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铭,子浩你们觉得呢?”
“落哥哥,我不怕。”南宫浩勇气十足。
“我相信流云哥哥不会那么没用的。”南宫铭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上次流云带着琴锦落去青楼,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他晒个半死,把他晒成黑炭头,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去拈花惹草。
“既然这样那就出发吧。”琴锦落心里暗笑,果然是人小鬼大,这两兄弟倒是挺腹黑的。
“什么时候我的人缘变得这么差了?”流云郁闷之极,粲然一笑下马折了一把树枝,熟练的编编绕绕,几下功夫就编了一个帽子出来,还特意加宽了帽檐,中间的的空处拱了几条树枝树叶塞的密不通风。别说是遮阳,挡雨都没问题。坐上马车扬鞭驾马。“走咯!”
“落哥哥?????”南宫铭不满的噘着嘴。琴锦落不说话。南宫浩阴阴一笑,掀开帘子手一挑,揭落流云的树叶帽子。
“下不为例。”流云鞭子一挥,帽子被卷回来重新戴上后散落几片叶子。
“子浩。”琴锦落制止了准备再次出手的南宫浩。流云就是再不拘小节,得寸进尺过了头也会真生气的。到时候,他可不想在流云和南宫浩之间劝来劝去。“玩笑归玩笑,要懂得适可而止”
“哦”南宫浩心有不甘的放下帘子。
“落哥哥,临城有多远?”南宫铭掀开窗帘好奇的看着外面路过的一草一木。临城,我来了。
“像这样走下去下午就能到。”琴锦落拿过一本书来看,历叔知道他的习惯,也从来没有忘过。
“哦”南宫铭专心看风景,琴锦落专心看书。
“落哥哥,给我一本书好不好?”走了一段路程,南宫浩实在闲的无聊。他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没有南宫铭那么强烈,也没有趴在窗子上看花草树木的兴趣。看着琴锦落旁边还有那么多书,第一回主动想看书了。
“自己过来挑吧!”琴锦落挪到南宫铭那方去,给南宫浩腾足了空间,别说坐,躺都可以了,一摞书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南宫浩在里面挑来挑去最终挑了一本有点故事情节的诗经。
“?《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南宫浩一边念一边皱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同生共死的意思吗??”
“是诗中的将士与心爱之人的约定,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要牵着彼此的手白头到老。”琴锦落放下书本,孟飞雪的屋子里挂着一副字画,上面写的也就是这十六个字,一笔一划皆是琴书承的真心。她搬了屋子,避了书房,收起关于琴书承的东西,却始终挂着那一幅写满承诺的字画。
“哦。”南宫浩似乎有些懂了。“那落哥哥你有心爱之人吗?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约定。”
“暂时没有。”以后会有吗?
“不是有个叫云姚的漂亮姐姐吗?长得跟画上的仙女儿似的。落哥哥也不喜欢?”南宫铭可记得席梦茹看云姚很不顺眼,席梦茹喜欢落哥哥也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那是流云的小师妹,前天刚到的上庄。”琴锦落不得不佩服南宫铭的想象力。
“流云的小师妹流云怎么不管她,把她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哦的地方?”去掉刚才的哥哥。直呼流云,南宫铭也是看流云不顺眼的人之一。
“故意的呗!”琴锦落瞟了一眼跳动的车帘。
外面,流云只觉一阵冷风袭来,他是好心凑姻缘,怎么就没人领情呢。“好人难当啊!”
“那席梦茹呢?”南宫浩问放下书本,找出瓜子袋,转了一圈没人要就自己抱着袋子嗑起来。
“她只是个小妹妹。你说你们俩真是,人不大管的倒挺宽。”
“好奇嘛!”南宫浩揉揉眼,他有认床的习惯,所以理所当然的没睡好,现在还困着呢。
“落哥哥不知道吗?席梦茹那天在秋竹姐姐的屋里把宋远打了,逼着宋远退婚呢。他可是说了,只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如果宋家和席家非逼着她嫁过去,她就要自杀或者出家当尼姑。”南宫铭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落哥哥,不然等将来宋远找落哥哥麻烦的时候。落哥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们都知道她喜欢你,喜欢好久了,落哥哥难道就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这的确是个麻烦,自己一直把茹儿当妹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装糊涂,有宋家和席家的双重压力,总有一天她会得到属于她的幸福。放下对自己的好感。“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坚持”
“怪只怪你长的太俊秀了,就像一碗迷魂汤直接灌进了席梦茹的肚子里。”流云顶着自制的帽子悠闲赶车,车里的谈话也不愿错过。
“换个词,你不知道落哥哥不喜欢人家说他长得像女子吗”琴锦落还没说话呢,南宫浩倒是先发火了。一把瓜子丢在流云背后跟下雨似的。
“阿浩,你怎么浪费了这么多瓜子,要砸也是用苹果砸,至少也能让他痛会儿。”南宫铭心疼那些瓜子,觉得南宫浩的攻击不够,加点儿言语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