蒙蒙细雨里房屋参差如影,淡淡的像墨色山水里面的模糊轮廓。一间废弃的宅院里荒草丛生,桃花夭夭。门前残缺的牌匾上只有一个落满灰尘的宅字,偌大的宅院空等着的已亡之人,再不能归。红衣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里缓缓而行,面面纱掩去了半壁芳华。朦胧的夜色里她的视线似乎格外清晰。走到门前看了一眼残缺的牌匾,对院子里的荒凉妖异视若无睹。走到正中的屋前,刚伸出手,门无风自开。
“怎么现在才来!”屋里重重墨色之中,一个男子临窗负手而立。隐约可见身上的红色衣衫和满头白发。
“红衣来迟,望门主恕罪”收起油纸伞,红衣女子恭敬拘手对着男子背影柔声道。
“查的怎么样了!”男子转过身冷声问道。
“属下无能。”女子颔首。
“我看你挺理直气壮的吗!”男子冰冷的语气比夜风还寒凉几分,桃花纷纷抖落在风中。
“不敢,属下无意查到了另一个人?”红衣女子低着头。
“谁?”男子冷声问道。
“毒精娘子!”女子抬起头,手上的油纸伞不断往地上滴着水,花容月貌被夜色掩盖看不清真实,然,听着声音也娇媚惑人。
“毒精娘子,她不是在汉城吗?怎么突然跑到商城来了”
“不知道,好像是来找人的,鬼面妖人也来了,他们好像和揽月楼的老鸨很熟,不声不响的在揽月楼蛰伏了好几个月,属下觉得,虽然没有找到主上要的证据,但是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那个人。”红衣女子抬起头,目视着对面的主子。
“我不要猜测,我要可以信服的依据,这样吧,你先回去安心待着,暂时也不要去找什么证据了,只盯着他们的动静就是了。”
“是,属下知道了!”女子恭敬的领命“主上,属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男子转过身,目光落在院中纷飞的花瓣上。
“您为什么要把逍遥门交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他何德何能居我逍遥门门主之位?”
“红衣,你管的太宽了,本主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逍遥门是我一手创立的,我愿意交给谁就交给谁,除了我和接手的人,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包括你!”男子声冷如斯,红衣不禁双手微颤。
“是,属下知错了,属下不过是担心您的心血被他给毁了,仅此而已。”红衣心有不甘。男子回过头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不再说话。空设的破窗前红衣微扬,白发如雪。
“属下,告退!”红衣女子已经明白,男子不做回答就已经给她最大的面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她不该过问太多。就像主子说的,逍遥门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毁不毁又如何,他愿意。在这荒废的旧宅里,她的身影,比荒草凄凉,比落红寂寞。
“等等。”男子突然想起什么来。
“主上还有什么吩咐吗?”刚走到门口的红衣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敬的拘礼。
“调查一下落霞山庄,我总觉得席英则那里有线索。”
“是。”主上吩咐,她不敢问为什么?
“一切小心行事,毒精娘子,鬼面妖人,还有曼陀罗都不是什么善茬,必要的时候就回逍遥门。”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隐隐的有些不安。夫人,我答应过你不再插手江湖之事,如今,形势所逼,你不会怪我吧?
“谢门主厚爱,红衣铭感于心。”门主,还是关心她的,这样就够了。“那,红衣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