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静的快半刻钟,琴锦落早就已经合衣躺下了,流云靠在哪里都快睡着了,再次传来一声异响,随后是女子的呜咽之声。琴锦落起身透过门缝看向对面,能看见的只有紧闭的房门。似有似无的呜咽声正是从对面传来,在这样寒凉的夜晚,还真有几分渗人。琴锦落琢磨着门会不会打开,然后走个鬼新娘来。
楼梯口传来老鼠窜动的声音,琴锦落认真听着,眼睛紧盯着对面,当屋里第三次发出声响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大半夜还戴着个斗笠不知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没脸见人。旺财在身后,用手指了指琴锦落的屋子,黑衣人看了一眼摇摇头,推门进了对面。琴锦落唯恐被发现赶紧转过头,听到轻微声响再回头时,黑衣人已经不见了旺财也不见了。对面屋子的门下隐约露出红色的绣花鞋鞋尖。
眼珠一转,琴锦落从后窗翻身上房。小心翼翼的挪到隔壁的房顶上,揭开一条瓦缝。
暗淡的月光照进屋子,门口处一双绣花鞋脚尖朝外的搁在门底下。琴锦落的正下方站着旺财和黑衣人,对面床上坐着一个女子,穿着红衣红鞋安静的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里。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冥思苦想总觉得眼熟好似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黑衣人摘下头上的斗笠,琴锦落的心好一翻颤动。那人不是二叔又是谁?他还一直以为二叔还是和以前一样只知道吃喝嫖赌。看样子是他小看二叔了。
琴书臻脸上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手指在那你女子脸上划来划去,那女子微微颤抖一下后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迷茫惊恐眼大睁着,呜咽之声更甚。
琴锦落忍住出手的冲动,他倒想看看二叔究竟要干什么?
琴书臻爱怜的吻了女子的唇,旺财准备出门回避被他制止,琴锦落侧过头平复心情。不会就是为了行那苟且之事吧?熟不料,琴书臻却是认真端详那女子片刻,遗憾的摇摇头戴上斗笠了门。带两人走了一会儿后,琴锦落揭开瓦砾跳下去,同时,还有一人在紧随其后。琴锦落先发制人,出手敏捷。两招过后白色衣袂让他心里一松,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流云吗。
两人很有默契的噤声。待看清女子的容貌琴锦落恍然大悟,原来是真的见过。就是上次在揽月楼和流云对句,与席诺盂秋波暗送的那个红缨。她怎么会在这里?
流云伸手在女子面前晃动,然后两指搁在脖颈处测脉象,这一动作琴锦落并不陌生,也知道是把脉的一种。突然想起表姐受伤昏迷时那个来去匆匆的黑衣人。如今想来,那个时候,之所以他们和表姐能够安然无恙全是因为那个黑衣人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打算。他只是想给表姐把脉,而被误会成要下毒手。那么云游子说的,表姐突然好转是否也是他暗中帮忙。了然大师说,他遇到了两个黑衣人,那个叫斩风的会不会就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他会不会是剥皮人?剥皮人真的是公羊捷惠?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姓斩,表姐也姓斩,会不会,,,,,,?
感觉到扫过面门掌风,琴锦落回神,询问的眼神显而易见。流云点头,意思很明显‘你没有看错’只是他心里更清楚,她不是揽月楼的红缨,而是逍遥门的红衣左使。逍遥门找她找了十多天了,没想到居然被琴书臻困在了这里。
琴锦落心里有一连串的不明白想问,稍停片刻,示意流云离开。他们现在不方便插手。两个人一跃而起翻回屋顶盖好瓦砾沿着屋顶走到南宫兄弟屋上,揭开瓦砾看两兄弟睡得正香相视一笑,无忧无虑就是好。
又是日上中梢,南宫兄弟才不情不愿的自觉爬起来。琴锦落正和流云先聊,关于昨晚的事都一字不提。恍若什么也不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饭后,马车再次启程,车夫还是流云。大致看了一下,车里东西原封不动的一样不多一样不少,包括流云蔫了叶子的草帽。接过南宫浩不怀疑递过来的草帽毫不留情地一把扔掉。小滑头,以为他没看见吗?勾唇一笑快马加鞭,晒晒太阳也挺好。
两刻种后,琴锦落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商城。
“糖葫芦,冰糖葫芦!!!!!!”南宫浩终于忍不住趴在车窗上看起来,举着糖葫芦的小贩在路边吆喝,他好想吃糖葫芦!